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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真的要哭了。他在心里咆哮,“燕子扬你真的不是补刀帝吗?我的肋骨都要断了!”当然,这话只能在五脏六腑中翻滚,是说不出来的,否则迎接他的是更凶残的插刀。蛋圆圆从空间钮中摸出一个梨子,塞到他的手里,道:“下下火,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唐凌拿着梨子掂了掂放到嘴边,没咬,又掂了掂,蛋圆圆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尿性,“洗过的了。”他干笑一声,一口咬了下去,道:“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今天下午的精神力光线。”蛋圆圆点点头:“看到了。”唐凌于是改用倾听的姿势凑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蛋圆圆:“你觉得如何?”“什么如何?”蛋圆圆吃完了水果,把果核对准远处距离七八米的垃圾桶一扔,“咚”的一声,精准地落入垃圾桶中,她拍拍手,道:“天元的考试虽然是变态了点,但本意是为我们好,不是要整死我们。困了累了,来点精神力舒缓一下不是正常吗?”唐凌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蛋圆圆愣了愣,“那你想问啥?”唐凌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那股精神力很不同寻常吗?我仔细感受了一下,我曾祖父都没有这么强的精神力。”蛋圆圆眨巴眨巴着眼:“哦?你曾祖父很厉害?”“这不是重点!”唐凌很有拧死她的冲动,“我曾祖父的精神力在星际排行前三十,我怀疑他能排到前三。”蛋圆圆仔细回想那股精神力,诧异道:“真的有那么强?”她感觉,可能还比不上塞翁的。繁星小镇那一战之后,她就习惯性地把塞翁当成精神力的标杆,因此,觉得那人普度众考生的心胸不错,却没觉得他有多厉害。唐凌当场就站起来了,站起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太激动,急忙又坐了下去,“跟你一个没见识的人没法说。”蛋圆圆也不生气,点头道:“说的也是。怎么说,天元都有上千年的历史,有几个隐士高人或者退休的厉害老教授是很正常的。不是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吗?一般去爬星际排行榜的人都是追名逐利的多,真正的高手不会在乎这些虚名的。”唐凌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骂我的曾祖父追名逐利?你说他不是真正的高手?”蛋圆圆一听,糟了,有人对号入座了。她假装瞄了一眼时间,道:“哎呀,这么晚了,我还没洗澡呢,先不聊了哈。”说完拍拍屁股钻进帐篷里去。唐凌有一把掀了她帐篷的冲动,好在他受了多年的贵族教育,跺着脚道:“哼,气死我了!”蛋圆圆果真不理他,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后,见他走了,随手扯了毛巾擦干头发,叹道:“哎,我怎么觉得和他交流越来越难了。”旁边帐篷前闭目养神的纪古睁开双眼,微微笑道:“唐凌的曾祖父唐喜德是曾经唐家的掌舵人,在世的精神力高手之一,精神力排名是二十四,是帝国第三集团军的总指挥。”蛋圆圆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他的曾祖父不是追名逐利,而是本来就站在名利金字塔的顶端,我说错了,难怪唐凌要生气。”纪古:“……”从无界集团到天元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的思维怎么就长歪了?纪古也心塞。他来天元的目的是为了照顾蛋圆圆,可现在成了拖后腿。蛋圆圆完成了十市的初考,明天就去百院,他却还在十市里挣扎。到头来别说照顾她,恐怕还会反转过来……天亮之后,蛋圆圆把生活用品收拾好,把帐篷拆下来一起叠好塞进空间钮,在急匆匆的考生中优哉游哉朝百院的方向走去。百院的距离不近,步行恐怕要走到下午,但蛋圆圆辛苦了大半个月有心放松一下,并瞧一瞧初考市的风景,所以沿着碧云湖慢慢走。初考时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唯一的功能就是考试。除了各大考场,就没有别的建筑了。一路走过,树很老,天空很蓝,空气很纯净,围绕着湖边生长的白色花儿随风掉落水中,素净而精致。蛋圆圆在一个巨石上坐下来,闭上眼睛,心里充满了安详。天元是一个好地方,好得让人很容易忘记痛苦,放开心胸勇敢地去追寻新的未来。她习惯性地用指腹在石头上轻点,无声地弹奏,考试期间没有条件练琴,她就在起床睡觉前用精神力练,每天都没有落下。点到高潮时,忽地听到一阵水声,她猛地睁开眼睛,朝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她右侧大约不远处的巨石上坐着一个老翁,戴着深米色草帽,银白色的头发垂在后面,背影竟有几分和塞翁相像。他手里拿着鱼竿熟练地往湖里一挥,又坐下了。蛋圆圆怔怔地看着他,有点回不过神来,刚才她坐下时这个渔翁在不在都已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感觉警惕性竟然又退步了!不过,因为塞翁的原因,她对银色头发的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很快就敛了思绪,暗暗伸出精神触角,扫量四周。她感觉老翁不像普通人,没有把范围扩得很宽,只是擦边而过。不料,得到的结果还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她感受不到老翁的精神力,却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海洋!明明是湖,怎么会感受到海?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又试了一回,这一次她的感知更清晰,不但感受到了海洋,还会“看”到了五彩缤纷的珊瑚和五光十色的鱼类世界。精神力出问题了?蛋圆圆极力掩饰住脸上的惊骇,朝渔翁走去。走得近了,渔翁转过脸来,蛋圆圆一看,又是一怔。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张脸看起来居然和塞翁有三四分像。只是,他不如塞翁那般绝美,五官长得不是特别好看,组合在一起给人感觉很舒服,他的脸上没有皱纹,却有一双历尽沧桑后返璞归真的眼睛,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长相。蛋圆圆呆愣愣地看着他。他脸色坦然任她打量:“考生?”蛋圆圆点点头,在肚子里盘旋了一圈的话脱口而出:“你有没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或者很多年前被人贩子拐走了的儿子?或者……”蛋圆圆知道问出这种话十分不敬,可还是秉着一丝希望问了,“或者父亲。”老翁不答,只是一笑:“你认识的人和我相似?”“我……”蛋圆圆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感觉眼前的老翁没有恶意,可她还是怕。出来之后,她一直没敢跟人提起塞翁,就怕被人知道他是蛋族,就怕被人想起繁星小镇毁灭之前的大战,哪怕她知道的看到的人都在战争中逝去了。鱼竿的浮漂忽地一动,老翁“嗖”地抬起鱼竿,同时收线,谁知,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