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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伸出了手。披着头发的女孩儿被安德烈拉了神像之下,一个幽幽的女声道:“我以为那一刻,我已经得到了救赎,可为什么……”余下的话,再一次被‘恶魔’的咆哮声压制下去了,只是光凭这两句台词,已经透露出些许不详的气息了,说话的女孩儿语气里很明显的能听到痛苦与扭曲,与眼前她被拯救的画面形成截然相反的一幕。‘恶魔’临死前的反扑,让安德烈中了诅咒,女孩儿瞪大了眼,尖声喊叫:“不……”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了,初升的太阳铺展开赤色的云霞,将整片屏幕都填满了诡异的橘红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鲜血,将整个世界都照红,暗示着太阳的升起,可能并不代表着‘噩梦’的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的过程罢了。“我敬爱的伟大‘神父’,我是您虔诚的教徒……至高无上的神父啊,我愿遵从您的指示,得到您的救赎……”这一刻安德烈的祈祷,带着一种让人自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那一声叹息,像是迫不及待要抓住什么,带着极致的恳求与颤抖。他的语气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像是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似的。大片大片的候鸟在迁徙,阴影降落大地,一点一点的将无处遁形的绝望撒播在人间的每个角落。一只手掐住了安德烈的喉咙,一张精美绝伦的脸逼近了他,张开的巨大黑色翅膀,仿佛要将整片天空遮住。“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一头黑色的长发似是活了过来的藤蔓,将她半个玲珑有致的身体都牢牢缠绕住,她像是黑夜的女王,眯着的眼睛紧抿的嘴唇带着难言的魅惑。她仰起下巴,俯视安德烈,问他‘想要什么’那一刻,阳光从她脸颊一侧照过,她的眼珠比宝石还要纯粹得多,光华流传,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让人想要臣服。安德烈的表情似痛苦、似解脱,“我想要,得到救赎……”她扬起的翅膀轻轻一振,刮起巨大的飓风,安德烈的衣袍被吹得‘呼呼’直响,这一刻他不再是小镇渴望得到力量的牧师,不再是教廷封印恶魔的英雄,不是呼风唤雨的教宗,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蝼蚁罢了。镜头落在她的脸上,古老而神秘的黑色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将她的眼尾、胳膊覆盖住。她听到安德烈这话的时候,那张脸上先是压抑,后目光变成嘲讽,继而麻木,最终眼角似是有水光闪烁,那本该轻松捏碎他喉骨的手指,缓缓松开:“原来,这就是神么……呵呵……”音乐到这里,嘎然而止,预告片一下停住。舒佩恩的心脏还在随着快节奏的乐声‘咚咚咚’的激烈跳动,仿佛先前那激情洋溢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晃动。片方所做的先导片,目前看来已经是相当有诚意的作品了,短短三分钟时间,勾起观众的念想,中途他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怕错过了一帧有用的信息。一则短短的预告片,将舒佩恩整个情绪都燃起来了。三分钟的预告片,看完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片方将观众心理抓得恰得好处,他一遍看完仍觉得不过瘾,忍不住又点开了一次。第一次似是囫囵吞枣,只匆匆嚼下去了,还没细品,只感觉不错。舒佩恩第二次再看的时候,情绪就已经平缓了许多,电影最开始缓缓铺展开来的冰雪王国的风光牢牢将人目光吸引住,再重看一次的舒佩恩虽然少了第一次备受期待的心情,对于后面大概剧情的了解使他少了震撼感之外,却在看到这一幕,知道了后面灾难即将降临,这片干净纯白的风光也即将被玷污的时候,心里生出遗憾与感触。此时这片北国风光越美貌,当被野心所笼罩的时候,就越可惜了。这段三分钟的片花,细品之下还能品出更多的东西,不同的心境,越能看出导演在大气磅礴的镜头下,想要表达的更多东西。第六百一十四章头角第二次重看预告片时,心里有了准备,感官的刺激得到缓冲后,他一下就注意到演员阵容了。除了一开始如他所料,男主演安德烈的饰演者是意籍男演员唐纳德之外,最开始被他拯救,让他从神明的雕像下拉出来的女孩儿,竟然是江瑟!这个发现一下就令舒佩恩意外了,照理来说,好莱坞的电影,向来不可能以除了欧美人之外的演员为主,欧美排外性之强,从华夏演员如陶岑之流近几年在国外的发展就能看出来了。陶岑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都难以挤入欧美市场,在里降低片酬拿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不吃重的角色,可现在这种已经超出两亿美元的大手笔投资,请来了切萨雷执导,请来了唐纳德加盟,江瑟能在其中饰演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已经是她很有本事了。可现在短短三分钟的片花里,竟然也有她一席之地,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照理来说,这部电影在万众瞩目中放出第一条预告片,照投资方以往一贯的性格,不应该是先将男女主的对峙第一时间就先交待出来么?他心里疑惑重重,第一遍看的时候太激动,这三分钟里,每一帧幅的画面,都似是大量金钱在燃烧,剧情在特效的加持下,烧得人热血沸腾,他根本没注意到那个从神明雕像下被拉出来的女孩儿是谁,只对她那双惶恐不安的眼睛印象尤为深刻。现在第二次重看,看清这个女孩儿是江瑟,舒佩恩情不自禁一下就发出声音:“咦?”“怎么了?”老伴拉了凳子,坐了过来,也看到了这一幕。这部先导片已经有华夏文字翻译了,这里面出现的女孩儿,确实是江瑟。虽然舒佩恩心中百般不解,但很快影片的发展便让他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短片紧张、紧凑的剧情伴随着大气恢弘的场面展开,只是无论舒佩恩再怎么有心理准备,那短短的进度条依旧快走到底了。‘恶魔’再一次降临,当扇动着羽翼的黑发女人从天而降时,舒佩恩坐不住了:“是江瑟。”他此时受到剧情的影响,后背寒毛直竖,那种受音乐刺激、受场面所激励的使命感影响着他的本能反应,他深呼了一口气,仿佛也被电影里江瑟的气场所支配着,像是喉咙被人卡住,身体悬在半空,胸口被堵着,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这还只是家里的电影放映的短片,这还不是置身于影院的大厅中,他还没有面对影厅巨大的荧幕。可想而知,如果此时他是坐在影院里,被影院的音响所包围着,江瑟这一刻的气场,会将前去观看电影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