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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虽然才跟了他一年,但是却已经了解宁云晋的性子,“二少爷,你就写这么一句话,云鹏少爷能看得懂吗?”宁云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秦明拿着那封信走了,宁云晋暗自为自己这手妙招得意,却不知道关于自己最近的情况已经被人呈上了御桌。文禛其实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宁云晋的情况了,一来是这一年事多太忙,二来是他已经发现了太子对宁云晋的抵触心理,自己对宁家小二越感兴趣,太子对他便越反感。他将这定性为太子担心自己对他的关爱会被分散,因此发小孩子脾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文禛也不想让太子没安全感,便只能压着自己对宁家小二的兴趣。不过李德明那样能在他身边待上这么多年的人,自然能察觉到自从南巡归来后,文禛下意识里对宁小二的不同,即使他不提,也是一直默默收集着关于宁云晋的情报。这不,文禛刚随口说了一句觉得他太闲了,关于宁云晋的各类密折就递了上来。密折是按照时间倒序放置着的,当看到昨天宁云晋从欧侯老师那里出来神情沮丧,文禛忍不住笑了起来,算算时间这正是他开始学习剑舞和祭祀动作的时候,只怕要在老师那里吃不少苦头。他又翻看了几个折子,当看到青阳子和建亭先生相携离京的时候,眸子不禁闪了闪,动了心思。宁敬贤最近太忙也没时间管府里的事情,更别说帮他临时找先生。宁云晋突然多出不少空闲,他好好休息了几天,正准备筹划着要不要再弄一点赚钱的门路,可是想到宁家现在的情况又踌躇了,现在似乎不适合再出风头。现在的闻香居可谓是日进斗金,不论在什么年代走奢侈品路线永远是最赚钱的!他店里的东西价格都非常的高,效果又好,深受富人们追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卖得最好的反倒是各种精油制的香皂花,这东西是店里售价最便宜的,虽然是普通胰子是十倍价格,可是用起来效果实在好,之后宁云晋又弄出了不添加精油纯露,可以用来作为洗衣清洁的普通香皂。这东西的成本比普通胰子还便宜,清洁效果却比胰子好,不过价格卖得太低了实在不适合在闻香居销售,宁云晋也难得为了这东西再开一家店。原本他只是用来在家里自己用的,没想到甄万福脑袋灵活的将这东西当为搭头送给那些会员,反倒还惹得不少人想上门购买。不是没有人眼热过闻香居的红火,偷配方的,来闹事的一直层出不穷,幸好宁云晋对这方面防范一直十分严密,又有文禛的那块牌匾作为附身符,好歹挡了一些人祸,但是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毕竟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就在他抱着一本书发呆的时候,却有小厮来传话,说是府里来了位公公。宁云晋连忙起身让人给自己整理衣服,他随口问道,“那位公公说了是要我去干什么的吗?”那小厮想了想,“听他和身边的人说话,好像是来传旨要二少爷您进宫觐见。”宁云晋心中一动,临出门前在书桌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张纸揣在怀里。再次见到文禛,宁云晋觉得他与记忆中那个不怒自威的帝王越来越像了,一双眼睛冷冰冰地仿佛目下无尘似的,却又幽深得仿佛不见底,有那么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没人再有心思打量他的相貌。他规矩地行礼请安,却迟迟没等到文禛说平身。就在他偷偷打量文禛的时候,文禛这位皇帝却正在光明正大的观察底下跪着的小孩。这么久未见道这孩子,他比以前看起来规矩多了,听说他自从那次南巡之后就再没胖起来了,身形看起来比同岁孩童瘦削一些。他那相貌是极好的,有几分左师家女人的轮廓,但是气质却极其独特,糅合起来之后便让人感觉这孩子谁也不像,他就是他自己。若不是小孩那一身奢华至极的打扮,和跪下之后还在极其隐蔽偷偷打量自己行径让文禛熟悉无比,还真是差点认不出来了。“平身吧!”宁云晋听到这如同天籁地一声,连忙麻利地起身。即使站直了他也低头顺眉的,乖巧得如同鹌鹑似的,让文禛忍不住暗笑。如果不是自己今年来功力渐长,对他人视线极其敏感,只怕都发现不了这孩子的小动作。“朕听说你最近很闲?”谁造的谣!?不论文禛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宁云晋第一反应自然是否认,他连忙道,“回禀皇上,微臣近日在家攻读学问。”“学习进度如何?”宁云晋纠结了一下,这该怎么回答呀!他想了想道,“四书五经已经读完了。”“这进度有些慢了!”宁云晋看文禛似乎并不是开玩笑,暗自骂了声泥煤,正常小孩这个时候一半都没有读完有木有!他噎着一口气道,“微臣驽钝。”“朕听老师说你确实有些不开窍。”文禛不动声色地吐槽,“一套动作到现在还没学好!”“……”宁云晋默了,以老师的个性不会这么八卦吧!难道文禛的密探都已经能打入大宗师府了!?文禛看到他有些郁闷的脸,不由得乐了,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堪比炸弹的话。“日后便由朕传你祭天之法和各种剑舞,另外,正好今年二皇子要入上书房,你便一起入学读书吧!”宁云晋这次是真的傻了,比起让这位“师兄”授艺他宁愿痛苦的自学有木有!更惊悚的是,什么叫做一起入学,他耳朵没有问题,文禛刚刚说的不是让自己去做伴读,而是和皇子一样去上书房读书,让一个大臣家的儿子和皇子们一起读书,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招。他恨不得能摇一摇文禛,将这厮摇得清醒一点,大哥你是闹哪样啊!自己这样的身份去上书房读书,这是拉仇恨还是拉仇恨呢!?“这样不妥吧……皇上……”宁云晋结结巴巴,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您每天日理万机,忧心大夏都来不及,哪能因为微臣的事情耽误您宝贵的休息时间……而且……”“此事朕心意已定。”宁云晋纠结的表情让文禛的心情大好,他摆了摆手道,“你若是能早日学而有成,也是大夏之福。”“可是……”宁云晋还想挣扎一番。“怎么,你难道是嫌弃朕……”文禛故意拖长尾音,一副要问罪的样子。宁云晋哪还不知道这事再没有周旋的余地了,恹恹地告罪,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