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者菌最近工作量过大,更新有时会略慢,感谢各位小天使耐心等待。作者菌下一篇文为,小果子与路晨同学的青涩初恋,单纯美好,微虐预警,自备纸巾呦。☆、除夕前夜明儿个就是大年三十了。常乐倚在望江楼二层的侧窗边儿上,微微叹了一声,算一算才发现,自己在这千荥城已然呆了大半年的时光。她也不怕旁人笑她酸腐,如今望着窗外月满中天的景象,不知为何,心底那股思乡的念头便似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的理智无情掩埋,击溃。千荥城的雪下得格外频繁,前几日才刚刚有些放晴的迹象,今日就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雪,此时窗子半开着,夜风卷起几片雪花,落在常乐的鼻尖,常乐只轻轻闭眼,丝毫觉不出寒冬腊月的阴冷潮湿,有个身影似乎逐渐自虚空之中浮现在她眼前,那人青衣长袍,长发飞散,似乎在冲她微笑,可那笑中却又满是伤感……“夫人,您是不是想王爷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伴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莫名有种残酷的温柔。常乐一怔,宋祁么?探出手来抹掉眼角的泪花,常乐凝了丝笑,转身拉过芊芊的手,望着芊芊如今素衣木钗的打扮,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年关将至,望江楼的伙计们大都回了老家过年,但是楼中的姑娘们却多是孤苦无依的人儿,常乐一个不忍心,便将宋祁之前套在她手上的翠玉镯子拿到城东的永安当铺给当了,一来是为姑娘们置办各式衣裳首饰,二来也是为了翻修望江楼,添置重新开张所需的物件。常乐再三叮嘱那当铺老板,说是自己上元节一过便可将镯子赎回,切莫将它卖给旁人。为了节约一些开销,常乐最近都着些淡静的素衣,平常无事连耳环头钗都省了,芊芊看了常乐这般行事,自己也把在淮南王府时粗手粗脚的毛病改了,常乐看在眼里,暖在心底。“芊芊,听话,快回王府去吧。”终于说出自己憋在心头多日的话,芊芊一愣,连忙双膝着地,死命抱住常乐的大腿不肯撒手,委屈巴巴道:“夫人,芊芊说过,您在哪儿,芊芊就在哪儿。再说了,王爷对夫人日夜挂念,若是芊芊一人回去,王爷定是要失望的。”会吗?宋祁他……也会想我吗?唇角的笑意愈发惆怅,常乐心头一沉,已经十天了,自从常乐回到望江楼,那个人从未过来寻过她,更别提想念了。常乐被冷风吹的一个激灵,忙伸手将芊芊拉起来,顺道掐了一把她水灵灵的脸蛋,笑道:“算了,我争不过你。反正跟着夫人我是要节衣缩食,艰苦度日的,若是你心甘情愿,我也没什么好不乐意的。”芊芊这才破涕为笑,连忙在常乐肩头蹭了蹭,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白猫。常乐拍了拍芊芊的头顶,“你去找棉儿和奂儿学学如何包饺子,明天的除夕夜咱们还要抱团过呢。”芊芊一听忙兴奋地应下,一蹦一跳地转身跑开了,常乐望着芊芊翠绿色的背影,心头不知怎的竟愈发地有些难过。她一刻都不想承认,自己此番当真是想念了那个人,那个她以为自己只是逢场作戏,讨个依靠的人。一团不知打哪抛出的雪球自半空袭来,准确无误地砸到常乐面前的窗子上,然后崩裂四溅,几分落到常乐的眼睑,她只微微眨眼,雪花便扑簌簌地掉落,没入风中,了无痕迹。常乐猛地打了个喷嚏,顺势一低头,正巧对上一双如背后的浩瀚星辰般黝黑深沉的眸子,还有唇角边逐渐扩散开的畅快笑容。常乐愣怔了片刻,然后亦禁不住笑出声来。月白色的狐裘裹在那人身上,他的双手缩在袖中,脖子亦紧紧藏在毛领下,活像一团胖乎乎的粽子。一步,两步,……有些时候,两个人就是可以这么心照不宣,哪怕曾经有过痴念纠缠,哪怕曾经难免故作糊涂。常乐不受控制地走下楼梯,走出望江楼的大门,走到那抹白色身影的跟前,然后抬头,似是老友好久不见,“你这呆子,如今怎又看得上我望江楼了?”那人唇红齿白,笑得眉眼弯弯,“本公子看上的从来都不是这望江楼,”常乐心下猛地一跳,然后那人蓦地伸手托住她的侧脸,声音幽幽如深谷传响,“本公子看上的,只有你。”常乐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次被人如此深情告白,那颗小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明明想躲开那人渐渐温热的呼吸,身子却似僵在脚下的雪海中一般,任由那人吻上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软软糯糯。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常乐猛地跳开一米远的距离,捂着guntang的脸蛋抬眼瞪了那人一眼。“江恒裕?!”似乎还未回神,恒裕隔着雪花怔怔地望着常乐,然后勾唇一笑,只道了句:“我不会娶公主的。”常乐一皱眉,瓦特?江恒裕今夜莫名其妙地跑到她望江楼下站了半宿,难不成只是为了告诉她他不打算迎娶公主了?帝王家的婚事一旦说定,又怎会任由他随意更改呢?常乐伸手贴上恒裕的额头,嗯,还算正常,也没有烧坏……江恒裕却得寸进尺地将她一把箍到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我就知道你不会嫁给他,不会的,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你。”常乐的脑子这次是彻底死机了,原来那日在东芝阁他也认出了自己,不说破只是为了在皇帝面前为她留些颜面罢了。只是常乐想不透,他到底是何时喜欢上自己的呢?当时常乐每每都是那副夸张的打扮,任何正常男子都不该这般眼瞎,难不成……常乐猛地推开江恒裕的怀抱,却并不退开,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上一晃,然后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问道:“来,告诉jiejie,这是几?”恒裕:“……”常乐坚持不懈地伸出第二根,“这又是几?”江恒裕“…………”正在常乐沉浸于江恒裕果然脑子进水了这个悲痛的现实中时,那人却一步上前,狠狠贴上她的双唇,辗转吮吸,常乐只感到唇上在火辣辣地灼烧,烧地自己浑身发热。巴掌狠狠地伸起,还未落到恒裕面上,常乐自己就先收了手,恒裕松开常乐的腰身,然后抓住常乐正要落下的右手,放到自己脸上,“是我太过心急,若是想打,你尽管出气。”常乐默默缩回双手,面上表情寡淡,看不清喜怒,只道了句:“今儿个天冷,侯爷还是先回吧。”恒裕望着自己落空的掌心,心底似乎也拓出一片空洞一般,他伸手将身上的毛裘扯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