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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电池盖,抽出sim卡用手指掐断,把手机放到一旁,喊了位小哥拿着工具箱里的铁锤过来帮我砸碎。这位小曾哥居然还在哭,哭得我都想拍他的脸都没地方下手,于是便改为拍肩,歪着头继续和颜悦色地问他:“视频备份有吗?”他忙不迭地点头:“钥匙扣上的u盘里……”方才给我砸手机的小哥很有眼力见,没等我动手,自主地绕过来替我将小曾哥的一串钥匙搜出来,取下那枚u盘,看着我等我的意思。我点点头:“麻烦也给砸了吧。”砸u盘的动静让这位小曾哥抖得更厉害了。雪茄剪还在我的左手里,他的右手中指也还在雪茄剪中的圆孔里,我耐心地继续问他:“还有备份吗?”他都快哀嚎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光盘刻了几份?”“就一份!我发誓就只有一份!”“其他地方没有备份吗?”“真的没有备份啊!你放过我吧真的没有!”“真没有?”我歪下头看着他的脸,他双眼却无暇顾及我,“真的没了!确实没有!”我左手动了一下雪茄剪,他身体立刻条件反射地抖起来:“真的没有了啊!你相信我!确实没了!”“哦。”我应了一声,点点头,左手食指和大拇指飞快摁下,切断他的中指。“我相信你。”在他短促的嚎叫声中,我捻起那截断指,扔进台球桌桌角的网袋里。我把雪茄剪塞回自己口袋里,不在乎这满室的刻意沉默,从一旁拿起方才用来砸手机和u盘的铁锤,拎在手里跳下桌子,趿着步子慢吞吞地向桌球室另一边走去,踏过红毛面前时还特意看了他一眼。这傻’逼居然吓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径直走到那位叫林申的青年面前,他身材有些壮实,却很矮,我一个高中生,虽然个子在同龄人中较为拔群,但显然也实在是比他高出太多。此刻我同他面对面站着,还得低下头看他。这位还不如红毛,脸上的惊恐也太过明显。我搬过来一张椅子,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同他身后的小哥道:“麻烦把他手钳住。”小哥会意,将他两手反剪在椅背后。林申更不安了,连挣扎都不会,大概是平日里被欺负惯了的小角色。我半蹲下来,和他平视,“其实你比较倒霉。”他哆哆嗦嗦地要哭出来:“我……我是被逼的......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还没说完呢。你确实比较倒霉,这事也不是你主动寻来的,被人呼来喝去,要你干嘛你就干嘛,冤有头债有主,这事确实不能怪到你头上。”他拼了命地点头。“但是你也不无辜。”这里没有人无辜,包括我。我挥动着铁锤,砸向他两腿之间。他身后剪住他双臂的小哥都猛地颤抖了一下。林申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就翻着眼睛晕了过去,身体却还在不断抽搐。钳住他的小哥放了手,他就跟麻袋似地歪到一旁,然后狠狠砸在地上。我蹲下来把铁锤柄塞进他自己的右手里。估计方才那一下确实有点狠,我能听见在场不少人都到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我走到一直默默冷眼旁观的齐哥面前,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笑道:“齐哥,这次真是麻烦你了。”齐哥接过去,眼睛却始终放在我脸上。片刻,他转了目光,看向台球室正中被压制着的红毛:“刑可然呢?不管他了?”我无所谓道:“别打死就行。”齐哥朝那个方向点了点头。然后我身后就响起了rou`体击打的声音和痛苦的闷哼。我已经懒得看了。我同齐哥道:“齐哥,最后再麻烦您一件事。”“你说。”“一会您让几个弟兄揍我一顿,别朝要害打,最好也别朝脸打。反正让我受伤挂彩就行,也别把我打晕了,总之揍完我你们赶紧走,然后我会报警。”齐哥听完皱眉:“报警?”我向身后指了指:“这三个人聚众斗殴,我正当防卫,”我顿了顿,“也许有点防卫过当。不过,我身上一点事没有,总说不过去嘛。”齐哥看了眼我身后:“这样了你还嫌不够?”“我比较希望他们进局子里养伤,最好养个十年八年的。”我笑起来。最后齐哥问我:“你多大?”“十六。”我乖乖答道。齐哥点点头:“是个好年纪。”——————————————————————————这一章写得爽双刃式雪茄剪是我的童年阴影直到现在我都不怎么喜欢碰那东西不明白的大大可以搜一下图片话说小时候我一直以为那是专门设计出来断手指用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雪茄剪哈哈哈哈第二十二章Insitu齐哥的手下还算懂行道,给我揍了一身皮rou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没伤到筋骨和要害器官。老头去医院领我时,差点没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再揍我一顿,趁着我母亲拦着,我真假参半地给他交代了那三个人本意是找我茬,结果将赵青竹误认为是我而劫去教训了一通,此番他们又想找我麻烦,我只是正当防卫。老头听后,还是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扇得我左耳嗡嗡作响。“就你他妈整天惹事。”他不冷不热扔下一句。后来就是找律师,走关系,当老头听说了那三人的伤势后,目光阴鸷地扫了我一眼,却不执一词。我知道后续不需我再cao心,老头虽说压根不护犊子,但是他好面子,他怎么着也不会让那三人善了。就是对不起母亲,本来就为赵青竹受伤劳神,我又丝毫没让她省心,一双眼都要哭肿。这下除了赵青竹,我也给搁在家里养伤。母亲嗔怪道:“你们可真不愧是双胞胎!”其实我除了浑身酸痛,并没有特别不适,身上那些皮rou伤衣服一盖也看不出来。然而我也乐意翘课,就窝在房间里看电影,过得清闲得很。赵青竹端着杯牛奶到我房里来,开口同我讲了些什么,我举起遥控器关了电视音,向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耳:“你大点声,我昨天被老头糊了一熊掌,到现在还在耳鸣。”他踱步过来弯腰将牛奶搁在小沙发旁的圆桌上,放大了嗓门说道:“我想练会琴,会不会吵到你?”我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我都快半聋了,上哪去嫌吵。”他靠过来,坐到我右手旁,双人小沙发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