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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便也没有多说,进屋去了。秋路隐不理秋夫人的禁令,仍旧四处打点,让王慕翎在牢中也过得舒心起来。苏顾然仍是每日向女皇上一道折子,以至于女皇也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墨砚一日三餐做了饭送到牢中。蓝裴衣只好接过自家两个孩子和蒲台家四个孩子的照顾任务。小郡王一日未醒,女皇便一日不放人,直关了王慕翎大半个月。这日早朝,小公公在一边宣唱: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苏顾然就上前一步,女皇看得直皱眉头。突的从殿外一路传报:“边关急报——!!!”一声一声,直传九重宫阙。一个身着重铠的士兵扑进殿来,手上抓着一封急报:尊国西面接壤的元熙国突然发难,趁尊国毫无防备,长驱直入,一夜间连下两城!!!第101章论到带兵的将领,尊国正处于青黄不接之期。之前有龙威大将军,军功累累,经验丰富,十战八胜。但他年事过高,两年前已经辞世,他的儿子却没有继承他的本领,只是个平庸之辈。数当今朝中武将,勇猛者有,却不够机智;狡诈者有,偏眼光短浅;其他又多是一些胆小之辈,又或是自身不正,不足以令属下归心者。数来数去,便只有十二皇子和莫贵君。十二皇子在边关历练过,遇事冷静多思,已初现智将风范,又是女皇可信任之人。只是年纪轻,经验尚浅,一不足以应变,二尚不能服众。再历练五年,他便是合适人选。莫贵君常年掌控尊国兵马,治下严厉,令行禁止,用兵大气勇猛,偏机智变通不足。两人却都是顽固之辈,私下又不和,若以其一为正,另一为副,必然无法协作。莫贵君面上平静,若是两年前,他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契机重执兵马,定然喜上眉梢,现在总算能稍稍掩饰真意。但他心中已有几分把握,此次对元熙国用兵,定是由他掌兵无疑。他便能趁此良机,打一个翻身漂亮仗,将功赎罪,重得女皇宠幸,有了军功在身,即便是皇正君也撼不了他!但心中也有大半担忧,元熙国此次领兵的大将军号称利虎,用起兵来势不可挡,随军的军师又有智狐之称,两厢互补,真不是一般人可与之对抗的,这个翻身仗,并不好打。、王慕翎关在牢中,本来不知道外事,但近日牢中陆续有死囚被官兵带走,后面才有人道明,说是现在尊国与元熙国交战,提了这些死囚去入赴死先锋队。大半都会送命,若侥幸活命便可赦免前罪,如能立下军功,更加有赏。这些死囚本来都是心如死灰,只待秋后问斩,如今有了这条不是活路的活路,多少也有了一线希望。死寂的牢中居然热闹起来,议论纷纷,余下各人恨不能立时被提去充军。王家的四个男人,日日都轮番来给王慕翎送饭,她的牢房又被打点得舒适起来,竟然铺上了锦被。这几日牢中气氛活跃,便有人拿她取笑:“大妹子真是好福气!夫郎个个都是绝色啊!”说这话的人关在王慕翎隔壁牢房,也是个女人,她关进来的罪状据她自己吹嘘,说是她青梅竹马的一个公子攀了高枝,她一怒之下投了毒,将那公子连同他所嫁的妻主家都毒了个干净。她倒并不以此为耻,似乎关在这牢中,各人之间倒要比一比谁狠了。王慕翎不愿意招惹这种亡命之徒,这女人据说还会几手医术,正准备向牢头自荐去参军,做随军大夫,谁也说不准她那天会不会又立了军功。就凭她这记仇的性子,到时候会不会找回麻烦来,还两说。顿时王慕翎就笑了笑:“那里那里。”那女人就趴在栏杆上,对王慕翎道:“大妹子,你犯了什么事,还有救没救?”王慕翎搪塞:“还没定罪,倒不好说。”那女人便笑:“大妹子,不是我说你,现在牢中人人都欲参军赎罪,偏你悄无声息,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这四个夫郎想想。这一个个风华绝代的,要是没命享受可真是罪过。”王慕翎翻了个白眼,自己只怕连把刀都拎不起,跑又跑不快,去送死吗?就连做菜也不行,只怕军中伙头军都不会要她。便苦笑两声:“我不如jiejie有一技之长,心有余,力不足呀。”那女人被她一捧,就有点飘然,不由得神游天外。突然想到,若是这女的将来斩了,自己又立了军功回来,不是正好可以将她的四个夫郎给接收了?就凭他们这姿色,那怕是个寡夫,也无所谓啊。当下心术不正,就向王慕翎打听:“你家住何处?”王慕翎心中一跳,仔细看她一眼,只见她蓬头乱发,黑麻麻的一张脸上,双眼正光芒闪动,如果没有看错,那正是色迷迷的光。王慕翎不高兴了,这可是她心中的禁地,当下就冷了脸:“与你何干?!”那女人脸一僵,就要发作。正好蓝裴衣拎了食盒,在牢头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她一看之下,色魂相授,就忘了言辞。王慕翎一瞧,越发不高兴,就闷着个脸。蓝裴衣是个人精,当年客人之间争风吃醋之事,他看得多了,此时目光在王慕翎和旁边牢房中的女人脸上一扫,心下就透亮。塞了银子给牢头,让他给打开牢门,自走进去,将食笼放到一边。又把秋路隐设法搬进来的屏风挪动,将自己和王慕翎整个和外边挡住。这才搂住她,柔声道:“怎么了?”蓝裴衣的温柔,不是一般人架得住的。王慕翎就绷不住脸了,在他怀中蹭了蹭,憋憋屈屈的道:“我不喜欢有人打你的主意。”蓝裴衣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低声道:“谁也打不了我的主意,我是你的,你放心。”又伸手在她腰侧捏了捏。王慕翎痒得发笑,不郁之气就散了。反手抱住他,勾住他的脖子亲了几口,又不满足,悄声叹道:“我好想要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快受不了了……”蓝裴衣也是眸色一沉,箍紧了她,两人厮磨一番。隔壁牢房那女人,只听得屏风后,王慕翎一时咭咭的笑,一时又细细碎碎的说些什么,一时又有衣料磨擦的声音,不由得双目赤红,心痒痒的。蓝裴衣临了撤了屏风,又席地而坐,半搂着王慕翎,让她靠着吃饭。等她吃完,收了碗筷,再陪她闲聊了好一阵,这才走了。临了有意无意的往隔壁牢房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小郡王在颜喻林的照料之下,病情已大有起色,秋夫人过问之后,忙不迭的将他搬回了国都的秋宅。王家人看他们一撤走,也算心中少了几分压抑。唯有秋路隐,仍是每日前往秋宅,探望小郡王。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