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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跟你道歉。”……谁跟你说这个了!这下祝宜眠脸也变得红扑扑的,背过去缩进被子里不想理他。顾程睿怕他闷着,索性也躺上去,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祝宜眠挣扎,“会传染。”顾程睿牢牢圈住,额头抵着他,“别乱动,哥哥抱。”昨夜登陆的十号风球还未离开,窗外风雨暴虐,祝宜眠看了一会儿,回身抱住他。到底是少年人,在返校之前,祝宜眠已差不多退烧了。下午方瑾苓回来,又和顾程睿一起出门,祝宜眠趴在窗口偷看了一会儿,直到他们的车彻底看不见,才拿起书包下楼。周三顾江回国,当晚家宴,祝宜眠上了第一节晚自修就被迫请假。菜没上齐,顾江就提起祝宜眠的学业,又说不喜欢念书就早点进公司,叫顾程睿带他。方瑾苓皱了皱眉,顾程睿表情淡淡,也没有说什么。顾江坐主位,左边坐着方瑾苓和顾程睿,右边是祝宜眠,如同两方阵营,互不相容。祝宜眠应付着顾江,听到又要请假,他本能地排斥。为了订西装,量尺寸,和周六的重要宴会──这些与他无关的事。顾江说完,方瑾苓手里的刀叉撞在餐盘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像是气笑了,一字一顿:“顾江,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祝宜眠被吓懵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方瑾苓情绪外露。原先即使是在看到他被顾江带回主宅时,她也是优雅得体应对从容的。顾江的几位老友尴尬地止话,顾江不满于她的态度:“你说什么胡话。”方瑾苓有些失控:“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宴会是什么性质,你让他去是什么意思!”顾江亦怒:“他也是我儿子!我要带他去你有什么资格说!”方瑾苓拍桌而起:“你让他进公司就算了,还想让我儿子带他?凭什么?带他赴宴又是想干什么?”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江笑了,“你别忘了,现在是我的公司,该是程睿的我不会少给一分一毫,你对祝宜眠别太过分了。”“我?我对祝宜眠怎么了?我一没虐待二不亏欠,你还想让我把他当祖宗供起来?”方瑾苓恢复理智,在歇斯底里的边缘悬崖勒马,“呵,要不要我提醒你我持多少股份,有本事你再给他一家公司。我告诉你,你别做得太过分。”此话一出,其他人知道劝不住了,顾程睿看向顾江,方瑾苓的话戳到顾江的痛点,二人之间爆发更激烈的争吵。战火蔓延,顾程睿跟几位愣住的叔叔说了几句,领着吓坏了的祝宜眠离开。祝宜眠出了包厢仍心有余悸,他从没见过两人吵架,更何况,这次还是因为自己。酒店的走廊,祝宜眠用手捂着脸背靠墙,垂着脑袋自顾自地说:“都怪我……”他眼眶红了一圈,“要是没有我就好了,我真是个烦人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跟顾江回家……”“别说傻话。”顾程睿神情严肃,毫无顾忌地抱住他。无论此刻被谁看到,他都不在乎了。“没事,不用怕。”顾程睿捏着他的后颈,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祝宜眠揉揉眼睛,找回一丝理智。“就这么出来,他们会不会……”“不用管。”顾程睿带他出了酒店。“别哭,眼睛红了别人真要以为我欺负你了。”祝宜眠还是很要面子的,“我没哭……”他们回的不是主宅,祝宜眠傻乎乎地跟着他进了电梯,才想到去他家是否合适。于是顾程睿一转身就看到他在电梯门口迟疑的样子,“怎么了?”“不,不回那里吗?”祝宜眠小声问。顾程睿反问他:“你想回去?”这下祝宜眠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他顿了一下,犹豫着开口:“这是你家吧……我进去,是不是不太方便。”顾程睿展眉,曲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什么才算方便?是不是要我亲你一下你才肯进来。”祝宜眠紧张了一下,“你别、别乱说,会被听到的。”顾程睿将他拉进来,让他坐沙发上。祝宜眠悄悄打量四周,一副有话又不敢多问的样子。“不怕,没有别人。”祝宜眠红了脸,顾程睿给他倒了杯水就走开了,怎么能看到他在想什么。顾程睿翻出工具箱,让祝宜眠站起来。“嗯?”祝宜眠看了看他手里的软尺和铅笔。“放松,”顾程睿把软尺按在他身上,“明天我把数据给他们,衣服做好了直接让人送到学校给你试,就不用请假出来了。”“嗯……?”祝宜眠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顾程睿见他懵懵的,心一软,挠了挠他的下巴,“喜欢什么样式就说。”衣服做好之后顾程睿的助理直接送到学校来。祝宜眠在宿舍试了一下,还被姜俞吵着闹着也想穿,结果外套裤子都穿不进,大声嚷嚷着要减肥,被全宿舍无情嘲笑。第二天中午从食堂回到宿舍祝宜眠才发现外套上被洒了一团像果汁饮料的污渍,衬衣更是惨不忍睹,纸盒的一角也被浸湿了。昨天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便叠好放回盒子里,他从来不喝饮料,无论是果汁还是汽水,况且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更像是故意为之,但室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祝宜眠用纸巾擦了一下,于事无补。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手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这是顾程睿亲自给他量了尺寸定的衣服。心中闪过无数猜测,却因为没有证据而作罢。午休睡不着,下午上课祝宜眠蔫蔫的,姜俞不会安慰人,只能捏着拳头叫嚣要帮他出气。课间祝宜眠去了趟洗手间想洗个脸,却听到隔间里有人在讨论他。不知道同学间是怎么传的,总之在他们眼里,祝宜眠就是小三的儿子,是靠钱才买进重点高中的位置。不服气、嫉妒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挤破了脑袋拼命学,越过中考和入学考试两道坎才得以踏入附中的大门,凭什么祝宜眠轻而易举就被塞了进来。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也是通过了入学考试,才被校长特意分到了理科实验班。祝宜眠没细听,那两人已经推门出来,站到了洗手台前。显然是没想到会遇上当事人,二人反而更大声地继续谈论──“毕业多久了学校还总爱吹那位优秀毕业生,弟弟靠钱买进来,不会顾程睿也是靠钱买了个MIT学位的吧。”“MIT斯隆商学院有几个穷学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