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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世仁看见若素手持着长刀,冷冷的看着他,不由得吓了一声冷汗。这白家姑娘想起一出是一出,什么事是她不敢的?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实在是浑身的肥rou太多,使不上力。若素犹是冷静,只是这份冷静太过了,连东来和东去见了也觉得怪异。“唔...”古世仁支支吾吾,被堵住的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若素提着刀向他走近,毫无表情可言,这难免让人更觉鬼蜮。“放心,我也是个遵从王法的人,不会轻易要了你的狗命,不过....”一言至此,若素提起刀对准了古世仁的跨部刺了下去:“略施惩戒也未尝不可。”其中一婆子实在没忍住,忙是抱住若素小腿,匍匐在地道:“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这等**之事怎能由小姐动手...”婆子言罢倒也后悔了,她这不是变相的拥护若素的作为了么。不用她动手,旁人动手就行了?可眼下还真是不好挑刺头,那哑女也着实可怜的很,古世仁又是贪墨了白家银子的主,就算是带回京,也是有他受的。若素悠然收了刀,转身看向了东来和东去,用意再明显不过。东来咽了咽喉,深刻体会到大人临行之前的交代,伺候小姐果真比跟着他去上任更艰巨,他几步上前接过了长刀。一声听似惨叫的闷响在马厮传开,古世仁米黄的瞳孔一怔,便昏迷当场。东来和东去撇过脸去,下意识的瞅了瞅自己下半身,表示今后一定要衷心于小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小姐。驿站二层小楼上,忘川立在游廊下,看着这一幕缓缓勾起了唇,半晌才淡淡道:“许还真是同道中人。”...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第113章状告青墨(巧青)听闻了古世仁被‘废’一事,匆匆洗漱好,便来到一等间外。若素一回来,就看见她低眉敛目的跪在门外。她换了件干净的丁香色马甲,下裳是黄白挑线裙子,犹是梳着夫人髻。若素轻叹,真是可惜了这幅好颜色,自己算是把她从狼窝救了出来,可能否救活她的心就另当别论了。我不‘害’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伤’。若素很想告诉她,自己就是乔若素,可是....她不能!“起来吧,此事就算是翻篇了,你今后安心跟着我便是。”若素思忖着能不能医好她的哑疾,她并非天生聋哑,也不知师傅有没有好的法子。巧青双手覆地,深深磕了两个响头才起身。“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忘川的客房也在一等间,和若素的屋子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随行的婆子警惕的护在了若素身侧:“小姐,时辰不早了,老奴伺候您歇着吧。”潘叔也是同样排斥忘川的表情,东来和东去皆是面色凝重,亦是一心护主的意思,小姐不懂事也就罢了,他们做奴才的可不能看着小姐放任了下去。以往小姐任性,尚有大人善后,可如今小姐已是屡次闹得满城风雨,再这样下去,怎么跟大人交代!“小姐,进屋吧。”巧云道。夜幕浓郁,琉璃灯火似千万红尘眨眼而过,世人的眼光总是局限的,人活着,谁也没法彻底摆脱了这些个束缚,若素对忘川微微一笑,转身踏入了屋子。忘川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也不知是第几次摇头失笑。是他越矩了!难道真是想多了?可...这个世界的人断然不会如她一般吧?这样想着,忘川在回廊里静立了片刻才回了屋。翌日一早,马车接着上路,古世仁因伤已是无法行走,便由东去绑在了马背上。东来透过马车帘子对着里头的人道:“小姐,这厮估摸着...咳...伤的不轻,您看要不要给他上了药,这样下去怕是熬不了几日?”若素靠在软垫上,阖眸养着神,巧云和巧青也在里面。闻言,她那嫣红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的扬了扬:“无碍,进了城中,直接去顺天府。”反正人是要交给衙门的,他死或者不死,与她何干?况且,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巧青抬眸看了看若素,有些酸楚的笑了笑,像是在感激。若素心中很清楚,想要帮巧青走过这道阴影,古世仁必死无疑,只有当给她噩梦的人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巧青才能真正放下。东来领意,让马夫朝着顺天府的方向驾了过去。到了未时,马车便停在了下来,若素由巧云扶着下了马车,入眼便是高大的红漆桐木门,麒麟鎏金的铜扣,左右两旁是两只石狮子。“小姐,您这是...”潘叔摸不着头脑道。若素径直走到衙门口,拿起皮鼓下的棒槌,敲响了鸣冤鼓。鼓声震欲巷子口,朱红大门里探出几个衙役出来,皆是手持杀威棒。因曹氏旁支被连根拔起,皇上还未曾任命顺天府尹的人选,而历任的顺天府尹一般都会经过尚书或侍郎级别的官员代任。自原户部左侍郎与浙江布政使陈化宇勾结,贪墨了赈灾银两被查,如今的户部便是乔大爷说了算。他万万没想到才刚暂任顺天府尹一职没几日,就遇到这么个麻烦精---白若素。正如褚氏所言,这表姑娘实在是胡闹至极。“堂下何人?又为何敲响鸣冤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乔大爷正穿正三品蟒袍,理正言辞道,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若素。要知道但凡胡搅难缠的鸣冤者,是要打三十大板的,若素这样的小身板,三十大板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了。乔大爷虽与白启山好死不相往来,却没想过真的对若素如何,她毕竟是乔老太太捧在手心里的人。若素拎着石榴裙裙摆,翩然跪下,俯首道:“禀大人,民女姓白,名若素,今日要状告大兴县令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视王法制度于无物。”她也全当不认识乔大爷,这才叫公正!乔大爷身为户部侍郎,对大兴县每年上缴的赋税倒是了如指掌,其中猫腻他也是知道的,可有哪个戴乌纱帽的敢说自己两袖清风?只要事情不过分便可。“哦?白若素,此话怎讲?你可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乔二爷摩挲着桌案上的印章,心道这小丫头倒也不是如传言那般是个不通晓情理的人,她怎么知道大兴县令贪墨了?正三品衙门皆用铜印,唯有顺天府用银印,而顺天府管辖着京城下边诸多县城,有个漏网之鱼,也实属正常。“民女既来告状,定是做了准备的,敢问大人,皇上体恤民生,特将赋税降至二十取三可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