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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狐疑的看着他:“今日要去周家么?”褚辰不打算瞒她,她就快嫁给他了,周家的事也没有必要隐瞒:“嗯,此人正是周家长子---周墨的乳娘。”若素还是不能理解:“所以呢?”“她是让周家名声扫地的关键。”褚辰在得知二妹要嫁给金陵周家时,派人暗中做了调查,现了一些见不光的丑事,后来却被周家事先处理了,他只是没有料到这个乳娘竟还活着!若素猜到了几分,但毕竟是周家的事,又牵扯褚家二姑娘,她不方便表态,吃了最后一块桂花糕,本想说跟着他与小玉珠一道去周府,褚辰就道:“这件事要尽快处理,断不能影响了你我今晚的‘约定’!”他将‘今晚’二字咬的特别重,像是在强调。第265章兑现承诺妇人穿了一件葱绿色褙子,身形丰腴,面色却不太好看,有些蜡黄,一看就是体虚之人。她垂着头,有大颗的泪珠子掉了下来,砸在了浑圆却光滑的手臂上。管家道:“你若听从我们家主子的安排,你那丈夫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他就算有命从大牢里出来也得少半条命。妇人跪在了地上,以头点地:“我听我听,我什么都听。”若素跟着褚辰上了马车,才得知了大概,原来这妇人曾奶/大了周墨,却不想这斯文败类长到十四岁起了歹心,对自己的奶娘做出了有违人伦之事,还让其怀上过孩子。那孩子到底有没有生下来她就无从得知了,总之周家人处理的相当干净,生怕这点污秽事损了周家长子的前程。周家老太爷当年任翰林院大学士,与褚家老太爷私交甚笃,谁知周家晚辈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周墨这一辈,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举人,春闱更是屡试不第。周墨这点内院yin秘,很容易成为今后升官的绊脚石,稍微聪明一点也知道将其奶娘弄死。可此妇不仅活着!还安安稳稳的住在了周家在乡下的田庄里,其夫也莫名犯事入了狱,怕是没那么巧合的事。这确实出乎了褚辰的意料。不过,也是他想要的结果,欺负到褚家头上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让周家彻底磨灭,也很简单,直接让周墨再无迹的可能便是了。玉珠也在马车上,她虽年幼,性子越像极了褚辰,属于有仇必报,可六亲不认之人。就算是她的亲身父亲,可既然已经不要她了,那么她也不无需顾及血缘亲情。从某种意义来,若素又何尝不是此类人?马车在周府大门停下,若素考虑着要不要回避,却被褚辰拉着下了马车:“无碍,你是我褚辰的妻子,也是玉珠的舅母,她母亲不在金陵,自得有你出面。”可不是还未成亲么?若素被牵着,这一边墨殇已经递了名帖上去,那守门的厮看清褚辰二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玉珠,当即两腿软,立马前去通报老夫人。须臾,整个周家但凡能得上话的男丁女眷,一应来到正堂静候。褚纯嫁入周家六年,褚家从未派人上门探过亲,还以为她是个不受待见的褚家二姑娘,谁会想到褚辰会亲自登门,还带着玉珠!周家人心里有鬼,各个战战兢兢。其实,不是褚家不重视二女,只是镇北侯常年在外守边,侯夫人又是不管事的,而褚辰更是不看好周家,根本不削一顾,褚纪则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可褚家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欺负了。如果没有周老太爷与褚家太爷之间的那点莫逆之交的关系,周家怎么可能摊上褚家这门贵亲!褚辰与若素坐在了上位,玉珠就站在若素身边,非常的听话懂事。周老太太道:“玉珠儿,到祖母这边来,你粘着白姑娘像什么话!”在她眼中,玉珠姓周,就算褚纯与周墨和离了,玉珠也是周家的孩子,这一点变不了。玉珠不太想搭理周老太太,仗着有褚辰和若素撑腰,直言道:“周家老夫人,我此番回金陵就是来与周家彻底划清干系的,这今后我再也不是你们周家人。”女孩清脆的声音显得稚嫩,却很大气。周老太太脸色铁青,她身边站的是周墨新娶的正妻,也是他的表妹,周老太太胞妹的女儿,她闻言倒是很高兴。玉珠能脱离周家,与她而言,简直是太好的消息了,不过碍于周家的面子,她只能忍着这份喜悦。周墨赶了过来,喝道:“你这孩子什么胡话,还不快到为父身边来。”他对玉珠挥了挥手,如同对待一条狗。这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许是在金陵做惯了‘土皇帝’,还没有深刻了解过褚家今时今日的地位,竟无一人上前向褚辰示好,又或者行礼。褚辰斥责道:“放肆!我褚家的孩子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呼来唤去的!今日本官此行,一来是要求阖府除了玉珠儿的祖籍,二来,本官也是来替舍妹讨回嫁妆!”周老夫人急了:“褚太傅啊,这嫁妆不是已经尽数归还了么?哪里还有什么嫁妆!”褚辰让墨殇递了账本过来:“老夫人自己过目,这些年舍妹在金陵的铺子,田庄可是盈利不少,周家也算是名门大户,这些盈利也好意思暗中克扣下来!”他怎么会拿到这份账本?周老太太有些身子软,靠在椅背上,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这”他看向了长子。女儿亲口要与他划清干系,这本来就让周墨心里头激怒,嫁妆利润一事简直就是打了他的脸面,他虽心高气傲,怎奈这些年一直未能考中进士,实在是憋屈的紧。褚纯又来自京城,身份摆在那里,他在她面前,没法挺直腰杆,加之幼子夭折,褚纯再不能育,他便起了纳妾的心思,正好他也贪恋表妹的美色多年,谁料褚纯性子刚烈,张口就要和离。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事情。“即使如此,周家是该归还。”周墨无奈的道。周老太太的心在跟着滴血,那些银子可是大头,如今的周家哪里还有什么家财万贯,她当真是舍不得。褚辰又道:“本官已命人前去收了那几家舍妹置下的铺子,至于盈利也会有人上门回收,此外,不知周家大少爷可记得芸娘此人?”此言一出,如平地起雷,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则是周墨现在的妻子。芸娘可谓周墨一辈子的耻辱,可他偏生就好这一口,把人弄出周家之后,还将她藏在了庄子里,时不时会去找她,二话不,就去钻了她的被褥。周老太太长相狠厉,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当初她的意思就是将芸娘弄死,只是儿子坚持,她也无法可施,再加之芸娘还生过一个儿子,虽不能光明正大入了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