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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然一怔:“啊,荷花……”向弘洋亦是一怔,顿时苦笑,让人划过去。龙天才得了花并不作停留,很快回到大船,云闲正在倒茶,顺便活动一下手上的扳指,见他回来不禁笑了:“还真能找到啊。”龙天才默默点头,轻声道:“拿回去葬了。”那几人不明所以,倒是云闲眨眨眼,知道他哥语文不好,只得幽幽的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龙天才心里乐开了花,小云闲,我就是要这句!他顿时抹了把眼泪:“嗯,知我者莫若王爷也。”云闲的话一出展凌宴便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剩下的几人则心下恻然,向弘洋见龙天才如此,不禁脱口而出:“小宝你……”“殿下别说了,”龙天才幽幽的道,“我何尝不懂你的心思,只叹我现在是将死之人,殿下何苦……”向弘洋猝然打断:“本王说过会救你。”“我知道,殿下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大皇子也说过不会让我死,我虽然知道,可……”龙天才顿了顿,哽咽道,“可我实在怕得很,整天担惊受怕,实在……实在……还请殿下见谅。”向弘洋默然,暗道也是,人被死亡逼着哪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他握住他的手:“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今日就该把解药带来。”云闲的手堪堪要伸到茶杯,闻言默默的缩了回去。龙天才一怔:“……解药?”“嗯,本王有解药,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龙天才点头,终于稍微带了点笑,耐着性子陪他过完一天,接着打道回府,回去时府邸已站了不少人,大都捧着托盘,上面都是珍品,一名太监站在人群之首,见到他们急忙行礼,然后说明来意,众人这才知原来这些是太子送的,并且那人明日设宴,希望他们进宫赴宴。几人对视一眼,当下应了,太监便恭敬的行了礼,告退了。向弘辉这时也在,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带着少许慵懒,这里已经没了外人,龙天才看他一眼:“你怎么看?”“怕不是太子的意思。”龙天才顿时叹气:“那就是皇后?”“嗯,”向弘辉打量他,“解药没到手?”“没……”向弘辉便笑了笑,不再开口,桃花眼微微眯着,不知在想什么。龙天才原本还要叹气,可抬头便看到台文宽,立刻笑了:“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么。”台文宽一抖:“你指皇后?”龙天才拍拍他:“别怕,那女人没什么好怕的,你现在可是小王爷。”台文宽简直快哭了:“我能不怕么,似乎刺客就是她派的对吧?对吧?!”龙天才想了想,又想了想,沉默半晌,就在台文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只听他沉重道:“你就放心吧,倘若真出事,本王每年清明都会给你上香。”“……”第60章猫腻龙天才本以为皇后是那种高贵端庄,内敛锐利的美人蛇,随便一句话都能带出多重意思,或许她还特别会演戏,要哭便哭要笑便笑,哭的时候就是圣人见了都要心软,可当他亲眼见到时,却结结实实的怔了怔。这是个非常温婉的女子,似乎只一眼就能看到整副画——相夫教子,安稳一生。若是在寻常人家说不定还要加上男耕女织。这人身上有股内敛的温柔,皇后奢华的装扮竟都成了陪衬。龙天才第一反应就是消息有误,搞不好刺客是别人派的,他们其实误会了人家,可他转念再想后宫是什么地方,这人既然能坐到皇后的位置又岂容小觑?他慢慢把思路理清,垂首站在云闲身后,反正他现在不是圣华的小王爷,就是倒霉也轮不上他。台文宽本来提心吊胆,可在见到皇后的霎那便不觉间松了口气,这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他用不好使的脑子思考半晌,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这位皇后着实让人害怕厌恶不起来。龙天才暗中看他一眼,默默的别过头,心想这人若死了还真不冤。今日向弘辉和向弘洋也在场,龙天才干巴巴的看着向弘洋,知道彼此身份悬殊不能随便搭话,只得暂且忍下狂奔过去要解药的冲动,他乖顺的站着,微微将目光一转,看向宴会的发起人,太子。初来泽南的那天他曾在国宴上远远的见过这人,但那时他一心想着要低调行事,也就没敢多看,此刻不禁仔细打量两眼,这位太子身上带着股儒气,似乎脾气甚好,完全没有嚣张跋扈的感觉,他的眉眼与向弘辉有些像,但没有那份邪气,很是平易近人。一位温婉的皇后,一位儒雅的太子,完全出乎心底的预料,场面只能用和气形容。在座的不止他们,还有几位皇亲,有的人身侧坐了年轻貌美的男女,龙天才见状便顺势坐在云闲身旁,身体向后移了点,低声道:“小云闲,我肿么觉得怪怪的?”“确实,”云闲道,“我一点敌意都感觉不到,你说咱们会不会冤枉了人家?”“可我哥当初那张纸条是展凌宴给的,他没必要骗咱们,而且在驿站咱们是真的遇上过刺客,这总不能是假的吧?”“唔……也是,”云闲应了声,接着笑了,“管这么多干嘛,一会儿吃完饭你去找向弘洋,解药只要到手咱们就走,让他们斗去吧。”“嘿,有道理。”十余名乐工早已到位,拿着乐器耐心等候,宴会开始便丝竹齐响,十分好听,接着只见一队舞姬鱼贯而入,水袖翻飞,灵动非常。向弘洋自从听了龙天才的建议便主动与向弘辉谈了谈,有意与他联手,后者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也没明确拒绝,二人的关系较以前相比倒似亲近了些,这点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龙天才闲得无聊,便默默的观察他们,按理说那俩人联手,这对母子就算再淡定乍然看见也该有所表示,可他看了看,这二人的神情分毫不变,简直没把这件事当成威胁,仿佛那把龙椅已是囊中之物,无论如何都跑不掉。再者这次的宴会,这二人待他们完全是一尽地主之谊,没有丝毫拉拢之意,虽然太子与展凌宴的攀谈较多,但这并不让人意外,展凌宴为古蜀下一任储君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太子理应与他搞好关系。“哥,我越来越觉得泽南的事透着股诡异。”云闲也在观察,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我也这么觉得,”龙天才小声道,“搞不好事情不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