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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取代七姑姑的地位呢,姑父娶她,祖父祖母认她做干女儿,不就是因为洛姑姑像逝去的七姑姑吗?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七姑姑。”好几次听见陆钊嘀咕,洛婉兮有些地方真像已故的七姑姑。邱氏就见陆静怡微微一震,神色明显缓和一些。邱氏啼笑皆非,尘归尘土归土,计较这些个有什么意思,陆静怡挺通透一个人,这么就在这事上着相了。不过她对七姑姑那份心意倒是难得,比陆钊有良心多了,邱氏嫌弃了陆钊一通。再看陆静怡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亲亲热热的挽了她的手道:“娘娘对洛姑姑好一些,也是全了姑父的颜面,也省的旁人生出些有的没的心思。”这旁人指的自然是钱舜华了,钱家把钱舜华送进宫陪伴钱太后,用意昭然若揭。邱氏冷眼瞧着钱太后有些意动,那钱舜华又是个胸有城府的,若是她进了宫,必是陆静怡的劲敌。陆静怡神色一凛,眼底闪过一丝厉光。她还知道当务之急是什么,邱氏就放心了。邱氏又与陆静怡说了些话就扶着她往回走,正见承恩公夫人在和洛婉兮说话,气氛和谐。邱氏看一眼陆静怡,意思是瞧吧,钱家都已经开始拉拢人了,邱氏当即扶着陆静怡过去寒暄。“咱们这可有两个孕妇呢,要不我们去凉亭那儿坐坐!”邱氏笑眯眯提议。承恩公夫人笑道:“我们正要去那儿喝盏茶呢。”说笑着四人便前往不远处的凉亭,中间要下几层汉白玉台阶。刚下了一层台阶,便听见圆珠落地的清脆声。陆静怡猝不及防之间踩在了圆珠上,身子一歪就向台阶下栽去。落在她后头的洛婉兮下意识伸手去抓她的肩膀,便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带着她不由自主地往前倒。断了手中佛珠的承恩公夫人连忙要来帮忙,却是一脚踩到佛珠上重重摔向两人。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宫人吓得心脏几乎要破膛而出,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似的黏在了地上一动都动不了。直到洛婉兮被桃露一把拉回来,而栽下台阶的陆静怡也被一个宫人接住。望着这一幕,在场众人顿觉逃出生天,又那胆小的当场瘫软在地。邱氏和承恩公夫人就没这个好运了,两人没遇上眼疾手快的下人,实实在在的摔在了地上,邱氏还好她年轻又是臀部着地,不甚要紧,龇牙咧嘴了一瞬就被人扶着站了起来,倒是承恩公夫人近五十的人了,又是倒栽下来,脑袋都摔出血了。却是无人有余力去关心她,便是承恩公夫人自己带进宫的丫鬟也顾不上自己主子,心惊胆战的看着陆静怡和洛婉兮,两个人额上都冒着冷汗,脸色一个比一个差的捂着腹部。“娘娘!”“凌夫人!”“御医,快传御医!”地上摔得七晕八素的承恩公夫人吃力抬起头来,见状吓得一口气上不来,眼一翻晕了过去。第142章洛婉兮和陆静怡被紧急送到最近的玲珑阁安置。洛婉兮只觉得小腹一坠一坠的疼,疼得她心都凉了,整个人如坠冰窖,寒意钻进了骨头缝里。桃露见她脸色惨白如纸,额上豆大的冷汗滚下来,亦是吓得不轻,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夫人莫怕,御医马上就来了。”突然间她想起了凌渊,扭头冲一宫女道:“有没有通知我家大人?”这一慌,桃露就忘了已经改口称呼国公,又唤起了旧称。“已经派人去寻卫国公了。”宫人赶紧回话。疼得只能靠抓紧被褥来分散注意力的洛婉兮听到熟悉的字眼,不知怎么的眼角一酸,在眼眶了打了半天转的泪珠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凌渊!”洛婉兮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见他,他们的孩子!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无助让她泪水滚滚而下,如同决堤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桃露握紧了她的手,急声安抚道:“大人马上就来了,夫人莫怕!”又扬了声音喝道:“御医呢!”御医是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四个人受了伤,身份一个赛一个的尊贵,其中还有两个孕妇,太医院院正好悬没背过气去,带着人马不停蹄冲过来,只恨不能踩两个风火轮。气喘吁吁的跑到后,院正指了妇科圣手孙御医去洛婉兮那,虽然皇后娘娘腹中龙子最要紧。可另一个是凌阁老之妻,他若是敷衍了事,娘儿俩有个三长两短,凌阁老能扒了他的皮。院正又给承恩公夫人安排了一位御医疗伤,然后带着余下的人一头扎进了皇后处。邱氏只受了皮外伤,正心急如焚的守着陆静怡。孙府医也不知道被分过来的自己是幸还是不幸,他由衷希望洛婉兮母子均安。凌五夫夫人见颜色如雪的洛婉兮在孙府医的扎针下脸色逐渐好转,揪紧了手里的帕子。乍一听洛婉兮动了胎气,凌五夫人愣了下,紧接着就忍不住窃喜,她出了这么大的洋相拜谁所赐,她记得真真儿。可洛婉兮有凌渊护着,自己也只能悄悄骂两句解解恨。哪想老天有眼,报应来的这么快!凌老夫人护着她,凌渊重视她,泰半是冲着她那肚子,要是孩子没了,她再留个什么后遗症,且看她怎么猖狂。只这么一想,凌五夫人便觉如同三伏天里喝了一盏冰酸梅汁,从头舒坦到脚,险些绷不住上扬的嘴角。正高兴着呢,御医来了,几针下去,洛婉兮竟是不疼了,气血都恢复了一些。凌五夫人的失望之情几乎溢于言表,幸好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洛婉兮身上遂没有留意到她神情。“御医,我家夫人如何?”桃露忙不迭追问。孙御医沉吟了下,收回把脉的手正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宫人的请安声。洛婉兮登时心下一安,抬头就见凌渊大步走来,因为走得太快,绯色官袍的边角略微翻起,他脸上的神情冷肃异常。见她脸色苍白,泪眼盈盈,整个人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鬓角的碎发都湿了,凌渊心头一刺,眸色沉郁,气势变得更摄人。消息传来时,凌渊和一干重臣在上书房与新上任不到一个月的皇帝议事,八方使团闻讯前来恭贺,快的已经在驿馆住下了。他们正在商量如何震慑这些蠢蠢欲动的邻居,新旧交替之时永远是最容易生乱的档口。正说着话,宫人急赤白脸的跑进来禀报,陆静怡和洛婉兮动了胎气。当下皇帝和凌渊就变了脸,皇帝抖着声问:“现在怎么样了?”“奴婢不知,刚传了御医。”宫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皇帝坐不住了,站起来便往后宫走,凌渊紧随其后,这档口也没人说规矩不规矩的了。被抛在了上书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