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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洛婉兮问他:“去年皇后流产也是祁王做的?”凌渊:“那倒不是,是晋王动的手,不过祁王推波助澜,还趁机着查案的机会帮晋王抹掉了一些证据。”所以钱家怎么也洗不清自己的怀疑。洛婉兮叹了一声:“总算是都结束了。”先帝时期她担心凌渊被清算,好不容易先帝死了,原以为终于能过安稳日子了,万不想这皇帝登基没几个月就开始抽风,想过河拆桥,闹得晋王都蠢蠢欲动。凌渊拿指腹摩着她的脸,低声嗯了一声。洛婉兮被他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侧了侧脸道,突然想起一桩要事:“二叔派了人看守着九弟妹。”“晋王输得一败涂地,韦家也要受牵连,老九家的要强,未必能坦然接受这结果。先关着她,等老九来了,让老九自己处理。”凌渊说的漫不经心。洛婉兮一惊:“九弟要进京!”“等他处理好韦家那边就进京。”这样也挺好,洛婉兮想,韦氏到底为凌洺生儿育女,旁人处理起来总归是碍手碍脚。“你累了一天了赶紧去洗漱下,明天还有的要忙。”洛婉兮拉着凌渊往净房走,扫尾工作繁琐又复杂,一不小心也是会闹出大乱子的。凌渊便被她推进了净房,洗了一个热水澡冲去一身疲乏,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后天不亮就前往政事堂。为了避开钱太后层出不穷的幺蛾子而离宫的陆静怡也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皇宫主持大局。第一件事便是处置谋逆的晋王,晋王造反显而易见,无人有异议。晋王被赐毒酒,看在他龙子凤孙的份上好歹留了全尸,晋王妃被赐白绫,晋王两个女儿除名。晋王党羽中涉事极深的如同杨家,男丁被问斩,女眷被没入教坊司,轻一些的也是流放。而晋王妃的妻族韦家因为战功免于死罪,只被罢官夺职。韦家在军中颇有威望且刚立了功,若是赐死,一来寒人心,二来对方要是狗急跳墙,也是一桩麻烦。接下来便是祁王,处理祁王比晋王更难,不管是本人的资历还是姻亲故旧的影响力,晋王与祁王都不是同一个层面上。所以哪怕有证据证明祁王下达了若是皇帝没有死于晋王之手,务必要在混乱之中动手除掉皇帝的命令。然而因为祁王手中有虎符,不少人以为他是奉皇帝命令行事才会听从调遣,故而祁王一事上,处罚也仅限于祁王府及其妻族。祁王夫妇下场和晋王夫妻一般无二,成年儿孙被赐死,未成年者宗室除名,女眷则发还娘家。其中便有杨炳义刚刚嫁进祁王府的孙女。这是为了安稳人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慧敏郡主朱玲玉也因父之过,被褫夺了封号,不过罪不及出嫁女,于她也无别的惩罚,可家破人亡,对她而言生不如死。尤其是两位母家表姐被夫家休弃之后愤而自尽之后,朱玲玉日渐沉默,在父母头七当日悬梁,幸好被及时救下了。“听说南宁侯辞官带着慧敏郡……”洛婉妤半道改了口:“带着他夫人回临安了。”正在逗着儿子的洛婉兮微微一愣,复又道:“京城对她而言就是伤心地,离开了也好。”洛婉妤接道:“可不是,这世道像南宁侯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少之又少!”她轻轻一撇嘴:“这一阵多少人家休妻,厚道一点的也就是和离,再好的也会把媳妇送到家庙里去。”说是罪不及出嫁女,可婚姻乃结两姓之好,女子失了娘家这个靠山可不就成了夫家砧板上的鱼rou。像江枞阳这般对妻子不离不弃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她还听凌煜说过,祁王谋反之事江枞阳毫不知情,上头也不打算追究,毕竟他只是女婿。想起这一阵听到的几桩惨事,洛婉兮沉默了一瞬:“如此也不枉江夫人这些年对南宁侯的一片痴心了。”“所以说啊,还是江夫人眼光好,看人看得准,要是挑了那些狼心狗肺的,现在哪有活路。”洛婉妤感慨,作为女人总是对重情重义的男人格外有好感谢。洛婉兮揶揄:“你眼光也很好!”洛婉妤嗔她一眼,反击:“哪有六婶眼光好!”洛婉兮笑了笑,闲话了一会儿,看时辰差不多了,洛婉妤便离开。洛婉兮就坐在榻上看着她的胖儿子蹒跚学步,婳姐儿已经走的很溜了,摇摇晃晃走在边上,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是在嫌弃弟弟居然还不会走路。看了会儿婳姐儿觉得无聊,冲到洛婉兮身边摸着她平坦的腹部叫:“弟弟,弟弟!”“弟弟在那儿呢!”洛婉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指了指扶着长凳慢慢走的烜哥儿。婳姐儿跺脚抓着洛婉兮的衣服很生气的大叫:“弟弟!”一边叫一边指着洛婉兮的肚子。逗得洛婉兮乐不可支。“什么事这么开心?”踏进门的凌渊含笑问道。“爹爹!”一见她宝贝爹爹,婳姐儿顿时不要洛婉兮了,张开手冲过去,两个丫鬟赶紧一左一右的护着。凌渊蹲下身接住小炮弹似的女儿,婳姐儿一头扎进凌渊怀里,在他脖子里亲昵地蹭来蹭去。认认真真学走路的烜哥儿被他jiejie这一嗓子引的转头,见jiejie窝在父亲怀里撒娇,他含着手指歪了歪头。本来打算回答凌渊问题的洛婉兮见儿子这小模样,顿时不说话了,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烜哥儿啊了一声,突然毫无预兆的收回扶着凳子的手。洛婉兮眨了眨眼,聚精会神的看着稳稳当当立在那儿小家伙。一旁的桃露赶紧张开双臂,准备随时接住他。烜哥儿看了看她,小胖腿一抬,就跌跌撞撞冲了出去,冲向凌渊。凌渊轻轻一挑眉,做好了迎接小儿子的准备,哪想小东西才走出五六步就失去了平衡。桃露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小主子。落入安全的怀抱,烜哥儿没有喜悦,反倒扁了扁嘴,哼哼唧唧起来。洛婉兮一看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酸溜溜道:“还不赶紧抱抱你儿子,这是吃醋了!”明明是她从早到晚的陪着他们,两个小的有一个是一个都更喜欢他们爹,果然是远香近臭。凌渊失笑,抱着女儿上前,用另一只手抱住了儿子,果然小家伙顿时阴转晴。洛婉兮戳了戳他的胖脸蛋:“你的骨气呢,头几个月你不是不喜欢你爹的。”被戳了脸的烜哥儿茫然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又圆又亮,看的洛婉兮没了脾气。忽然她都皱了皱眉,看向凌渊:“哪来的药味,”反应过来:“你去看望陛下了?”凌渊略一点头。洛婉兮心里一动,问他:“陛下身体如何了?”“拿药吊着。”洛婉兮:“还是没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