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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处于某种微妙的“鬼鬼祟祟”中,明明他才是那个全然没有秘密的坦荡上仙啊!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后,他才走到褚枝鸣身边,低语道:“二十年前,羽瑶上仙在仙界有没有和谁结怨……或者结缘。”褚枝鸣微微皱眉,向来正直的脸上浮出一抹为难:“结怨的……恐怕会很多。”南钰无言以对。若九天仙界有个“嫌恶榜”,珞宓直接能被众仙友钦点榜眼。状元当然是她娘,帝后。“那就结缘。”南钰再仔细回忆一下珞宓看谭云山的眼神,还有她说过的那些话,觉得此种可能性更大。不料他说得太过宽泛,褚枝鸣有点摸不准方向:“何种结缘?”恩算缘,情算缘,平素兴趣相投也算缘,像他和南钰成为挚交,亦是结缘。“就……”南钰用力抓了抓头,五官紧皱,好端端一俊俏少年愣是被他自己折腾得略带沧桑,末了费劲巴拉给出个描述,“就那种黏黏糊糊你啊我啊今天好了明天又气了的……”“哦,”褚枝鸣这回懂了,大大方方道,“情爱之缘。”“……”南钰总觉得从某方面来说他可能低估了自己这位仙友。从未谈情说爱过的尘华上仙交代完毕,总算回了尘水镜台。这十天里他每日都以“和蔼”的目光密切关注人间那四位的动向,昨天去了庚辰宫,整离开此处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那帮人现在怎么样了……胡思乱想间,尘水镜已在南钰的法术下现出景象。一密林山洞前,四位修行者……额,三位加一只狼妖,正对着封住洞口的硕大蛛网一筹莫展。只听既灵道:“蜘蛛于洞口结网不稀奇,但这么大的洞口,竟全被蛛网糊住,难道异皮压根不从此洞进出吗?”接着是拿着仙缘图的谭云山:“依图所示,异皮就在洞中,且此洞仅这一处洞口,再无其他。”冯不羁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难不成异皮已经死里面了?”白流双凑得最近,脸几乎要贴到蛛网上:“就是很普通的蜘蛛网啊,异皮肯定已经死在里面很多年了!”四人皆发言完毕,场面片刻微妙的安静。忽然,四人似有默契般彼此看看,八道目光在空中交织碰撞,末了大家一起点头。南钰心里一急,已喊出声:“哎——”没施法术的声音自然无法抵达人间,而尘水镜中的四人,已经手挽手肩并肩冲进洞内。尘水镜中再无人影,只隐约听得见洞内传出的欢声笑语——白流双:“我就说是普通蛛网吧!不要自己吓自己!”既灵:“对,你最棒了。”冯不羁:“感觉又来了……”谭云山:“嗯?”冯不羁:“那个臭小子肯定又在天上偷窥呢,我现在闻他跟闻妖气似的,一辨一个准!”尘水镜台,安宁祥和。年轻气盛的尘华上仙捂着胸口蹲下去,仰头望天,无声长啸——他究竟为什么要对这些人费那么多心啊!!!☆、第36章第36章雾岭,黄州最诡谲莫测的地界,没有之一。黄州少雨,多沙土,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起雾的天,偏雾岭,终年雾气缭绕,沿着黄州边界纵横绵延,像一道望不见尽头的云雾之墙。黄州人没有愿意靠近雾岭的,哪怕猎户或者采药者都避开这里。一来觉得异像不祥,二来雾岭上飞鸟走兽几近绝迹,亦不见草木,只满眼光秃秃的山脊,了无生机,一片死寂。正因雾岭荒芜,当一片密林出现在眼前时,赶了五天路而后又在雾岭里寻觅了五天的四人,终于觉得看见了曙光——事有异,妖必藏。果然,穿过密林,尘水仙缘图上所画的异皮藏身的洞xue,便映入眼帘。洞口成拱形,约一人高,六尺宽,其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蛛网,将洞口糊得密不透风。但那毕竟只是蛛网,尚禁不住一人,何况四人一齐往里冲。入了洞xue,陡然冷起来,不同于黄州的干冷,而是延续了雾岭的湿冷,像一根根针往人的身上扎。四人起先还能打趣,可走没多久,便都不自觉正色起来。针一样的冷成了深入骨髓的阴风,吹得人刺痛难忍。冯不羁不停地拿手胡噜胳膊,以驱散手臂毛孔中的诡异凉气:“太奇怪了,绝对有妖气,但为什么我一点都闻不到?”既灵不语,她手中的浮屠香也是一样,无任何反应。幽暗深远的洞xue里,未知的前路和如影随形却又抓不住的危险气息让人有一种压抑的紧张。胳膊忽然被人抓住,既灵一怔,转头,是白流双。她看着仿佛没有尽头的幽暗前方,脸色发白,像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抓了别人的袖子,但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清晰传递到了指尖,又从指尖传递给了既灵。“怎么了?”既灵将浮屠香递给另一边的谭云山,然后才空出手轻摸了两下白流双的头。“jiejie,能不能不要再往里走了……”敢和神仙对峙的白流双,竟然牙齿打了颤。白流双的美是炽烈的,恣意的,哪怕伤心难过时,依然带着与生俱来的野性难驯。然而此刻,她那双眼眸里只有恐惧,清晰而深刻,这让她第一次看起来不像狼妖,而像待宰羔羊,既无反击之力,更无反击之心,唯一能做的只剩瑟瑟发抖。“小白狼!”冯不羁看不过去她的样子,虽然自己也汗毛竖立,仍教训似的低喝一声,壮人壮己,“这连异皮的影儿都没看见呢,你就打退堂鼓了?你找黑峤报仇的胆量都哪儿去了!”“不一样……”白流双一步都不愿意再往前,自成妖以来,第一次,她从心底感觉到悚然,这洞里的气息让她想跑,离得越远越好,“这个妖很可怕,我能感觉得到,真的,骗你是狗!”这对于白流双绝对算毒誓了。但即便她不发,冯不羁也信。同类之间往往能有更敏锐的感知,显然,异皮散发出的气息给白流双带来了极大的压迫式的恐惧,逃是她作为妖兽的本能。既灵将白流双搂过来,轻轻环住,一下下摩挲她的后背:“别怕,我在。”白流双用力抱住既灵,明明身量差不多,却“小狼依人”地使劲往她怀里蹭。颤栗感在这样的肌肤相亲中散了些,但恐惧仍在,她闷声咕哝:“jiejie,你打不过它的……”既灵微微弯下眉眼,一抹浅淡笑意,声音却沉稳坚韧:“打不打得过在天,打不打,在我。”“不过你若真害怕,就回洞外面等。”她又道,没半点埋怨,相反,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宠溺,“放心,我一定凯旋。”或许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