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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情,也认同一个注定会再次成仙的仙人,下凡历一世之苦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甚至如果不是眼下这样的局面,她会和珞宓一样想当然认为“捉妖兽是功德”。可即便每处都挑不出毛病,在连背后指引之人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依样照做,仍然是愚蠢之极!“信笺在哪?”追究前事无益,帝后直接问证据。珞宓不敢看她的眼睛:“不见了。”帝后要吐血,守了三天仙阵都没这样身心俱疲:“你和我说的都是实话?”珞宓总算敢抬眼了:“若有半句谎言,愿入忘渊!”“要是忘渊还有水可投,那真是天大幸事。”帝后重重叹口气,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愁绪万千,“记住,待你父王审问,你就实话实说,不过有一点,要多谈你对长乐的痴心。”珞宓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帝后笑了下,笑意却没到眼底:“因愚蠢而被恶徒利用和因痴情而被恶徒利用,你父王绝对更宽容后者。”……帝后来去匆匆。她原本是想弄清楚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之后,再教其如何避重就轻,认小罪脱大罪,结果发现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说女儿身上的愚蠢有什么好处,那就这一点了——愚蠢让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无辜者,一个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的痴情人,唯一故意犯下的错,不过是推了一个散仙下思凡桥。随着帝后离去,被屏退的仙婢重新入殿,伺候珞宓更衣。她木然地配合,直到重新穿戴整齐,才终于定下心思。“退下!”“帝后说了上仙不可以离开羽瑶宫……”“让开——”她的宫殿,谁人敢拦?珞宓一路走出羽瑶宫外。她知道帝后不愿让她出来,一是怕有危险,二也是怕她再做傻事。但她不亲见忘渊之惨况,于心难安,不亲见长乐之绝情,于心难平。蓬莱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黯淡的苍穹里再见不到一颗星辰。九天宝殿,却已面目全非。珞宓藏于几盏宫灯之后,俯瞰整个九天宝殿,断壁残垣,烟尘四起,喝着忘渊水的极恶之兽,精疲力竭却仍守着仙阵的众仙。三天三夜,再多仙力也禁不起这样耗,如今的仙阵就像凡间冬末春初的湖面,冰已化至极薄,随时随地可能碎裂殆尽。九天要乱了吗?三千年的大战要再来一次了吗?不,会比三千年前更惨烈吧……父王和母后在仙阵之东,几位九天法力最高的上仙分别在仙阵西、南、北统帅,长乐,长乐……珞宓仔细看过仙阵,寻找心上之人,赫然发现他就在天帝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那位置几乎算作仙阵之东的副统帅了,而在他身边……又是既灵!珞宓的手不自觉握紧,指甲弄疼了掌心。良久,她呼出一口气,用斗篷罩住头,像很多喜欢扮神秘的散仙那样,遮住脸,翩然下落,混入仙阵之东。三天三夜的鏖战,众仙早已疲惫不堪,全靠最后一丝精魂气再撑着,整个九天宝殿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暮气沉沉。除了仙力殆尽,还有越来越渺茫的希望之下,那逐渐冷却的热血,慢慢死了的心。不过也有依然斗志昂扬的仙友,他们或许阻止不了忘渊水干,却有勇气展望水干后的世间,甚至细听,还可见自嘲和调侃,那是极难得的、无论情况多糟都敢于面对的坚定与乐观——“如果至恶妖邪都出来了怎么办?”“不知道。”“我以为你会说那就捉呗,出来一个捉一个,出来两个捉一双。”既灵无奈看他:“如果忘渊水真的干了,我哪还有命捉妖,早就被问罪了。”仙力濒临耗近让谭家二少的气息有些不稳,但半点没动摇他“高洁的品格”:“妖邪都出来了,谁还顾得上问你的罪,趁乱赶紧跑。”既灵没好气地笑,脸上血色很淡,眸子却仍明亮:“你怎么都成仙了,还这么狡猾。”谭云山莞尔,第一次发现这两个字讨人喜欢。苦中作乐的两个人没注意这番对话被前后之人一齐听了去。前头的天帝还好,假装没听见某些“疑犯”谋划要逃,并不太难。后面罩着斗篷的珞宓却再没忍住,泪水无声而落。不该是这样的,找回心的长乐该是喜欢自己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惹下大祸,竟替别人做了嫁衣,她真的不甘心……谭云山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太疲惫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有仙人绝望悲切了,怎么身后似有啜泣?想要回头去看,然而刚刚转头一点,就瞥见一只爪子搭上了忘渊的岸!三天大限已到,忘渊水落三尺,那被珞宓形容为要化不化的湖面薄冰,终是碎裂。仙阵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妖兽——”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这里也出来了——”不止谭云山看到的这一只,而是从已经毁掉的九天门到忘渊之末,皆有妖邪而出!仙阵再不成型,整个九天宝殿一瞬尽乱!【都是浅处妖邪,成不了气候。各仙就近集结,合力制之,断不能让妖邪入了凡间,妖魄也不行。】天帝的声音此时听来就像古寺的钟,沉静,悠远,奇异地让人镇定。谭云山和既灵互看一眼,不必多言,一个劈仙雷,一个净妖铃,狠狠击向妖兽!然而天帝的金光比他们更快,仙雷和净妖铃抵达之前,妖兽已轰然倒下,妖魄离体而出,被天帝收入法器。既灵后知后觉,忘渊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永世禁锢那些极恶之徒的精魄,哪怕散于天地都不行,因为散了的极恶之魄,再得机缘,无论修成什么依然是恶的。可是浅处的妖邪尚能应对,若再往后,深处的妖邪出来呢?南钰占不出伏厉莽之法,这就是个死局!有风刮过脸颊,极快,刀子似的。既灵下意识抬头,竟是南钰御剑而来!天帝、帝后、谭云山以及这仙阵之东的几乎所有仙人都看见了,但没人敢出声,都极力压着狂喜,生怕一场空。尘华上仙落地,然脸上并无喜悦,而是一种挣扎与痛苦交织的沉重。众仙心凉半截。天帝合上眼,微微调息,而后才缓缓睁开看向南钰,以罕见的郑重等待九天的命数:“如何?”南钰自怀中取出“星批”递上:“伏妖之法在此。”谭云山和既灵面面相觑,这是卜出来了?既卜出,为何不见伙伴脸上有喜色?天帝将“星批”打开,明显在看到某几个字的时候,有一刹的怔愣。帝后不知他为何迟迟不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