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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写在另外一份上头。至于原稿,只有胤禛打算看的时候,温凉才会带过来。屋外画廊,随着温凉的走动,腰间佩戴的玉饰微微晃动,在转角处正好撞上了等候的戴铎。戴铎本是有事询问,视线却在看见温凉腰间玉佩而凝住……那是贝勒爷的玉饰?☆、第四十四章戴铎收敛心神,贝勒爷对温凉的看重他本便知道,如今不该感到诧异才是。温凉视线淡淡,看着戴铎言道,“戴兄可是有事寻某?”不然平白无候着将近两刻钟的时间等那么久。戴铎拱手而笑,“温兄说得不错,戴某的确是有事与温兄商议,不若去往我那处?”温凉点头,并没有拒绝,跟在戴铎身后一起到了戴铎那处。朱宝老实在在地守在外面,自从他在南巡时晕船后,便时时刻刻有着地位不保的感觉,回来的时候几乎都守在温凉身后,便是连这外出的时候都一直跟着。绿意见温凉并没有拒绝,并没有说些什么。戴铎见着温凉从进来到现在的神色不变,心中松了口气。原本邀请温凉只是顺嘴的事情,说完后戴铎才回想起来温凉如今的身份与以往完全不同,就算现在温凉一直不说,可实际上他对旁人的看法是完全清楚,也完全不放在心上。一如以往的日子,温凉一贯是这般性格。若不是贝勒爷的支持,想必如今挑衅温凉的人也是有的。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温凉以往对功绩完全不在乎,旁人不曾知道他做了什么。学生在世,便是期望功名加身,再不济也是报效国家,希望为上位者出谋划策。这最终都落在了实处的虚名上,可温凉对此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从不主动跟前院的人交好,独来独往的性格,与人相处也从不忌讳那些显而易见的旧俗,一直都是这般坦诚。如同不通世俗的世外君子。戴铎喜欢温凉的性格,不论男女。他心知,想必那位爷,也是因此对其赞赏有加。不是谁站在胤禛面前都能一直如一,从无虚言,也从不曾后悔怀疑过。“你该好好为自己考虑了。”戴铎舍下了原本要说的话,认真地看着温凉,循循善诱道,“我不知道为何你一直不肯把你的实绩显露出来,如今万岁爷和贝勒爷都是如此看重你,温凉,只要你想要,那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温凉淡漠地看着戴铎,“那皆不是某想要的。”戴铎摇头叹息,看着温凉,又忍下了涌到喉咙的劝阻,他仍记得当初温凉的话,他所做的都是他所想要的选择。至于其他人的威迫,如果不是温凉出于自愿的话,根本无人能够强迫得了他,不被荣华富贵所诱惑的人太少。实际上戴铎说错了一点,用荣华富贵来诱惑温凉的确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利用其它方法来诱惑温凉却是一招既得,例如……扩建书楼,广集丛书之类,胤禛已经实践过这点。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戴铎及时在争论的边界上转移到其它地方去,回归到了戴铎原本想要说的正事上面来。“温兄,先前你说过,皇上的决意不曾变更过,贝勒爷该激流勇进。如今依着皇上的态势,或许这岁数……”戴铎伸手比了比数字,“如果贝勒爷太早显露锋芒,怕是到日后会惹来祸端。”温凉点头,对戴铎的说法表示赞同,“的确如此,贝勒爷如今已是颇得万岁爷看重,如果继续这般下去,确实会越来越惹人注目。”“然而此事,不是这般说道的。”温凉沾水在桌面上写下太子二字,指尖在这上头敲了敲,“太子爷乃是皇上的第一个保下来的嫡子,除非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皇上不可能选择放弃他。”温凉意有所指地说道。戴铎微眯起眼睛,知道温凉指的是废太子一事。皇上对太子胤礽的确失望,可远远还不到需要废太子的时候,这个过程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才可以动摇。这几乎是必经的过程,因而从最开始戴铎献上的策略便是温水煮青蛙,掩藏锋芒低调行事。“戴铎,你忘记了一件事情。”温凉直接称呼了戴铎的全名,“若是爷万般都不突出,你如何保证,最终万岁爷便一定会选择爷?”如温凉所知道的历史中,世人对胤禛继位的说法有着千百种说法,最喧嚣至上的流言便是认为他谋权篡位,夺去了亲弟的位置,又挥剑指向兄弟。除开十三外,其他阿哥或是被囚禁,或是被夺权关押,一概不曾有过任何的好下场。在胤禛登基前几年,汹涌流动的激流不曾停歇,那是从康熙末年遗留下来夺嫡的洪流。温凉欲辅佐胤禛,自是要他堂堂正正登基,而不是留待日后,引来世人议论纷纷!戴铎皱眉,欲说些什么,被温凉的手势压下,“按照你的法子来,爷若是能登基,只是上天垂怜,凭借运气的事情,某从来不做。”温凉不相信所谓的运气。常言岁月不居,天道酬勤,有多少人拜倒在这句话下,又有多少人坚信人定胜天而不懈?一切都需要代价,一切都需要付出,总归不是那无尽的忍让便能得来结果。戴铎舔了舔干裂的唇,啃着那层薄皮说道,“温兄,爷在万岁爷的眼中并无优势,不管是当下还是日后,如果按着你的法子来,贝勒爷会面临的困难可不止一点两点。”温凉淡声道,“戴兄,以你来看,这么些皇子中,谁会是爷最棘手的对手呢?”戴铎立刻道,“直郡王!”太子的颓势已是明显,不论是哪位成年皇子,都不可能让太子把裂缝修补完全。如果太子当真是有着天下霸主气势,又或者是千古一帝,自然是能稳坐钓鱼台。可胤礽不是。温凉摇头,又蘸水写下一个字。八。戴铎大惊,看着这桌面上的字眼有着深深的疑惑,抬头看着温凉,“温兄,如今八贝勒虽是礼贤下士,可这左右逢源的做派,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更别说八贝勒身后根本没有得用的势力,只有八福晋娘家在,比起胤褆来说差远了。温凉微挑眉峰,慢吞吞地说道,“万岁爷此时,也不曾考虑过爷,为何八贝勒便不成?”此人若不是最后志得意满,棋差一招,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可不一定呢。戴铎和温凉两人一直从正午辩驳到了晚上,直到戴铎腹中打鼓这才结束,戴铎勉强被温凉的说法说服,而且他也心知温凉的意思。因着扬州通力救驾的事情,此时康熙对胤禛异常温和,且因为温凉的关系,这又是更上一层楼。当时四子的紧张警惕,康熙回想起来只会成为一桩桩一件件好事。虽是意外事故,可有着这件事情在,胤禛至少能得到康熙数年看重。这也是人奇怪的地方,不曾关注过的时候,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