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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桐花说话。夜晚,温凉回禀了康熙此事,只说是因他缘故才导致桐花受伤,便打算收下她打下手。康熙也知女子毁容的后果,这在避暑山庄是留不得的,便爽快地答应了。又见温凉既然收下了一个,便蠢蠢欲动要给温凉几个更好的,被温凉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康熙无果,见温凉死活不开窍,也只能无奈放弃。时间飞快,转眼间又过了数日,天气渐渐转凉,康熙在避暑山庄也待了近一个月,在一个清凉的早晨便打道回府,径直奔回了京城。温凉回京,自然是回贝勒府,康熙特地派人把温凉给送回去,连带着还有一堆赏赐,外加一个新侍女。温凉回府后,原先的小院原址修筑刚好到了尾声,因为此地留有鸦片残余,胤禛在派人重建时,特地让人把所有的土壤都重新置换过,因而花费的时间也很长,尚在施工中。铜雀在绿意走后便守着温凉的屋子,只是这毕竟在外书房,来往走动都有人在旁,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除了温凉的书房外,其他的地方是日日清扫,也没什么大问题。温凉回府后,唯一的问题便是桐花,毕竟他突然从府外带了个女子,胤禛起先还以为是温凉接受了皇阿玛的好意,毕竟他也听说过皇阿玛对温凉一直无婚娶的担忧。说来好笑,或许是因为有着共同秘密的原因,如今康熙与胤禛的对话倒是比以往的时候多了许多,除偶尔朝政外,康熙还会拉着胤禛拉家常。最开始胤禛的确很不适应,等习惯以后,却也觉得心中熨帖。毕竟谁都希望和父亲的关系良好,闹得不痛快也不定是件好事。温凉在带回桐花时便猜到旁人会有这样诸多的想法,特地叮嘱绿意,不得让桐花贴身伺候。绿意在温凉的言行中得知桐花被留下是有原因的后,便也直接把桐花当做个普通的丫鬟来看。桐花早就知道己身定位,一路上也都安安分分的,跟着回府后更是低调无言,不曾闹出什么事情来。胤禛在温凉回府的那几日一直忙碌,甚至有两日根本便没回府,直接就宿在了外头。等到胤禛稍微空闲下来时,已经是温凉回来的第八日了。胤禛对温凉的动作饶有兴趣,毕竟他知道先生不是贪慕好色的人,带一个江南女子回来,定然有其缘由。温凉得知胤禛闲下来时,便主动来寻了。“先生请坐。”胤禛淡笑道,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温凉的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这让胤禛开始怀疑此前温凉是否太过耗费心力。慧极必伤,没有道理。温凉单刀直入,直接把话题带到了正事上来,“贝勒爷可曾听说过江南买卖人口盛行一事?”胤禛微挑眉锋,这个单刀直入可以说是非常直接了。☆、第五十章胤禛收敛神色,抬眸看着温凉,只触及眉目的淡凉。他谨慎道,“先生所说的,是哪一方面?”“拐卖盛行,买卖女子,扬州瘦马。”温凉一口气说完,胤禛脸色微沉。买卖人口,其实若是自身自卖,或者父母所卖,这都勉强算是合法。可若是拐卖一事,那便与买卖二字割裂开来。前者合法,后者为人所唾弃。“此事,与先生所带回来的女子有关?”胤禛一眨眼便联想到此处。温凉颔首,“确是如此。”胤禛听完温凉的话语后陷入思忖,虽不曾关注此事,可随着温凉所诉说,胤禛不必派人去查探便知道这定有出处,可如若是真查起来,却异常棘手,背后的利益相关者众多,从上至下都是黑色。温凉默然道,“某并非要爷彻查此事,若真的捅出篓子,对爷不利。只是某派人顺着桐花所供述的脉络去查,的确在京城寻到了几处据点。若是爷允许,某便继续派人往下挖掘。”胤禛允许温凉调派人手,可此事与寻邬思道的事不同,涉及到江南权贵的事情,有碍胤禛前程,温凉不会擅动。胤禛摆手,“先生尽管去做便是。江南官场如今已经浑浊不已,浑水摸鱼者众多,完全没有遮掩的必要。若是先生查出什么,也可一网打尽。”温凉因桐花而突然想起一事,他曾看过野史,康熙朝的确有过关于女子拐卖盛行一事的明察暗访,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据说此事的源头出在太子身上,若真是如此……从此处下手,也不失为一招好棋。即便与太子无关,可此事依旧不妥当,温凉提出此事,便是想着若有能为,也是好事。这是他打算往下挖掘的原因。太子,江南,这两个词连接在一起,温凉不认为此事他不知情,那可是太子的地盘!或许那印章也跟此有关。此事了了,胤禛提起了另外的事情,“先生,那作坊里头,已经有了新型的酒类,只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先生的要求了。”数日前胤禛便收到了此物,只是此事得等温凉回来才知道是否合适,便一直留到今日。温凉坦然说道,“某只是有这样的猜想,当初曾见有人受伤用烈酒清洗伤口,某以为若是纯度更高的酒类或许能够让伤口减少发炎的可能。若是能提纯出来也算是好事。”他直言不讳自己的短处。胤禛颔首,他喜欢的便是温凉这份坦荡。温凉打算寻到了解决的办法后,再仔细钻研,或许此事也需要寻个传教士来,若是能精通此事便更好了。“贝勒爷,此乃珍善阁这数月的收益,某发现,在同层比较下,珍善阁的收入节节攀升,许是有着新奇的念头,然也可证明,其中实用性极大。敢问贝勒爷,这数年来,可有继续派人航海出行?”温凉把袖口的东西取出来,而后言道。胤禛抿唇,“三次,最后一次正在归途中。”温凉点头,如此便好。“先生似乎对海外诸国的事情异常感兴趣,此前也是先生特地建议出海,这是为何?”胤禛好奇道,若是寻常往事便也罢了,可出海这事暂时看不到明显的效用,若不是胤禛自个感兴趣,此事也的确难以成行。毕竟出海的代价极大,时常可能因为海上风雨而出事,寻常人难以支持。温凉淡声道,“海外诸国的发展,如今贝勒爷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我等一直熟视无睹,对国家发展也无甚用处。朝中大臣大数皆以为西洋蛮夷,如今爷也是如此看待不成?”胤禛靠在椅背,淡定地说道,“先生的考虑的确有道理。”这几次的航海的确打破了胤禛之前的固定认知,骄傲心理犹在,孤傲心情不复。“大清的确是具备强悍实力的国家,只是任何一个国家都可能有盛衰的时候,若大清一直都带着天.朝上国的心态,被人追赶上来又如何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