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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任钦差皆连因故逝世……又有南巡时万岁爷庇佑,此处无法……”温凉扫完全信,顿时对此刻的情况有了明显的认识,与邬思道手中信件交换后,这一封的内容对照了戴铎书信的内容。江南官场的混乱一直如是,江宁织造曹寅是康熙的重臣,也算得上名臣,可也有亏空两淮盐课银的现象,更别说是其他宵小。戴铎如此,也仅是把相关的内容告知京城,以免胤禛要动时不知江南处境。康熙定然是知道江南的情况,只是如今康熙已不再是当初那般严苛,做事都较为柔和,除开对皇位的看重外,朝政上的手段也渐渐缓和。“爷打算如何?”这内里不过是再度阐述了江南的事情,与以往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胤禛特地把他们叫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此事。胤禛温和地说道,“先生说得不错,江南官场混乱,要打开局面很难,可这也是要紧之处。”胤礽落败,如今这块原本独属于太子的肥rou四散开来,盯着的人可是不少。温凉颔首,他知道了胤禛的心思,如今胤禛在明面上的势力并不多,虽私底下有着粘杆处在,可粘杆处到底不能摆到明面上来。仍是需要有更强有力的部署。胤禛是想再派人到江南去,而这人选,便是在他与邬思道两人中!温凉在心中摇头,重新确认了胤禛的意思,这人定然是邬思道。温凉身份特殊,若是离京,定然会引来康熙帝的注意。更何况江南处境危险,此人一去,归期不定,安危未知,一切都是未定。可这对温凉来说或许是个机会。温凉道,“爷是打算派人出京?”他回眸望着邬思道,又安然道,“若是如此,某愿前往。”胤禛神色微动,“先生欲往江南去?”“若爷有需求,自该如此。”温凉淡然而语。邬思道的话,也合该有着去处,温凉注意到了那密信中夹杂着胤禛对江南的布局,若是如此,邬思道的地点,其实胤禛早便有了想法。只是此番又变更了而已。邬思道柔和地说道,“温兄,江南危险如斯,还是交由邬某去吧。”他便是游幕出身,对江南情况也更是了解。温凉摇头,他并非是为了自个,“如今局势待定,万岁爷杀鸡儆猴,局势算是安稳,短时间内不会再出大乱子。眼下大多注意皆落在江南,若能把江南收归爷麾下,对爷也是好事。”胤禛虽明了此事,可江南若是这般容易,便不会有那么多乱事了。温凉似是知道胤禛心思,道,“爷对邬先生早就有了安排,既有某在,又何须再度调换?至于危险,在何处都一般无二。”他眼眸神采平静淡然,并不曾有所动摇。胤禛抿紧唇线,“此事稍后再议。”温凉从外书房回来时,伸手抱住了往他这里跳来的大猫,在庭院中落座时,温良又不满地拍着他的手腕,一跃到桌面上蹲坐,低头舔着脖颈处的绒毛。不多时,温凉和大猫的相处又换了种形式,大猫千方百计终于得到了温凉的左手,然后悠然地把手掌压在软波波的肚子下面,又兴高采烈地侧躺,抱着尾巴尖活泼地蹬脚。温凉也随她去,思绪落到了今日未尽的会议中去。胤禛有此态度,不足为奇。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温凉若是出京,危险性更大。然便是这般,温凉才必须出京。那日温凉昏迷初醒时,望见胤禛倦怠温柔的视线时,他便知道他该离开,且越早越好。福晋去世后,哪怕在孝期内,可依着胤禛的身份,如今康熙该给他定下新的人选。然一片安然寂静。温凉不信胤禛在其中没动什么手脚,福晋的去世是意外,可之后的布置便不是意外。胤禛丧妻再娶本是正常之事,可若是胤禛为他而按下了这般想法,那么温凉不能再留。数日后,胤禛再召温凉,应允了此事。又半月,温凉头次递牌子入外奏事处,等着两层转交到了御前,又被召唤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百官若是在早朝外的时间求见,便是需要经过这样的层层手续,若是能见到自然是行事,若是不能,也只能够打道回府了。温凉的身份特殊,夹杂在一群官员中很是刺眼,还未等他们从景运门入宫时,梁九功的身影便匆匆出现在门口,接走了温凉。候着的官员面面相觑,面上虽老实,实际上心理却泛起了各种想法,便不再赘述了。温凉一路安静地随着梁九功直乾清宫,原本照着他的身份不得递牌子,只是温凉取的是胤禛的凭证,宫中又知道有这么个人,这来往消息的传送自然是快。康熙帝坐在上首,见着温凉入内,一个纸团丢到温凉头上,“朕不召见你,你就不知道入宫看看朕?白担心你这个臭小子了。”自从温凉受伤至今,他数月未曾入宫了。温凉欠身道,“某的确有过。”“见着你那模样就想揍人,还不赶紧坐下?”康熙帝瞪眼,看着温凉的模样的确像是要训人。温凉老神在在地坐下,而后言道,“某不日便要出宫,今日是来辞行的。”康熙刚端起茶盏,便一顿,“温凉要出京?”温凉安然地说道,“确是如此,某欲下江南,顺水路回故土。”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再次点亮。☆、第六十四章温凉辞行,是早就有所打算的事情。他在康熙帝的心中毕竟有着一定的地位,若是温凉不告而别,等着康熙帝再度想起他的时候,胤禛或多或少有些麻烦。这也是温凉知道不合规矩,也要递牌子入宫的缘由。若是经由胤禛的口中告知康熙帝此事,便无形中带着更多的政治色彩,这不利于此事的进行。康熙帝道,“你打算回广东?”温凉颔首,“的确如此,多年不曾回去,某心中感念。”康熙帝手中的茶盏咔哒一声放回原位,哼笑了声,“温凉,说实话,我不想听见这种假大空的话语。”温凉平静言道,“某打算游历四方。”这转换异常直接。康熙帝揉揉额头,看起来对温凉没辙,“朕这么多日没召你,你就不担心是朕嫌弃你了?你倒是痛快,递了牌子就为了这事。”“万岁爷是为了保证某的安全,某为何需要质疑?”温凉语调平淡,偏头望着康熙帝的模样很是无辜。康熙摆摆手,把温凉揪到棋盘前,“下棋。”温凉面无表情地摸了棋子,面无表情地下棋,面无表情地输了。康熙帝和胤禛这父子二人似乎都有着同样的恶趣味,温凉在第三次输了后,默然地想到。康熙帝连赢温凉五盘后,看起来才舒心,悠然自得地饮着茶水,“想过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