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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傅云蔚忽然吧嗒着嘴,轻哼着,手在褥上胡乱抓摸,朱枫忙伸出手,让他顺利握着,同时偎过去,把人揽在怀里。他的宝贝自幼失怙,在梦中也时常睡不安稳,于是,一千多个夜晚,睡觉时两人从来都是手儿相握,紧紧相偎。这个妖精,也不知他是怎么把自己由花花王爷变成一个知疼知热,无事时只想呆在他身边的守家男人的。以前的端王爷,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端的是风流倜倘,飞扬跋扈,现在呢,唉,不提也罢,只是个老婆一河东狮吼就不知所措的没出息男人。朱枫一面叹气,一面却小心地在傅云蔚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嘴角含笑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傅云蔚醒后还未睁眼,手就已伸了出去,嘴里开始咕哝:“礼物……。”朱枫拉过那只手细细揉捏,纤长白嫩的手,骨感而秀美,忍不住又啃又咬起来,傅云蔚闭着眼大叫:“不要咬了,朱小狗。”朱枫笑出了声:“快起来吧,小狗王妃,今天你可是寿星,都21岁了还赖床。”“要你管,你说我赖床,你怎么也躺在这里不起来。”傅云蔚终于睁开一双凤目横了他一眼,什么小狗王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你丈夫呀,按风俗及礼法,该是为妻的先起来吧。”朱枫嘻嘻笑道。“谁是你妻啊。”傅云蔚掐了他一把。两人又如寻常夫妻一样开始斗嘴。“那三年前跟我拜天地的又是谁呀?“哼,不与你说了。”傅云蔚忽地起身,裸着身子在床上东陶西摸,寻找昨晚被胡乱剥下来的衣服。朱枫伸手一捞又把他塞回被窝里责怪道:“现在天已凉了,怎么还不注意呢,看我怎么罚你。”低下头吻住怀中人微张的红唇,大手毫不客气地在他的丰润雪臀上揉搓捏弄,直到把傅云蔚吻到浑身无力了放弃挣扎才一脸满足地移开,披衣下床,拿了昨晚备好的一套新衣,把仍是瘫在床上喘息的人拉起来,一边帮他着衣,一边猛吃豆腐。洗濑过后,傅云蔚端坐镜前,等着朱枫来给自己梳头。不一会,朱枫梳洗完毕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将攥着的手伸到傅云蔚脸旁。“云蔚,这是礼物,你要是能掰开,就是你的了。傅云蔚哼哼冷笑,盯着眼前的拳头,目露凶光。朱枫慌忙补充道:“不能用野蛮流血的方式哟。”朱枫的手很大,也很有力气,傅云蔚在床第间无数次地体验过,那双手合拢来,几乎可以把他的腰掐断。傅云蔚两手拼命地扒,还是掰不开,看来单用力气是不行的,他转着眼珠,开始苦思计谋。“枫哥哥。”傅云蔚腻声叫道,一向纯净的声音里忽然带了说不出的甜意和娇媚,无比惑人。“什么?”饶是朱枫已做了他三年多的亲密爱人,听了这声叫还是禁不住骨软筋酥。“我好不好看?”傅云蔚仰脸笑问朱枫。“好看,你是最好看的。”朱枫早已昏乎乎地不知东南西北。“我觉得你也很好看呢。”傅云蔚手抚上朱枫的胸膛,“肩很宽,胸很结实。”手往下移,慢慢地扯开腰带,手指如蛇般钻入他衣内,继续软语娇声“这里更好,”手抚过前面的玉茎径直向后探去,“我也想看看这里,好不好。”“你干什么?”朱枫大惊失色,忙用手去挡,奈何傅云蔚双手齐下,在他衣内乱钻,一个不防,手里紧攥的东西就到了他手里,傅云蔚抽出手来嘻嘻一笑,“我拿到了。”“你这妖精。”朱枫哭笑不得地理好衣服,两人一起看朱枫的礼物。这是一条珠琏,淡绿色的明珠,每一个都有小指甲大小,即使在白日也隐隐发出一圈光晕,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朱枫为傅云蔚梳好头,将珠琏一圈圈缠在他发上,偎着他笑道:“云蔚,我早就想送你一条链子,把你牢牢地缠住。”“呆子,你不是早已经把我缠住了吗?”傅云蔚甜笑不已,用手点着镜中朱枫的鼻子弹了弹,发上明珠越发趁得整个人明艳绝伦,朱枫情不自禁把他整个人拥在怀里,“云蔚,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好。”吃过早饭。朱枫便令人备好车马,带了傅云蔚出游。前几天他在巡视封邑时偶然发现一处山明水秀之地。今天便想让心上人也去散散心。出了衡阳城,又打马奔了十里左右,便见一处秀丽山景,山不高,但树木葱茏,山花遍野,下了马往山内行去,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只见前面一片开阔谷地,谷地中最低处竟是一水潭,潭水不深,大概只及腰,但极为清沏,连攸忽来去的游鱼也清晰可见。“这潭水看起来很静,其实是活水,那天我仔细看过了,底下有好几处小泉眼,而且水也不凉。”踏遍了附近山景,采了一大把野花,两个人坐在潭边晒太阳,朱枫现宝似的介绍他发现这处胜景的经过,傅云蔚懒懒听着,心里却在想着往年自己生日时,总会到普渡寺去见师兄,可每次都只见无印拿来礼物,裴震从未露面,知道裴震来过,而且一定没有走远,只是他不愿见自己吧。每次怅然而回后,朱枫都百般抚慰,千方百计转移他的心思,直到他最后忘了见不到裴震的不快,这个人呀,实际上与自己初识他时一点也不一样呢,那时他只觉得这是个惯常见的花花公子,仗着家世容貌和嘴巴甜处处留情罢了,但是后来,唉,最终他还是被这花花王爷的深情给攻陷了,一回想当初,傅云蔚就有一种自己是被他给骗上手的感觉。再仔细打量身旁这个人,容貌和身量算是上等,才干是比别人稍强一些,但总的来说,并不是个太出色很特别的人,性情方面也是一般,与那种出身世家的公子哥没多大区别,当然对自己是很温柔爱惜的,不过,师兄对自己也很温柔呀,以师兄那种偏激的性子,自己可能是唯一的例外,但为什么自己会只对朱枫有那种想与他过一辈子的感觉呢?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为什么在这芒芒大千世界,我会遇上你,遇上你之后,又爱上了你,觉得如果没有你,人生也会没什么意义,我到底爱上你什么?爱上你哪一点?到底是什么让我一个男子这样甘心呆在你身边?甚至想白头到老?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傍着身边的人,傅云蔚在秋日暖阳中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着,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了。“你师兄今年不知会不会去普渡寺?”象是知了傅云蔚的心思般,朱枫忽然开口说道。“他会去的,只是我不能去了。”傅云蔚清醒过来,拱进朱枫怀里。师兄到了普渡寺,就会知道朱枫被贬之事,那他能不能也到衡阳来呢?已经三年多了,不知他有没有变?“他知道我们的去处,应该会来衡阳看你的,云蔚。”朱枫抚着他的长发柔声安慰。“但愿如此吧。”埋首在这个男人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