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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破案这件事不是开几场会就讨论出结果的,要讲证据,而他昨夜扒了一夜灰,得到的证据就是——一枚穿甲□□。“电视里用枪射击油桶发生爆炸都是虚构,在座的都知道一般□□,□□,冲锋狙击之类的枪里子弹基本不会引起火灾。而这枚穿甲□□是可以的。不过因为周越携带了一把气焰枪,不排除他打算射击瞿定北时,cao作失误,自焚了。”赵晓然不赞同武钢的观点,“我认为瞿定北录口供的时候,思绪是很清楚的,最后一次撞击前,他说周越副驾车窗突然爆裂,我们应该相信他。而且,周越是傻子吗?携枪携发射时可产生火光的气焰枪?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藏械吗?”部分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得在太白大道的全部监控视频里,寻找在中断位置出现过的可疑人,方能判断,是不是有人射击过周越的车窗。……这工作量也是感人了。不过会开到天蒙蒙亮了,陈皖南只除了在一开始说了安信的事情,一直当的是个听众,而且他一言不发的时候,实在没人敢打扰他。赵晓然偷偷开了小差,用高大的水杯子遮挡着自己聊天窗口,她拜托了英国的同学,调查瞿嘉单身与否的问题。“错开时间,每人各休息两小时。”陈皖南虽然没说太过话,可这条安排,众人还是听出他的疲惫。说完,在众人高高低低的应声中,他往自己办公室走去。赵晓然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了。……清晨的市公安局,鸦雀无声。走廊灯灭了。昏昏暗暗交错不断的阴影在大理石地面上。“陈队!”赵晓然平底靴追出来的动静很明显。“什么事?”陈皖南挺拔的背影停下,微侧眸看她,眼里是一片冷,他遇上大案时,经常性的冷酷自我,可这时眼底的冷,就不是那种冷了,很叫人看不透,心里封闭起来的感觉。赵晓然知道是因为谁,她嗫嚅启声道,“我拜托英国的同学,查过瞿嘉的婚姻记录,她没有结过婚,根本没有她的记录。”“我知道。”陈皖南平静的语气,叫赵晓然惊的嘴巴张大,“你知道……”那你低迷个什么劲?!!上司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你也不懂。赵晓然无语凝噎的望着陈皖南进去他自己办公室,声音不算大的带上门,显得她自己好傻逼啊,瞿嘉什么人品,怎么可能舍得让陈皖南背上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罪名!哎呀呀,那在医院对陈皖南道什么歉吗,弄的大家都误会,难道是吵架了?赵晓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怵在走廊里好一会儿才离去。刑侦队队长办公室是个大独间。布置比较利落,宽大的红木桌子,两面墙的文件柜,上次,瞿嘉为了宋飞羽的事情闯去休息室浴室找他的情景历历在目,其实,陈皖南自己办公室有个单独休息室,配备一个小浴间。他没在这里,把她引过来,是怕自己忍不住,在私密的地方对她干出点什么事来。忍不住。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忍不住,叫人痛苦难耐。她和瞿逸斐的过往,让他生气,即使他们间没发生过深刻的事,假的结婚证,真的被瞿家人当做的一对,不,是夫妻。她要干什么呢。对不起啊。我和逸斐……叫的那么亲密。热水自上方倾洒,白色墙砖壁上撑着的手掌,慢慢收回,陈皖南垂眸,两排睫毛上缀着水珠,他望着自己的掌心,密实的细小热流在深长的感情线上纠缠,他唇角翘了翘,是无奈。赵乐天就是这个时候兴不请自来跑进办公室,兴高采烈隔着浴间门喊了一嗓子,“陈队我回来了!”众人转的人仰马翻之际,他被陈皖南派去大西南山区走了一趟,那边风景养人,赵乐天这个年过的是极好的,脸都白胖了一圈。“你说。”陈皖南仰头闭眼,让热水从脸上冲刷下来。赵乐天话音隔着门板与水声,闷了一层。但陈皖南还是听明白了。“瞿逸斐的老家真够远。那天到时,车轮子都开散了,下来还走了四个小时山路,才到他们寨子。我找那边的妇女主任核实了,当年瞿逸斐七岁都没有正经名字,就叫林娃子,他们家条件不好,外来户,现在也没亲缘可做dna鉴定。当年妈跑了后,他爸天天喝酒天天就打他。妇女主任看不下去,就打电话给了当时自助他上学的那家人。那家人心好,直接给了一笔钱把瞿逸斐带走了,可惜路上遇上大滑坡,夫妻二人遇难,瞿逸斐被当作孤儿送去了福利院。六年后,被方周英助养,收为义子。”“有他在老家的照片吗。”陈皖南问。“还照片咧,老大你是不知道那里多穷,哦,不,是他家多穷。”赵乐天语气夸张。“福利院呢?他们收的人。”“巧就巧在,这家福利院管理不善,发生过一次火灾,东西全部烧光了。可我找过这家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如今都长大了,问了三个,都说瞿逸斐现在的样子就是当年的林娃子。”赵乐天摸摸头,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一无所获,紧接着道,“我在寨子里的时候,听当年的妇女主任,现在是个老奶奶了,不过记忆很好,她提过一点,林娃子曾被他父亲拿火钳烫过大腿,留了很明显的疤。”不过瞿逸斐都没有犯罪,莫名其妙去查人家大腿内侧有没有疤痕,是要吃官司的,这家伙可是难缠的律师。赵乐天有点莫名其妙,干嘛突然查瞿逸斐,这家伙干什么了?而且组里的人过完一个年后,变得怪怪的。此时,赵乐天还不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屠牛行动之外。所以,他十脸懵逼,大家年好像都过的不怎么样啊,一个个睡眠不足,毛孔粗大,浑身丧气的样子。不过陈皖南的皮肤是很细腻的那种,热水氤氲后,更添了紧实细密之感。赵乐天看到女人指甲抓过的痕迹,就在陈皖南性感的背脊上。这小子清咳一声,视线转向别处。“出去吧。把资料交给杨波,你没其他事了。”陈皖南扣好皮带,扯过在留在外面行军床上的羊绒衫,背脊上水珠没擦干,套头穿上,就这样和衣在床上躺下了。赵乐天最后出去时的表情,似乎想打探瞿嘉的情况。陈皖南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天花是白色的,三天来的睡眠不足,叫他此刻沾上枕头就能睡着,可心为什么那么痛,瞿嘉要做什么,她留在瞿逸斐身边,想看他大腿上的疤?不,她不知道疤的存在。她是在怀疑,怀疑的东西又跟他是一样的——瞿逸斐,他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