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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感激。=========================================================“不行,再这么下去不是事儿,没听陶陶说吗?那家人已经请到律师了,收集的资料里还有周望的前科案底,就上次我们把个诈骗犯打伤的案底,我就奇怪了,当时那事儿不是不了了之了吗,警察都跟我们说不会有污点,学校都没记过的事儿怎么就有案底了?”阮圆和伍迪江秦住在同一间囚室里,此时正从上铺探出头,他手里还夹着烟,看样子在这过的还不错。“我想想,知情的就咱们这帮人,还有小周哥的两个朋友,没道理有人背后捅刀子啊。”伍迪说。“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后拿到法庭上给律师和法官判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周望那小子怎么办,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地躲外头,还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人,万一……反正现在不能这么拖下去了。”江秦从床上蹦起来:“明天陶陶不是说要来看我吗?让陶陶通知周望好了,阮圆,你记得周望新卡对吧?”“脑子里呢。”阮圆点点太阳xue,然后说:“不过纠正你个事儿,陶陶上次是说来看我们,不是你,甭自作多情了。”“找打!”周瞭下班回到家,这次打开冰箱不再是空荡荡的冷气味,而是塞了时蔬和大盒牛奶,几个还完好的鸡蛋被周望挑出来码在冰箱门上,看上去倒有了些家的样子。但也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他简单炒了两个菜,饭煮好端上桌,去敲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并没有关,一推就开了,而周望并不在里面。他顿时惊慌起来,这时大门却传来开锁的声音,周望拎着袋七七八八的工走进来,看哥哥冲到客厅,呼吸还未平缓的模样,起初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而是转身走向厨房。周瞭跟过去:“你去哪儿了?”“小区外面的五金店,水管漏水,晚上吵,我试试修修看。”“不是说过别出门吗?你今天下午短信也没给我发。”周望把工具拿出来,开始尝试拧紧开关,周瞭等着他说话,用了极端的耐心。直到一直滴水的水龙头安静下来,傍晚的厨房显得更加寂静。其实这种小修补,根本犯不着把工具买全,几卷胶带和一把扳手就够了,周望借着这个缘由,在小区附近晃了很久,他一边担心不知从哪里会冲出几个便衣警察来,一边在这种惊悸里设想,也许这才应该是他的结局。说到底还是他太自私了,段沂源说的没错,哥哥会被他连累的。哪怕在这不安的短短时日里,他得到了他一直觊觎的东西,哥哥的吻,或者说是因为爱怜他的包容和妥协,哪怕这是不纯粹的,也像给渴极了的人被施与了一渡清泉。但他开始动摇了,这种像是偷来的,或者要挟而来的甜蜜。“我觉得闷,就去外头透了透气。”周望放下扳手,终于开了口。“周望,你要幼稚到什么时候?”他转过头看哥哥,接触到对方严肃的眼神,又低下头:“对不起。”“别说这种没用的话,你得跟我保证,把你那别扭脾气收起来。”周望手底下按着扳手,金属硌着掌心,他用了点力,才支撑自己说出来:“哥,也许我真的应该去自首。”“你在说什么蠢话!”周瞭吼出来:“我不允许!你才19岁,就这么打算去死吗?你记住周望,别人怎样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唯一的弟弟不能去死,你打算丢下我吗?像爸妈那样丢下我吗?”周瞭喘着气,额角的青筋浮起,他平时是连流浪猫都会同情的人,这时候却说出残忍的毫无责任感的话来。这种不自觉放轻呼吸惊弓之鸟一样的生活,已经把他逼到极限了。如果他能替弟弟顶罪的话,他能够偿还的话,一切就都轻松多了,这世界上所有应该或不应该的事情,都会浮出清晰的界限。但事实是,他无能为力,道德或底线在这时候早就消失无踪,他能做的只有保护弟弟,他不想再被丢下了,也绝对不会丢下他。“你觉得自己连累我了吗?那么比起连累我,你更愿意去做抛弃我的事情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了,就算让我躲到山沟里,就算让我沿街乞讨一辈子都得过东躲西藏的生活,我都愿意,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活着你懂吗?”这次他没哭,周望却哭了,他又害怕又绝望,又被胸腔里满溢的感情冲撞得眼眶酸胀,他放下扳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掌心麻木,他伸手搂过周瞭,将哥哥摁到自己怀里。“我听你的。”他拿湿湿的鼻子蹭了蹭周瞭的衣服,然后噗嗤笑出声:“哥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这时候周望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两人愣了一秒,意识到这铃声代表着什么的时候,都瞬间紧张起来。周望连忙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不是阮圆的号码,他和哥哥对视一眼,还是接了起来。“喂,周、周望吗?”对面是陶陶抖得像搓碟一样的声音。段沂源觉得该是露面的时候了,便去拘留所递申请,准备看一看周望那几个还被拘留的朋友,顺便传达一下自己在处理这事儿的“信息”。他刚刚下车,与陶陶擦肩而过的时候,偏偏听到了陶陶那声“周望”,便立时停下了步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不近不远地跟上了陶陶。“你在哪儿呢?”“……那人没死,抢救过来了,我跟阮圆他们都觉得,既然没死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吧,所以你要不要、要不要回来啊?”“嗯,就是、会赔很多钱,我跟那个人的父母接触过了,看上去是那种,难听点讲钻钱眼里的人……”“嗯,我等你电话。”她舒一口气,合上了手机,而段沂源在同一时间顺势拐进了街边的一间店铺。“先生要点什么?”店主站起身询问。这是间佛教用品的铺子,印度香缭绕,气味馥郁而沉静,正中央的墙上供着慈眉善目的塑像。段沂源略略环顾一周,说:“不,我什么都不需要。”第24章[坠落]李姓夫妻的儿子被诊断为植物人,完全靠仪器存活,意识低微,苏醒的几率更加微乎其微。医院该下的病危通知也下了,模棱两可的预判也给了,是否继续治疗的决定权都握在家属手里。段沂源站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不发一语,李姓夫妻正跟主治医生说话,有些想要放弃治疗的打算。他们想的简单,觉得抓不到人,医药费无底洞一样填都填不上,还不如放弃治疗一笔拿到保险,等抓到人了,还有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