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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挂着一幅字画,黎越人忽然出声。“这是山居先生的吧?”君芝冲着他笑:“公子好眼光。”有侍人上前,把手放进画后面摸索一瞬。整个墙面打开,一间待客室。君芝扬手:“请。”他们进去,墙门再度关上。脚下是汉白玉,墙上挂着琉璃灯。居中有个小方桌。黄梨木的,莫琼心里判断。都是绝世字画,黎越人看着满墙的字画心想。君芝请他们坐下,边沏着茶边说,“我见两位公子不像是好赌贪欢之人。”莫琼不动声色,语气诚恳:“久闻君芝姑娘美名,到了姑苏,不见庐山真面目岂不是白来一趟。”君芝乐不可支,白皙的手把茶推过去。“对着公子倒让我自惭形秽。”莫琼顿悟:“我有些经验之谈。”君芝眼里一亮:“可愿说与我听?”莫琼一笑;“自然。”黎越人看着两个人相谈甚欢,一片火热,俨然一副闺中密友姿态,心里放下心,这样可以拖延很久吧。保持住,莫琼。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观赏字画去了。眉喜和伍望舒在外拿着绳索飞檐走壁。每一层的窗都透着光,只有八楼和九楼没有,他们顺着墙往上爬,敏捷迅速。这是疯狂的一幕,藏在阴影处的黑影往上攀爬者,绳子只有一指粗,哪怕是天蚕丝,看起来也像是快要断裂。二位都对彼此的轻功都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时之间竟有些依依相惜。他们攀爬到了顶楼,尝试着打开窗户,但是这窗户好像是特制的,没有暗扣和锁眼,看样子只能从里面打开,他们对视一眼,决定从八楼上去。伍望舒轻轻撬开窗。窗户无声地开了,光瑟缩着,照进了地狱。面前是狭窄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通道两边是紧锁的房间,古旧华丽的锁扣在上面,每个房间都没有亮光,空气中杂着奇异的味道。他们无声落地,转身合上窗。眉喜拿出夜明珠,这还是跟喻怀瑾学的,伍望舒觉得这里让人很不舒服,莫琼忽然倚在一扇门上,伍望舒用气声问:“怎么了”眉喜递给他一颗药,示意他吃下去:“这里有蛊人。”“他们在房间里?”眉喜点头:“是,你能打开这把锁吗?”伍望舒借着光看了看,“这都是特意打的锁,这样精湛的技艺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他边说着边摸索着,一声轻响,锁开了。眉喜轻声问:“祖传的?”伍望舒顿时领悟到他的意思,“我家是正经人家。”他们推门进去,眉喜低声说,“这药可以暂时不让蛊人发现,时间不多,只有一刻。最多也只能吃三颗。”伍望舒点头。眉喜喃喃道:“他把蛊人关在这里面是想干什么?”让他们互相残杀,像炼蛊一样决出一个蛊人王?还是每个房间都关押着一个人,蛊人们日夜吸食着他们的血rou?或者是蛊人们被巫师炼成剧毒的药?满脑子充斥着血腥暴力的眉喜推开门进去,一片漆黑中,泛着红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眉喜背后都湿了一层,汗毛冷竖!这个蛊人就站在这里,就站在门口!直挺挺地,毫无生气地,站在这里!莫琼呼吸都下意识静止了,他和伍望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那个蛊人依旧停在原地,他松了口气,两人越过他进了房间。这里很空旷,眉喜四下看了一圈,除了墙上的一幅画,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这幅画有问题吗?眉喜借着明珠的光仔细看了起来。很旧很旧的一幅画,但是轮廓还是看的清楚。画上是个女人,她穿着红色的外袍站在树前,笑容奇怪,有人在她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是个男人,眼睛闭着。为什么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伍望舒知道。“这是一百多年前的画,画上的女人就是画师,她画完这幅画就自尽了。”“为什么?”“她身后是丈夫的人头,那颗人头被悬挂在树上,你往上看。”眉喜心神震动,抬手往上看去,果然!隐约可以看到一根绳子垂下来消失在他的脑后。这是何等诡异的一幅画!“画师的丈夫背叛了她,这个女人因爱生恨杀了她的丈夫,把他的头割了下来,用钉子穿进后脑,再用绳子挂在树上。她含着爱恨画下这幅画,满腔怨气地自杀了。据说看到这幅画的人都中了邪。”“但是也有很多人为了验证这幅画的邪性寻找它,一百年来,它辗转在很多人手里,最终被陈列在了这里。”伍望舒没再说话,眉喜怔怔地看着这幅画,看着女人邪性的笑和男人紧闭的双眼,头晕晕沉沉,要吐不吐,他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后面的人的身上。眉喜回头退开:“这幅画真的……”他没有再说话了,夜明珠笼罩的光亮中,映出一张青白面皮,猩红双眼。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有没有猜到周梓莫不能太接近容华?最后一句话有没有被吓到……我有点第26章第26章眉喜心跳如雷,伍望舒看过去也是心头一跳。两人往门的方向冲去。门合上了,他们冲到门边,手指摸索着开关,没有!门从外面锁上了!他们转过身,一起往前走,后背贴着后背。两人严阵以待,屏气凝神!眉喜突然嘶哑着声音;“你看上面!”那上空漂浮着数个红点。这里至少有五个蛊人!伍望舒抽出剑,“他们的弱点是什么?”眉喜把夜明珠扔在地上,语速飞快:“砍断他们!砍断每一节肢体!蛊虫只会聚集在一个地方!”他的手按向腰间暗扣,直直弹出一柄三尺剑。那些蛊人静默无声地包围过来。眉喜横剑向蛊人直直冲沙,他学剑的时间很长,但是没有天赋,只会些凌厉简单的招式,直来直去,劈砍格挡!那蛊人身上骤起金戈之声!就像是砍到了盔甲。它真的全副武装!他们仅仅相隔一尺,眉喜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个蛊人戴盔披甲佩剑,像是守卫的战士。它拔出剑,它显然不会用剑,只顾横冲直撞地劈砍,像被惹怒的虎豹!眉喜想着甲胄的连接点,手疾眼快地攻击那些地方,但每一处都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只攻击头部了,他旋到蛊人身后,用力地勒住他的脖子,想要扬剑砍断它,但是那蛊人反手用剑鞘捅着他的腰腹,眉喜没料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