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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面带失望道:“不是说傻妞要来与我道别吗?怎么没瞧见?”萧靖琳道:“傻妞还养在山庄里,我昨日就回来了。萧靖西正好今日早上才回城,会把傻妞一起带回来。”任瑶期有些不好意思了:“太麻烦二公子了。”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萧靖琳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通往温泉山庄去的那一条岔道道:“嗯,我早就应该料到他很麻烦。傻妞要上他的马车,必定会被同贺洗上几遍澡,不知道要掉多少毛。约好了辰时正在城门口会面,现在都没到!”红缨小声提醒:“郡主,现在离辰时还差一刻钟。”萧靖琳看了看红缨,皱眉:“是吗?”任瑶期:“”好在萧郡主的抱怨还是有用处的。正在这时候通往温泉山庄的那一条路上,有几辆马车驶了出来,马车上面还有燕北王府的徽记,红缨立即跑了过去。萧靖琳趁着这个时间与任瑶期道:“我祖母和姑母四处在找云文放,差点把云家给围了,不过还没找到人。”任瑶期并不惊讶。云家在燕北经营了这么久,要藏个人还不简单。却听萧靖琳继续道:“你注意一些,身边要时刻跟着人,即便是在任家的时候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待着。”任瑶期一愣。萧靖琳问任瑶期道:“任家别院前晚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任瑶期遂将任瑶音的头发被人剃光了的事情告诉了萧靖琳。萧靖琳沉默了一瞬,然后认真道:“我之前还以为云文放一无是处。现在看来是我有失偏颇了。他还能当一名合格的斥候,至少潜入敌人内院的本事还是有的,说不定还能带回敌人首级。”任瑶期想笑。不过忍住了。萧靖琳看了一眼正从马车上下来的萧靖西,然后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云文放那边一直有人盯着,他伤不了你的。”老王妃和萧微找不到云文放,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找不到。任瑶期正想问什么,转眼也看到了萧靖西和他手里抱着的傻妞。任瑶期忙行了一礼,萧靖西笑着点了点头。傻妞趴在萧二公子怀里出人意料的乖巧,连放在他手臂上的爪子都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不得不说野兽的直觉还是很灵敏的,它们用鼻子就能嗅出来什么人会容忍你,什么人绝对不能招惹。傻妞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看任瑶期又看了看萧靖琳。小小声地“嗷呜”了一声,却不敢动。萧靖琳看了傻妞半晌,然后皱眉看向萧靖西:“你对它做了什么?”萧靖西当真无辜。他低头看了傻妞一眼,屈指在它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刚刚同贺给它洗澡的时候不是还挺闹腾的?溅了同贺一身水。”萧靖琳看向任瑶期,露出一个“看吧,我没说错吧。”的眼神。然后在傻妞湿漉漉的视线下,把它抱走了。傻妞“嗷呜”一声,又活过来了,扒拉着萧靖琳的衣袖啃。“对了,剑带来了没有?”萧靖琳嫌弃地把傻妞扔给了红缨,问萧靖西道。萧靖西点了点头,不待他发话,同贺就转身从马车里捧了一个盒子出来,呈给了萧靖琳。萧靖琳又把盒子递给了苹果,对任瑶期道:“雪衣剑给你,我教给你的那几式你每日练上两次。下次见面我再教你别的。”任瑶期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去与林家的人汇合。”萧靖琳顿了顿,有些闷闷地道。任瑶期想着要与萧靖琳分别,也有些不舍。不过她并不能一直留在云阳城。萧靖琳上了任瑶期的马车,萧靖西的马车跟在了她们的马车后面。一路上,任瑶期和萧靖琳说了些体己话,不过这段路并不长,还是很快就看到林家停在前面岔道旁的马车了。任瑶期的马缓缓停了下来。这时候车外传来了任时佳的声音:“期儿?”任瑶期掀开帘子,便看见任时佳抱着岑哥儿和林琨两人正从旁边的一条小路出来,他们身边没有带丫鬟婆子,任时佳抱着儿子走在前面,林琨在她身后微微张开手臂小心地虚抱着他们,这画面瞧着是极其和睦而温馨的。任瑶期和萧靖琳下了马车,任时佳和林琨忙向萧靖琳行礼,等萧靖西从后面的马车走出来的时候,林琨愣了愣有些意外,然后又立即行礼道:“草民林琨见过萧二公子。”萧靖西虽然极少出现在人前,不过林琨曾经远远看到过他一次所以认得,毕竟萧二公子的容貌见过之后是很难让人忘记的。萧靖西浅浅一笑,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天成:“林六爷这是要去白鹤镇韩家吊唁?”林琨有些受宠若惊。忙道:“草民当不起公子一声爷,您唤我林六就好。韩家与林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内子也曾与新丧的韩太太有过些交往,我们夫妇二人此番去白鹤镇一是为了吊唁,再就是送侄女回任家顺便去探望草名的岳父岳母。”萧靖西点了点头,又看向萧靖琳。温声道:“话别的话快点说,别让人家久等。”一副护送meimei出门会友的模样。萧靖琳直在心里翻白眼。林琨忙道时候还早,又招来远处的婆子让她们从马车上搬桌子凳子在树下摆好了,小心翼翼地请萧靖西去坐。萧靖西到也真的给面子过去坐了。任时佳道抱了已经睡着了的岑哥儿回了马车上。任瑶期与萧靖琳说着话,忍不住往萧靖西和林琨那边看了几眼。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萧靖西的态度还是很好的。等到任瑶期和萧靖琳说完了话,萧靖西那边也站起了身走了过来。林琨则回了马车里,很识相地没有跟过来。“该走了?”萧靖西看着她们,微笑道。萧靖琳问出了任瑶期想要知道的话:“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萧靖西笑道:“不过是闲聊罢了。”说完想了想却又将头微偏,看向任瑶期,“你姑父这人,不简单。”任瑶期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哦?‘不简单’的意思是什么?”萧靖西只是随口提点一句,倒是没有想到任瑶期会追问。不过他眼中的笑意却是更深了:“这世上有一种人,只要肯给他机会,他就能自己成全自己的野心。不过野心这种东西。并不全是坏处,端看你怎么想了。”任瑶期偏头想了想,然后笑道:“我只想知道。一个人的野心能让他甘愿牺牲多少东西来成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