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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不完第二更,就明天双更!☆、兄弟仨严昭站在角楼上,远远看着西面那处依着山边而建的大宅院,心里很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阿栀对他的布置满不满意。严昭一时懊恼琉璃厂烧不出更大块且无杂色的薄琉璃,一时又担心他将屋顶天窗改到南墙高处,房内亮度不够,阿栀不喜欢,如此七上八下,又迟迟见不到那小院有人出来,就忍不住在角楼上来回踱起步来。“太子去那上面干什么去了?吟诗作对啊?”骑在马上来回遛弯的二皇子严煦抬起马鞭指指角楼,问旁边刚学骑马的三皇子严晧。严晧头都不抬,一板一眼答道:“愚弟不知。”“愚弟”这个自称直接酸倒了严煦的牙,而且人家自己都说愚了,也让他没法再和严晧计较,严煦只能呲牙咧嘴的一抽马背,纵马狂奔去去酸气。这次来督促行宫修缮,本来是太子一个人的差事,严昭想着严晧不喜欢闷在宫里,就跟嘉泰帝打了招呼,说想带三弟过来散散心,顺便学骑马,反正一入冬苏大学士就病了,上不了课。嘉泰帝也没多问就同意了。谁知严煦听说以后,也闹着要来,还找了个想亲近兄弟的名头,嘉泰帝本来就偏心他,一听此言,龙心大悦,错觉自己教子有方,三个儿子兄友弟恭,好事呀,大手一挥就准了。不过严煦来是来了,他的军师却没带来。严昭打听清楚他身边内侍的来历之后,就想法给那内侍下了泻药,让他腹泻到爬不起来,严煦身边原本亲近的内侍见此机会,哪有不抢着上的?于是到了行宫以后,没两天严煦就现出了他那顶级纨绔的原型,天天跑马打猎,爽得不要不要的,几乎完全忘了要盯着严昭了。当然,就算他没忘,始终跟着严昭,严昭也有一百种办法甩开他,不让他给自己捣乱。行宫修缮没什么大不了的,严昭身边自有人去盯,他的全副精力始终都在给阿栀打造她的“梦想之家”上。可惜前世他没机会跟阿栀商讨细节,只能照着她留下来的图纸,按自己的办法去建造,想来其中一定有不合阿栀心意的地方,今年天已冷了,来不及再改造,也只能留待明年春夏再按阿栀的意思去改了。严昭在角楼上胡思乱想许久,才终于看到有一行人从那小院出去,他远远盯着中间那个红色人影,虽看不清样貌体态,仍觉得算是见到了人,心中十分安慰。跟着在角楼上吹了整整一上午风的楚林,搓了搓僵冷的面颊,小心劝道:“殿下,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二殿下三殿下都等着您呢。”说完他也探头看一眼远处,“大小姐也得用饭不是?”严昭没应声,直到看着那一行人进了主院正屋,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角楼,和两个附加品弟弟一起用膳。他心思还在温泉山庄和姚白栀身上,用膳时便有些神思不属,严煦看他这样,故意要了一杯guntang的酒,放到严昭手边。旁边侍候的楚林有心提醒,却被严煦带的两个内侍拖住,按了嘴不叫他出声,然而这么一闹,严昭再出神也不可能注意不到,便略有些不耐的转头盯了一眼。那两个内侍一见太子殿下的神态,心中惧意陡生,立刻松手,跪倒请罪。“滚滚滚!没出息的东西!”严煦见此情形,深觉丢脸,立即呵斥道,“都滚出去!”严昭转回头,冷冷斜了严煦一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就没出息,下人能出息到哪去?”严煦大怒,拍案而起,指着严昭问:“你说谁没出息?”严昭跟着站起来,不紧不慢的理理袖子,然后突然伸手攥住严煦伸出的食指,用力一掰,咔嗒一声脆响的同时,严煦的呼痛声直冲屋瓦。“嚎什么?又没断!脱臼而已就嚎成这样,还不承认自己没出息?”严昭松开手,冷笑一声,“身为皇子,文不成武不就,只知斗鸡走马、酒色财气,若这还不叫没出息,难不成还得等到祸国殃民之时才算?”严煦从小到大从来没挨过一指头,生平所受的最大委屈就是打了严晧被禁足而已,这会儿食指被严昭拗到错位,疼得涕泪横流,再多话也说不出来。至于他那两个贴身内侍,也早吓的伏在地上不敢吭声,还是年纪最小的严晧站起来向严昭行了一礼,劝道:“皇兄息怒,二皇兄不懂事,您慢慢教他就是。”严昭看着他总算缓和了面色,道:“他能有你两分通透就好了。”转头吩咐楚林,“去请太医来。”又叫门口守着的另一个东宫内侍扶严煦到旁边椅子上坐下。太医很快来了,给严煦正了骨就要走,严煦正骨时又疼得嚎了几嗓子,嚎完发现不那么疼了,又来了精神,质问太医为何不给他上药止痛。“痛吗?”严昭在旁语气奇异的问,“要不我给你按按?”严煦把手缩回袖子里,眼睛却还不甘示弱的跟严昭对视一眼,然后到底没敢吭声。严昭一笑:“这不是也能学乖么?”又示意楚林送太医出去,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等着回去跟父皇告我的状,说我打你了。”他说着脸上笑意变冷,“父皇大约会信你,但我有无数个人证,能证明你对我不敬。用手指着储君的鼻子说话,我都没给你身上留一点儿伤痕,你出去随便问个人,都得叫你对我感恩戴德。”严煦正怒瞪严昭,不料旁边严晧突然插话说:“不用旁人,我就是人证。二皇兄,太子殿下说得对,你是该好好反省,把身上的毛病都改一改了。”严煦这会儿怕严昭,可不怕比他弱小的严晧,当即转头斥道:“哪儿有你说话的份,你信不信我……”“你怎样?”严昭盯着他扬起来的左手,“左手也想尝尝右手食指的滋味是吗?”眼看着严煦飞快把手收回去,严昭没忍住,真心笑了两声,才又恐吓严煦,“我告诉你,严煦,你再敢动三弟一根指头,我一定十倍还在你身上!”严煦看看他,又看看严晧,实在忍不住,嚷道:“你们俩是不是有病?我说太子殿下,你不是最恨我母后吗?严晧也是我母后生的,你干嘛护着他?”又说严晧,“你也算个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先起意杀我,母子之情早已断绝。”严晧神色冷漠的插话,“再者,废后吴氏是父皇赐死的,二皇兄提杀母之仇是什么意思?”严煦一噎,严昭接过话来:“我恨吴氏不假,但她做的事与三弟、甚至你都无干,我母后去时你才出生不久,我不至于连你和尚未出生的三弟一起恨。何况吴氏已经伏诛,上一辈的恩怨尘归尘土归土,我并不想再计较。”说完这些他停顿了一会儿,看严煦将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