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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百官山呼万岁之时,严昭除了感觉疲惫,一点儿兴奋之意都没有。天子守孝以日代月,送大行皇帝入了陵寝,他的孝期也就结束了,头上再没人压着,可以大展拳脚了,严昭却提不起精神,始终带着一丝病恹恹的神色。“就封秦王,从陇西郡划八个县给他做封地。”严昭不耐烦再听大臣们扯皮,直接拍板做决定,“先帝在时,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在两京附近给二皇弟找个封地——陇西距西京近的很。至于三皇弟,他还小,先加封魏王、留京读书,封地等几年再议也不迟。”把两个弟弟的王位定了,严昭就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姚汝清,先问姚白栀近来怎样,听说一切如常后,迟疑半晌,才说:“朕想见见阿栀。”姚汝清道:“这时候让阿栀入宫,恐怕不妥。”“不,约在外面见。等朕安排好了,会派人去府上接。有些话,我得先和她谈清楚。”姚汝清一叹:“是臣教女无方,把她娇惯的太过,陛下以后还是不要太顺着她的意思了,适当的时候,也该强硬一些,叫她知道上下尊卑。”他的态度叫严昭很意外,原来姚相并不护短,严昭满是倦色的脸上不由扬起一抹笑意:“姚相不必自谦,阿栀很好。我是想跟她谈谈婚期。”“婚期不是已经定了八月?陛下是想延到明年吗?”毕竟大行皇帝刚送进陵寝,新帝为表孝心,九个月以后再成婚也是应有之意,所以姚汝清这样猜测。严昭不置可否,“我想先问问阿栀的意思。”☆、谈判阿栀的意思很明确:“我觉得婚约还是取消比较好。以前我们谈过的,在我完全了解你以后,还是不愿意嫁给你,你答应放我离开,还发过誓。”“没错,我发过誓,但是阿栀,”严昭坐在姚白栀对面,面色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平静无波,“我立下的誓言是:‘若我与姚白栀婚后琴瑟不调、婚姻不谐,她坚持离去,我将想尽一切办法令她达成所愿,绝不阻挠,若违此誓,则江山倾覆、宗庙尽毁、严昭死无葬身之地’。”姚白栀:“……”居然发誓的是婚后吗?!但原话好像确实是这样……她当初怎么就糊涂了同意的?啊!她是没想到嘉泰帝死的这么快,居然没等他们结婚就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先帝怎么突然……?”严昭垂下眼,面无表情答道:“纵欲太过,温泉又泡的太久,因此突然中风,半身不遂、意识不清。其实他去年就有此兆,这次病情来势汹汹,撑不过去,也不意外。”唔,脑中风在这个没有外科手术、也没有各种对症药物静脉滴注的时代,确实死亡率很高。不过不管那昏君怎么死的,现在对姚白栀都没有意义了,她真是白夸了一句他死的是时候。“好吧,是我记错了,但是我们如今这个情况,你真的觉得还有大婚的必要吗?随便找个恶疾之类的借口,将先帝定的未过门的太子妃废掉,总比废去一个真正的皇后要容易得多吧?”严昭听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提起煮沸的山泉水,给自己和姚白栀冲了刚到的明前龙井。他今日穿的普通窄袖青袍,很方便活动,动作间轻薄布料偶而贴身,显得人格外的削瘦。其实今日姚白栀一见到他就惊了一下,因为严昭不光瘦了很多、面色很憔悴,他还非常没有精气神,就好像动画里头顶大片乌云的人物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灰的,整个一黑体加粗的“心灰意冷”。“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怎么跟姚相交代?”将一杯清茶啜饮完,严昭才开口,“突然说你有恶疾,取消婚约,文武百官又会怎么想我与姚相之间的关系?还是说,你希望我借此与姚相翻脸?”呃,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原本确实指望的是严昭去说服丞相爹,因为她以为这是约定中的一部分。现在听严昭一说,姚白栀突然觉得好像这么要求他有点过分,就说:“我爹这边,我会想办法说服……”“你能想什么办法?”严昭打断她,“还有,取消婚约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在登上后位前,因恶疾解除婚约,恐怕没办法另嫁了。”“我根本没打算嫁人。”姚白栀察觉严昭今日的态度与往常很不一样,不再是那种“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不管怎样我都纵容你、你说的都对”,而是认真平等的和她谈,想知道她的想法,她就也说了实话。“除非世上真的有人能让我喜欢到心甘情愿嫁给他,他也有担当有心胸,不在意前面这段婚约,否则我宁愿孤独终老。”姚白栀说完这话,看严昭眸光闪动,似乎不太能接受她的假设,赶紧补了一句:“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毕竟连陛下这样的真龙天子,我都不想嫁,这世上肯定没有能让我想嫁的人了。”严昭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他垂下头给自己又倒了杯茶,问:“不嫁人,留在姚家一辈子么?就算姚相肯,就算将来谦儿也肯,你难道愿意一辈子在继母面前伏低做小,甚至以后在弟媳妇手里讨生活吗?”“这些我自有打算。”“什么打算?”“不能告诉你的打算。”严昭:“……”他目光从碧绿的茶汤移到姚白栀脸上,这是一张与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脸,虽然五官一模一样,虽然整张脸仍旧只有巴掌大小,两颊却圆润有rou,肤色也红润亮泽,一双眼睛更是闪闪发光。确实不一样了,他心中暗叹一声。“是不能告诉我,还是没有确切打算?”严昭没有把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面上冷漠十足的拆穿姚白栀,“恕我直言,第一步你就无法说服姚相。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他把姚汝清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去碰壁,还惹得他发怒。”“上下尊卑”四个字令姚白栀极为反感,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冷笑,道:“所以陛下如今是打算听家父的话,强硬一些,非娶不可吗?”严昭虽然表面冷硬的仿似结冰,但被她用敌视的目光一看,心中却仍旧隐隐作痛,他摇摇头,缓和语气说道:“上次我们谈过之后,我反复想了很久,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在你身上找我的阿栀,确实缘木求鱼,但婚约早已定下,也没有随意更改之理。”姚白栀有点意外,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婚约照旧,婚期不变。对外我们是帝后,对内各过各的日子。我们不是有婚前协议么?若你觉得那些条款不够,可以再加。我这边还可以减掉上次我加的条款,以后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对外做好一个皇后,其他的你想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