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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诙谐,一屋子人都笑了。接着秋来又问了他的功课,宋旸刚刚痊愈回到族学,秋来有点儿担心他跟不上。“先生已经帮我调整了进度,能跟得上!昨日午后,武学师傅还夸我丝毫没有退步呢!”宋旸十分自豪地说完,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爹爹,无奈宋隐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有些失望地回过头。秋来看在眼里,默默地记在心上。宋昀手里捏着两块糯米糕,跑到秋来面前,亲昵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然后熟练地往他怀里一蹭,准备享用自己的那块。宋隐在一旁打趣道:“昀儿只记得小爹爹,爹爹也想吃糯米糕,怎么办?”宋昀塞了满口的点心,含混不清地说:“昀儿再去给爹爹拿!”说完,从秋来怀里挣下来,跑到桌旁又拿了两块糯米糕。秋来始终望着他,见他把其中一块送给爹爹,另一个又捏在手里时,便开口道:“昀儿,你年夜饭用了不少,方才又吃了几块点心了,可别再吃了,糯米糕不好消化,当心积食。”宋昀听了,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手里的糯米糕,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转身把那块糕递到宋旸手里,叫他吃了。宋隐贴近秋来的耳朵:“你对昀儿已经比我还细致了,自愧不如啊!”秋来红了脸,低低回答:“这是应当的。”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话,宋晔偏着头问自家爹爹:“父亲,听说您要带兵出征了,是吗?”宋隐点了点头:“是,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现在说了也好……出了年就走。”“那不是过完上元节就要走了?”一个女儿叫起来。宋晔接着问:“此次出征,风险大吗?”宋隐已经习惯了长子的小大人样,摸摸他的头说:“你们放心,我和你们的小爹爹会平安归来的。”“小爹爹也要去?”几个男孩异口同声地说——显然小爹爹也要跟着去这件事,比爹爹要离家带给他们的冲击力更大。宋昀甚至立刻红了眼圈,搂着自家小爹爹可怜巴巴地说:“昀儿不要小爹爹去!”宋隐无奈地笑道:“昀儿别闹,爹爹必须要带你们小爹爹去,我们都会很快回来,不会让你们等很久,更不会有危险,你们放心。”“我们相信爹爹!”两个女儿急忙说。可儿子们却各自沉默了下来。片刻的静默后,宋旸首先开口道:“爹爹!我可以一起去吗?我也想学打仗,像爹爹一样,当个大将军!”“不行!”宋隐果断拒绝,“你乖乖在家念书、习武,等我回来再说!”宋旸声音低了下去,仍不死心道:“可是爹爹不就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宋隐被他哽了一下,笑道:“那时候,你们曾祖父是在驻边,而我现在是远征,怎么一样?乖,等我回来,你若还没改变主意,我们再说。”宋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家人聊着天,后来几个小的还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转眼已经过了午夜。下人们燃起了最大最响的炮竹,儿女们争相上前磕头拜年,宋隐和秋来一一发了红包。闹过这一场,大家都乏了。宋隐便叫大家回去休息,自己也拉了小妻子回房。路上,秋来问自家王爷:“听武学师傅说,宋旸的骑射都非常出色,底子也好,是块练武的料,为何王爷不肯让他走武将的路?”宋隐解释道:“宋旸的性子比较顽劣,这点随我,让他现在就练武,怕只会更加浮躁,反而无益,我想让他先静下心来念点书,把性子磨一磨,再转而习武不迟。”原来王爷早就打算好了,秋来信服地点点头,看来自己瞎cao心了。“不过现在旸儿还有个小爹爹为他cao心,真好。”宋隐像是看明白了秋来的想法,笑道。“这是应……呜!”秋来话没说完,突然惊呼了一声,因为他整个人被宋隐猛地抱了起来,抱得双脚离地。“这是应当的,我知道!”宋隐戏谑地说,“那我呢?对我,你是不是也该做点儿‘应当’做的事情啦?”秋来两手紧紧地抓住宋隐的肩膀,惊魂未定地望着他,还有些怔忡:“什么事?”“没什么大事……”宋隐继续笑道,“过年了,我们也该庆祝一番不是?”说完,他松了一只手,直接按下秋来的头,与他嘴唇相接。“王爷……还没净身……”秋来艰难地唤道。他知道,最近两个人都很忙,往往王爷回房的时候,他已经累得径自睡去,在那件事上确实有些怠慢了……“也好,我们这就去净身!”宋隐终于放开他的唇,吃吃笑着,“你抱紧了,我们净身去!”秋来这才发现,因为方才宋隐放开了一只手,他为了不掉下去,竟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腿,紧紧地缠在了王爷的腰上!说话间,宋隐已经抱着他,大步走向净房。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更紧地抓住宋隐,防止自己因颠簸而下滑……于是净房的门,就在这个交叠的身影后面,缓缓地合上了。第25章出发临出发之前,宋隐特意去了一趟太傅府。“远征路途遥远,我怕舅父给我们的粮草带少了,特来确认的。”宋隐直截了当地说。唐玉礼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就是粮草再少,也少不了你远征军统帅的,你担心什么?”宋隐皱着眉说:“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吃得不好,将士们就没有士气,到时候打败仗可怎么办?”唐玉礼笑道:“呦,你这是已经为军队着想啦?”宋隐说理所当然地说:“在其位自当谋其政!舅父可要记得,给我们多带些rou干!要牛rou!”唐玉礼无奈地应下了。“对了,前几日给你派的副将已经入了军营,你不提前入营看看?一来和将士们熟悉一下,二来,若两个副将不满意,再换不迟。”唐玉礼提醒道。宋隐毫不在乎地说:“舅父派的人,还会有错?我必定是满意的,不必看!出征在即,我忙得很,入营的事过几日再说!”唐玉礼还欲再劝,宋隐却已经准备走人:“舅父,我约了人谈事,先行告辞了!别忘了,给我们多带些牛rou干!”他风风火火地走后,唐玉礼眼神一指,便有一个随从悄悄地跟了出去。不久回来禀报:“大人,摄政王去了临近的南馆!”唐玉礼冷笑一声:“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大人看,摄政王的要求……?”“满足他,不过是怕自己吃苦罢了,无可救药!”唐玉礼鄙夷地叹道,挥挥手叫随从下去了。他一个人立在庭院中,缓缓地露出了一丝阴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