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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不一会儿,外面的燕军也一股脑的涌进了书房,但前后两拨人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你们滚出去……”梁王轻声道。那斗笠中的人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滚!”梁王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随手抓了一个笔洗就掷了过去,重重的砸到了一个小兵的头,那小兵毕竟是血rou之躯,立刻头破血流,脸上似有愠色,但身体还是没有移动分毫。“梁王何必动这么大的气,”那斗笠中的人似乎轻轻笑了笑,道:“放心,我们这些人是不会杀你的,你写退位诏书吧。”“谁派你们来的……”梁王气得嘴唇颤抖,眼眶发紫:“是肖蛰?”那斗笠人笑道:“是赢将军,赢凛啊!”“信口雌黄!”梁王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道:“赢凛!不可能!”“赢将军如今可是我们燕国的大将了……”那斗笠人收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的道:“他假意叛出燕国,去取敦弘那边的军权了。此刻,就等着赢将军带人前来回合,将你就地正法,等梁国成为燕国的附属国,赢将军便可为此地番王。”“这可是一开始就约好的……谁叫你猜忌之心那样的重?送鸣玉公主去和亲根本就是你事先设计好故意要将赢凛赶出梁国所做的圈套!”那斗笠人无不恶毒的说道。“那我的阿虞……”梁王绝望的缓缓坐倒在地上。“阿虞?”那斗笠人略沉思了一会,笑道:“哦……你说姬子峪公子?他跟你不一样,每次看赢凛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信徒看神明一般虔诚,早在一年以前就委身在赢凛的身|下了!”“哎呦~那天晚上他的哭喊声大半个燕宫的人都听见了……如今更是夜夜笙歌,两个人分都分不开啊……”梁王愣了片刻,眼泪募的流了下来,喃喃道:“阿虞……”那斗笠人清了清嗓子,道:“姬子峪可是你的儿子啊……难不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梁王恶狠狠的站起来喊道:“你这狗娘养的贱种!不要喊阿虞的名字!”他神神叨叨的走上前将书房的一角转了出来,那一角竟然是一个小密室,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有男有女,有坐有卧,有身着薄衫微微笑着,有不着寸缕在池中嬉笑,有仰卧在软绸之中红唇微启的……但都长着同一张脸。跟姬子峪一模一样的,一张绝美的脸。美而不艳,艳而不俗,冰肌玉骨,风姿绝代。一名小兵突然进来俯耳在斗笠人耳边说了什么,那斗笠人陡然色变,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屋内的燕军陆陆续续都跟着跑了出去。梁王看着密室中的画像,痴痴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赢凛带着轻骑行至大殿门口,迎面一队燕军踏着清晨的阳光缓慢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人身缠绷带头戴斗笠,正仰头看着赢凛。“赢将军!”那斗笠人轻轻将斗笠一把掀开,带着嘲讽的笑意道:“好久不见!”“你……”赢凛皱了皱眉。为首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黔东的时候在赢凛帐下整理公函的副官。“赢将军!”那副官满脸愤怒的喊道:“你早就不记得我了吧!可我永远都记得你!你这个卑劣的骗子!”“我们燕军的兄弟那么信任你!把你当作自家兄弟一般看待!处处敬重你,以你为先!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学点真本事!”“可你呢!你把我们兄弟往绝路上逼!我的亲弟弟被你活活烧死在远方来客栈!”“他其实不应该跟着聂雨霖去的……”他抹了抹眼角的泪光,面目还是狰狞的厉害,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喊道:“是我!是我让他跟着去的!”他的弟弟曾经在战场上目睹过赢凛血战的风姿,赢凛在燕国不能领兵但是可以督战,得知赢凛要去敦弘督战,他特意请缨前去,就为了让自己佩服的人看自己一眼。但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会被自己敬佩的人活活烧死在客栈之中。那天他是第二个喝迷酒的人,赢凛是第一个。他受宠若惊的捧着那杯迷酒,一饮而尽,再也没有醒过来。赢凛平静的看着眼前愤怒的青年,眼中无波无澜,风平浪静。那副官抹了一把脸,面容肃穆而麻木,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轻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拔剑吧!我不会武你知道的,就这几下,都是你教我的。”说着,催动马匹,带着一腔孤勇和绝望攻了过来。同样愤怒的还有他身后的燕军,紧随其后,喊声震天。赢凛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抓紧缰绳大声喝道:“驾!”两兵相接。刀光血影之间,厮杀打斗和喊打喊杀声汇成一片。不断的有人倒下,有人流血,有人呼喊。但没有人退却。谁对数错在这里似乎并没有意义,谁都认为自己的是对的一方,是名正言顺的一方。这里是梁国,梁国的国土岂能容许他人僭越?但没有兵将喜欢征战,职责所在然也,国恨家仇然也,不能不报!那副官迎上来当头就是一剑,赢凛横枪格挡。这轻飘飘的一剑突然重若千斤,看见那副官眸中刻骨的恨意,赢凛只觉得枪上的这柄剑重的实在是不像话。“对不住……”赢凛轻声道。那副官愣了愣,手上的力道顿减。他从来没有听过赢凛道歉,无论是对谁。这个人似乎从来都不会错,不会有错,也不会道歉。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赢凛一枪捅穿了他的脖子。那副官被他一把撂下了马背,脸朝下重重摔到梁宫的青石砖上,暗红色的血缓缓的自颈部溢了出来。他最后看见的,是赢凛悲悯的眼神,那其中到底有什么含义,已经不必说了。一场鏖战,五十个人,只剩下二十个了。赢凛将枪横在马前,高声道:“去寻梁王!”梁国,敦弘,梁军军营。“怎么样了?”姬子峪见萧脉满身血污的闯了进来,连忙问道。“还成,”萧脉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喝水,抹嘴道:“照这个攻势还能再顶上几天。”“可有见到聂雨霖?”白石眯眼道。萧脉摇了摇头,面色似乎有些疲惫:“没有见到他出面,而且跟三公子猜得一样,这些只不过是小股的散兵,聂雨霖行事断不会打草惊蛇,一招见血才是他的风格。”姬子峪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可见过乡下土猫捉田鼠?”萧脉并未见过这些玩意,奇道:“怎么说?”岑欢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