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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特来此相助。”粗汉明显不悦,那日白芷来访就听娘亲说这人要买下银钗,今日又预谋来此,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客,于是他扭过头,不再理人,也没空理人。白芷不在意,“我便在旁等候。”说完自顾自的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粗汉没再看白芷一眼,就盯着屋子看,心中多少因为白芷的话触霉头,更加烦躁。永逸站在人群中,左听右看,最后实在插不上话就回到了白芷身边。“你说这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麻烦?”白芷指尖点着石桌,“你问我,我问谁?”永逸撇撇嘴,翘个腿坐在白芷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点花生,抛弃来用嘴一接,边吧唧嘴边问白芷,“吃吗?”“……”白芷眼角一抽,竟不能言语。“不吃啊?那我都吃啦?”永逸一笑,又抛弃一颗。可这颗,不但没接住,还打在了他的眼睛上。因为屋里传来震天响的喊声。“啊,啊啊啊啊!”白芷凝眉,是那夫人在喊,这声音很大,充满了撕裂感。粗汉双手握拳,似乎疼的人是他。白芷看着那粗汉,心中有些异样,他没有娶妻的经历,自然不能体会为人父的责任和紧张,所以,即使他明白粗汉此时的不安,但却心无动摇。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屋子里一直传来女子有气无力的喊声,直至越来越小,院子里也安静的吓人,所有人都凝神等待。不出一刻钟,房门被猛的推开,一个头上系带的老妇人从屋里走出来,满头大汗的说,“没办法了。”粗汉走上去,急切,“稳婆,这话何意?”稳婆摇摇头,“夫人难产,这样下去很危险,随时会有不测。老夫人说让你决定是留孩子还是夫人。”“我去找郎中!”粗汉说完就要走。稳婆手快一把拦住,“还去什么去啊,等你走到半路,什么都没了!”“!”粗汉急喘,面色瞬间扭曲到一块儿,半天也说不出话。永逸呆然,“完了完了,这怕是丧事了。”白芷没应,事情有些出乎他所料,虽然不是百分百肯定,但是那日只见女子一眼,便看的出那女子气色不对,因为只从书中看过关于生产之事,却不曾真的接生过,更不可能有机会,这古代封建,接生的都是稳婆,哪有男子助产一说。更可况,他也只是怀疑,并不敢确定。今日,他只是一赌。如果真的顺利救得那母子,或许可以得回银钗,若不成,他也尽力为之了,实在不行就硬来吧。大概是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稳婆催促:“快做决定吧,不然,怕是连孩子都保不住了!”粗汉低着头,始终不说话,片刻似乎想到什么,猛的回头,在人群中寻找起来,直到在是桌前看到了白芷,才奔过来,一下单膝跪地。粗汉拱手:“白郎中,请救救如意。”这语气隐忍,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剩下这句。白芷站起身,丝毫没有犹豫的扶起粗汉,重复了一下开始的话:“药,三碗熬一碗,好了,端过来,切勿进熏烟。”粗汉接过药,猛点头。在他跑去煎药的时候,白芷又叫住他,“兄台,如若我也无能为力,孩子和夫人,你选哪个?”粗汉站定,低头片刻,再抬眸已然一片坚定,他粗声,“如意。”白芷点点头,再不耽误,直接去找稳婆。这就是白芷想听到的答案,就算他也明白,在古代,女子的命不如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家人往往舍妻保子,粗汉两个都不愿放弃,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必须做决定的时候,他的选择是保妻,这让白芷心中翻涌。白芷来到屋前,稳了稳心绪,直接推门而入,不过,门开的瞬间他便闭眼转过了身,“老夫人,白芷前来相助。”稳婆一见有人进来,立马扬声撵人,“诶呀,这谁家公子,快出去出去,不吉,大不吉啊!”“老夫人?”白芷背着身,看不到老妇人,屋子里一直传来女子的喊声,怕是那老妇人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在稳婆又想赶人的时候,老妇人走过来,一脸泪痕未干,“郎中,郎中这可不能进来啊,快出去吧。”白芷定了定神,“老夫人,我可以一试,或许有机会抱住母子两人,若现在放弃,岂不是遗憾终生。”老妇人睁大双眼,“白郎中可有妙法?”白芷摇摇头,“现在还没有。”“诶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老妇人一听,激动的哭起来。“身后可有屏风?”白芷问,没时间哄人。看到老妇人点头,白芷才转身,果然身后是个一人多高的屏风,白芷走近屏风,侧耳站在后面,对劝诱产妇的稳婆说,“现在情况如何?”见稳婆没声,老妇人才停止哭泣,走回床边告诉稳婆白芷的身份,稳婆这才开口,“已经看到孩子的脚了,这胎位错乱,实在是难以顺产。”白芷沉思。所谓难产原因很多,这夫人则是因为胎位不正导致,就如婴儿的头在上,脚在下,这样孩子很容易因羊水窒息而死,造成难产,生不出来,母亲也很有可能大出血而死,即便只有孩子活下来,但生存的几率也很小。不过,难产是受各种因素共同影响的,特别是在生产过程中,难产和顺产是常有变化的。所以,不是没希望。白芷让自己冷静,他大声道,“用软木塞在夫人嘴里,让她保留体力,将枕头置于夫人腰下,高一点。”稳婆迟疑片刻,见老妇人点头,两人才按照白芷的话做。老妇人将枕头放好,应声,“好了。”白芷接着道,“稳婆继续助产,不要让夫人失去意识。”稳婆和老妇人相视一眼,开始大力推动女子的肚子,还一边劝着女子身下使劲儿。可女子的力气还是越来越小,急躁加上疼痛,连呜咽的声音都小了。见老妇人着急的唤着,白芷大声道,“夫人,你应该清楚,难产轻者可致一人死亡,重则两者都不保!但,你可知,你的夫君告诉我,务必保你性命,即便失去孩子!”白芷看不到那女子的表情,也不知道女子听到多少,但是他听到了女子闷闷的声音,那是使力的声音,是使力极致发颤的声音。“老夫人。”白芷取出药瓶里的药丸,手伸向外面递出去,“将药让夫人吃下去。”老妇人汗湿的手接过药,继续助产。这生产是个神圣的过程,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折磨,但是,女子没有放弃,也许是白芷的话给了她动力,也许是上天帮了她一把,当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