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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看似文文弱弱倒真有两下子,不愧是咱们三合会的影卫,身体状况那么差还能调整让整个背部接受冲撞,要不那落地的撞击力再加上个孩子的重量,不重伤才怪。」「他一向是最顶尖的。」锦的话里竟带点骄傲。「有个屁用!给你弄成这样也是废人一个了。」水户哼了声,十分不悦:「你要报复便罢,用那种下三滥的酷刑干嘛?!背上那十几个烙印你也下得了手?!三合会可没这种手段!」手指轻轻抚上那些丑陋的烙印,锦不知为何竟忍不住替自己辩驳:「是相叶弄的。」「相叶?!」水户不悦的哼了声:「那小子看起来天真,手段倒真狠毒…」「小源也没那么坏,就是妒忌心重了点。」想起相叶几乎为自己而死,锦不由替他说上好话。「锦,相叶给妒忌蒙了心,你却是给感情蒙了心。」看着锦,水户语重深长的说道:「这次风波也是相叶搞出来的,对东,便算他情有可原,但小广这么小的孩子他都不顾虑…」「说起来小源也只是个大孩子,你别苛求他了。」阻去水户的话,锦替相叶辩护道。别有深意的看了锦一眼,水户摇摇头道:「相叶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再这么纵容下去,眼前这个实心眼的笨蛋迟早给他整死。」看了东一眼,锦的脸色突然冷硬起来:「他还不该死吗?!」「相叶舍命救过你一次,东救过你几次?!」水户突然问道。没料到水户会这么问,锦楞了一下,随后明白他的用意,冷意更加森冷:「那是他职责所在。」「那么…几次救了琴子也是职责所在?!这次救小广也是职责所在?!」锦的脸色几乎扭曲起来:「你别忘了琴子就是他杀的…」见水户还想说什么,锦重重哼了一声,又道:「别跟我说是误会,我亲眼所见,他亲口承认,没有冤枉他!」「眼睛骗不了人,却能蒙蔽人心,如果你执着于看到他杀琴子的事实,就永远看不清他为什么要杀琴子的真相。」盯着锦,水户再问:「你恨的、恼的真的是他杀了琴子这件事?!还是他明知将舍弃背叛你们的感情,仍然毫不犹豫的动手?!」水户的话像利刃一般戳在锦的心上,他“霍”地抬起头来,激动问道:「东杀了你女儿,你最愧疚的女儿,难道你一点也不恨他、不怪他吗?!」看了东一眼,水户深深地叹了口气:「琴子死都死了,难道要再赔上一个好孩子的命吗?!」「父亲…」「锦,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水户声音倏然低了下来:「我那时就是看不清楚才害了琴子她mama、害了她…等到后悔…却来不及了…」抬头望着锦,水户的眼睛写满几十年的遗憾:「你别像我一样…那绝对会是让你痛不欲生的悔恨…」锦神色动摇却不回答。整个房间静的只听到东的微微喘息和锦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水户又轻声说道:「这孩子既无法狠心也做不到绝情,偏偏心思敏感细腻,这种人注定活不长久。」水户的话让锦想起之前中野也曾说过“你以为他的一辈子还有多久?!”…可能失去东的恐惧倏地自心底蔓延开来,锦脸色微微一变,想说什么却被水户阻了去。「你以为你现在的种种作为是在报复他,其实他对自己的惩罚又何尝少于你。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见过他真正开心的笑容,便是和小广一起,那笑也带着让人心酸的歉疚。看他下午那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极限?!你这话什么意思?!」锦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惶乱,口气也急了起来。「你的小情人把他逼到极限了。」水户忽然一反刚才的口气,不带任何感情,冷冷说道:「锦,如果你还想报复,就等着看他崩溃,不会太久了。」「你呢?!你不是不忍心他死吗!?」感到水户好象不再管东的死活,锦不禁一阵惶乱,连忙问道。「对于东,我没有这么多怜惜,他要是毁了便当是替琴子报仇。」水户逼人的精光直直盯进锦的眼睛里:「锦,你自己决定怎么对他。别想扯上我,也别扯上小广,你的原因理由太多,所以永远看不清自己的真心。」锦闭上眼睛,脑中思绪乱成一团,更乱的是心,那早已纠结却始终不敢面对的感情。张开眼睛,转头看向床上昏睡着的人,那苦闷的表情几乎已经成为他唯一的表情。最初用光一威胁他时,那脸上虽然也是苦闷却总带着不甘,倔强的眉眼让人知道他还有着希望。现在呢?!手指轻轻画过仍旧清俊的五官,仍是苦闷的脸庞,但倔强不见了,所剩的只是深沉的悲哀和认命的无望。把他逼到极限的人不是相叶,是自己!「我也想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杀琴子。」锦终于开口说道:「但他是最顶尖的影卫,一般的催眠和吐真剂对他根本没有效果,硬来的话只怕会把他弄疯。」「东没有你想的坚强却也没有你想的脆弱。」水户脸色仍是跟刚才一般淡漠,但眼睛深处却有股淡得看不出来的欣慰:「相叶这次做的也不算全错,崩了一角的城堡容易攻陷得多了…」84好象有什么不一样了…说不出为什么,但觉沉甸甸的心好象轻松了一些…从来不能说也不敢说的事,一点一滴的搬进心里另一个更加安全的堡垒,谁在保垒外上了锁,教他不用再提防也不用再担心…「锦?!」张开眼竟看到绝不可能看到的人,东有些讶异,随后想到太过没礼貌,连忙又道:「少爷,对不起…」压着东欲起的身体,锦说道:「别动,你背上伤的很严重。」背上的伤…那日的回忆瞬间回到脑海,东急急问道:「小广呢?!他有没有怎么样?!」「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锦好象带抹笑又好象平日那样淡漠的带点嘲讽。觉得锦似乎有些不同,但一样冷漠的态度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东现在心里挂着念着的都是小广,也没有多余心思细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又不肯让我看…」说到这里,东不免黯然。「身体没事。不过情绪不大稳定,这一阵子不会来别院了。」锦淡淡说道。半垂的眼睫不住颤动,沉默了好一会儿,东才说道:「嗯,是不该来了。」看东落寞黯然,锦顿觉心里一阵不舍,不知为何,像以前一样故意引开他心思的打趣话语就这么脱口而出:「几天没看到我也不见你这么难过。」东猛地抬起眼眸,摇晃的眼波中尽是不解。锦也没再多说,伸手拨拨东因为睡太久略微凌乱的发丝。东则因为他突来的怪异举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