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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做的,为了能够做出好看又美味儿的蛋糕,我足足练习了一个月!本来是想着等你生日了,再——”她有点说不下去,声音也开始哽咽。元浅舔了舔嘴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唯一……我……”“快尝尝,特别甜。”不想听到让自己心碎的东西,江唯一不由分说地将蛋糕往元浅嘴巴里塞。蛋糕很甜,可元浅却觉得异常难受,仿佛他在品尝的并不是美味儿的蛋糕,而是少女碎掉的青春。有时候,看似善意的理由,往往会变成伤人的利剑。没遇到景白前,他不懂爱为何物,也不知道怎么算是珍惜别人,更不在乎女孩子投来爱慕的眼神时,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等他慢慢懂了,一切好像为时已晚。一口又一口的蛋糕入口,心如刀绞,却又无能无力。终于,蛋糕已经见底,元浅抬眼直视着她,“唯一,你应该珍惜的人,不是我。”“元二哥哥,你别说了。”江唯一捂住耳朵,眼泪直掉。元浅静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又坚定,“对不起。”“不要说了,元二哥哥求你,别说了。”“江唯一。”“元二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江唯一说了无数个讨厌你,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无数个日日夜夜,所有期待的,憧憬的,少女心事,所有的甜蜜幻想,到头来,全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像是一只迷途的小鹿,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温热的泪水慢慢浸透了元浅的病号服,他犹豫了半晌,掌心放在江唯一头上,揉了揉,嘴巴张了张,到底是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江唯一总算哭累了,一直憋在心里的时候,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可这会儿发泄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她将眼泪鼻涕一把抓地抹在了元浅的病号服上,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些,她从他怀里抬头,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去。元浅望着她的背影,怕她出事,给汪乔发了条信息,提醒他照看好江唯一。本来已经走到门外的江唯一,忽而又折了回来,看着他,问:“元二哥哥,你说过,会一直拿我当亲meimei看待,是不是?”“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元浅还是非常认真地回应。江唯一又走近几步,“那亲meimei犯了错,做哥哥的是不是应该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元浅一脸懵逼:“?????”没给元浅思索的时间,江唯一双手按在病床上,在元浅怔愕的眼神下,亲在了他的脸颊上。元浅:“……”她只是轻轻碰了碰,立即放开,“元二哥哥,我们扯平了。我决定原谅你了。”元浅震惊地瞪着她,实在想不明白她思维跳跃的如此之快,让他简直摸不清楚她的套路。直到——触及景白冷漠又愤恨的眼神,元浅终于明白江唯一所说的扯平了是什么意思。“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元浅见景白拔腿就跑,他也顾不得正在打吊瓶,一把拔下针头,拉开门追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特别难受,爱而不得,自欺欺人往往更加伤人。也许唯一妹纸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直面现实。话说,唯一妹纸,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汪三哥哥吗?江唯一:???江唯一:你是魔鬼吗?我才刚刚失去了我的青春。第61章061开车吗元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追了出去,景白已经按下了电梯,他没能跟上,只好按下了旁边的电梯按钮,并给景白打电话。一连打了几个,景白都没有接,等再打时,景白已经关闭了手机。元浅气得将手机摔在了电梯间。江唯一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竟然让元浅又焦急又生气,以至于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她这会儿也不敢跟元浅搭话,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汪乔。汪乔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顶,甘心去当炮灰。他走到元浅跟前,拍了拍他,元浅回头,汪乔瞧他眼底发狠,面部僵硬,认识他这么多年,连汪乔都惊了。“元二。”汪乔摸摸鼻头,有点不敢直面元浅的怒火。元浅朝他伸出一掌,“钥匙给我。”“你要自己开车?”“我说钥匙给我。”汪乔眼角抽了下,没好气地说:“你疯了吧?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你打算下一站天堂?”“汪乔。”他几乎咬着牙说道。汪乔没辙了,电梯停下后,他将元浅推进电梯间,又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去。”江唯一看着电梯门关闭,瞧见元浅魂不守舍,冷若冰霜,直等到电梯门关闭,她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景白从医院里逃出来后,随手叫了个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见她全副武装,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又不时地小声抽泣着,只当她得了绝症。出租车司机也不好这个时候跟人家搭话,只是问了问景白要到的地址。下了车,出租车司机终究忍耐不住,劝诫道:“小姑娘,生病了更应该保持好心情,回家好好睡一觉。”景白:“……”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从得知元浅的身份,知道以前对他误解的欢喜,到看见江唯一亲他时的心酸和恼怒。她脑容量有限,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只是觉得心里憋屈难受得快要死掉了。上高中时,从旁人口中得知陆则和沈曼的事情,那时候也难受,但跟现在这种难受截然不同。这种心脏快要炸裂的感觉,教她整个人都快揪起来。她进了门,背靠着门板,强忍了一路的泪水,这会儿如同山洪一般,顷刻爆发。从门板上缓缓滑落在地,景白双手环肩,将自己埋在膝盖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嗓子都有些发哑。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伴着他急切的嗓音:“景白,我知道你在家里,你开下门好不好?算我求你!”他在门外说了一堆,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