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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屋子里有暖炉,他还是在几层棉衣外披了厚实的大氅;下边端着茶托,在喝茶的一个男子,弱冠之岁,横眉入鬓,狭长的眼睛里透着魅力和精明,只一身轻便的家常服。“父亲、兄长,我来晚了。”玉琉璃行过一礼。“瑶妹来了,来坐下吧。”桌子上摆的格外丰富,有很多都是外头见不到的点心,这张桌子每年都不厌其烦地摆着自己原先最爱吃的点心。只不过,时过境迁,人在长大,口味在变,吃起来已然无味了。“未曾拜贺兄长已经新任左相。”玉琉璃保持着对兄长讲话时一向的谨慎,语气中颇有生分。“瑶妹这话就生疏了。父亲方才说了,今日家宴就我们三人,只谈家事,别拘着了。”“嗯,”玉琉璃应和了一声,看向依旧慈眉善目的父亲,“父亲身体还好吗?”她知道,十年前,向来身体硬朗的父亲突发疾病,从此变得体弱,不论寒暑,小病小痛成了惯例。如今不过是不惑之年,便已经像个虚弱的老者,尽管锦衣,还是遮不去龙钟之态。“瑶儿有心了,为父很好。”言国公一脸欣慰地微笑着,始终保持着悦色。言卫义盛了一勺汤,装作无意聊起:“瑶儿今年有十五了,毕竟非江湖出身,是时候找寻良人了。”“瑶妹,可有中意的?”言珏打趣地问,又亲热地凑到自家妹子面前,倒是真的一反常态不拘礼了。猝不及防地被问姻缘,脑海中竟然还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一张面孔,玉琉璃羞赧,继而回答:“瑶儿立过誓:不报母仇,不归家,不成家。”言珏像是很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么些年过去了,难不成瑶妹没有机会下手么。你不让我们掺和,但也不能拖下去。倒不如一了百了,也好早日着家,省的让父亲和我担心。”玉琉璃茫然地嚼着嘴里的不知道是什么糕点,食不知味。“比起直接了断,我更想知道为什么。难道,父亲不想知道吗?”不由地看向言国公,仍是正襟危坐,现在,和当年一样,这件事情丝毫勾不起他的情绪。“江湖恩怨为父看多了。”言国公拿起手帕擦拭嘴角,一言带过,随后吩咐道:“珏儿,将那个檀木盒拿过来。”言珏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递给玉琉璃:“瑶妹,今日生辰不能亏待自己。”打开盒子,是当下长安城里面最有名的脂粉铺子出售的限量供应。“多谢父亲、兄长,但瑶儿平日里也用不了……”“收下吧。”言国公打断了她的话。——收下吧。玉琉璃背后发凉,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地抖动。与静安寺的密道里听到的一样,同样的人说的同样的话。一愣一愣地接过盒子,微微低下头,鼓起勇气开口试探。“父亲和兄长,可否听过昨年庐山武林大会的事?”安静了片刻,言国公皱起了眉:“虽是江湖事,但与千机堂密切相关。四家中的慕家还涉及了官船粗制滥造,为父自然有所耳闻。”“那父亲,父亲可在里面有过作为?”话一出,言珏变了脸色,直接起身呵斥:“瑶妹,这是你对父亲讲的话吗?!”玉琉璃狠下心,挺直身骨,抬眼中尽是坚定:“父亲,从一开始静安寺的坐庄之签选定您所节制的千机堂,到武场上弥漫着古楼兰的天罗香乃出自千机堂,再到!再到四老身中的九色寒蝎毒......”最后一句说出的时候,已是身心俱疲。玉琉璃稍作喘气,抿了抿嘴,无力地说完:“九色寒蝎毒的源头除了西域就是千机堂。所有一切,我不觉得尽是巧合。”言国公面上依旧和颜,还露出一丝欣慰,感叹道:“瑶儿,不愧心思玲珑。”“不错,这些都是为父的手笔,”言国公说这话时靠着椅背,仰起头看向窗外天空,“但瑶儿,你要明白,四家命数,不光是为父造成,是天命,也是君心!”许久,言国公显得倦了,玉琉璃也没有了心思再多说多听,行了礼告别他们。“父亲为何不把很多事情告诉瑶妹,”玉琉璃前脚刚跨出门,言珏便便憋不住了,“瑶妹不知道,千机堂虽是父亲在管制,但也是陛下给的权力;她更不知道,武林大会和四家诸事父亲都曾劝诫过,但总不能忤逆天子啊!父亲除了提供千机堂,其他的明明都不忍而避之,甚至于不惜得罪临安权贵护下云家母女。”言珏不带喘息地说完一席话,像是真的愤愤不平、怒父不争。一小会儿,门外步息远去,言珏平下气,恢复了谦谦公子样,只是眼角露出一丝邪魅。“父亲,她走了。”一直闭着眼的言国公没有动静。言珏冷冷一笑:“还好父亲有所察觉。”“玉佩找到了吗?”言国公忽然发问,言珏也不慌,缓缓道来。“此事的确失算了,明明其他三块都在三人身上,唯独少了云家的碎玉。不过父亲放心,千机堂那边传来消息,发现了云子襄,儿子已命他们下手。”细想一会儿,言珏勾起一侧嘴角,“即使那次在千机堂被他逃脱,现在也手无缚鸡之力了。”“父亲,若云子襄还是不肯交待玉佩下落,陛下那催得又急,我们该如何应对?”一想到盛怒下天子的嘴脸,言珏不由后怕,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瑶儿,越来越脱离掌控了。”言珏习惯了自己父亲思维的跳跃,即使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话题变化,他也能揣测出些许用意。“父亲是想?”言国公终于睁开了眼,爬满皱纹的眼中闪烁着动物捕猎时的犀利,沉声道:“清风,也活得够久了。”“行了,玉佩的事情不用急了。她那青林观有一通灵少年的传言想来也传进宫了,想来陛下一时兴头会暂且忘了玉佩的事,正好解了我们燃眉之急。”说罢,言国公步伐蹒跚地走回内室。第12章行刺从国公府出来的路上,玉琉璃一直在斟酌方才偷听到的对话,半信半疑。四家变故的开端就是千机堂主办的武林大会,而后慕家被抄,至于流言蜚语也是事态发展的必然,可以说一切的关键在于千机堂。的确,据她所知,千机堂作为长安城宫墙中的那位最高位者手中的砝码,早就在十几年让父亲秘密管理,这些年任由其在黑白两道中游刃,也不是侥幸。照兄长所说是受人指派,也合情合理;只不过,是因为什么让皇帝对四家至此地步,难道是忌惮?仅仅是因为四家在武林、在江南一带地位特殊?也许是吧。这些年朝廷式微,武林壮大。有能有才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