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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由你。”岳琴也不知该回什么,搓了搓手,指指厨房:“算了,不聊这些,我去给你做宵夜,你想吃什么?”她一起身,脚下略晃了晃,手掌撑在沙发边,顿时晕头转向。江铎冷看着她,慢慢走上前,酸涩的酒气扑来,他厌恶地拧紧眉头,弯腰从茶几底下找出那瓶汾酒。岳琴无言以对,神色颓败地立在那儿。江铎转身走进厨房,哐当打开橱柜和冰箱,搜出所有酒类,一瓶一瓶,一罐一罐,开了盖,通通倒进水槽,然后把瓶子装进塑料袋,拎出来:“明天叫收废品的上门,还能卖几块钱。”岳琴胸口起伏,忍了几秒,说:“我就那么一点爱好,你就那么看不惯吗?”“是看不惯。”江铎目色冷清地望着她披头散发期期艾艾的样子:“我求求你像个人样,行不行?”岳琴眼眶发红,瞬间哑了嗓子,哽咽道:“可是我想你爸爸……我想让他回来……”江铎面无表情,只觉得她简直无可救药。“我每天都在想他,你根本不知道这有多痛苦……”岳琴捂住嘴,眼泪直往下落:“现在你连我的酒也扔掉了,没有酒我完全没办法睡觉的你知不知道……”江铎静静看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压得胸口沉闷,仿佛喘不过气。过了一会儿,他心烦意乱地上前揽住这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母亲,轻拍她的背:“好了,没事,没事。”岳琴呜咽不止:“我知道我不是个好mama,我也不想这样……”江铎只说:“我们先把酒戒掉,会好起来的。”岳琴直摇头。他又说:“你非要喝的话,喝啤酒,别喝烈酒,每天减量,一点一点慢慢戒。”岳琴无法控制自己的焦虑和纠结:“那我今天怎么办?”江铎说:“我给你热一杯牛奶。”“可是家里没有牛奶了。”“我下楼给你买行了吧?”谁让你是我妈呢?江铎无奈轻叹一口气,拿上钥匙下楼去。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字数少,一起更~第9章次日早读课,老师还没来,江铎交了各科作业,如往常那般翻开单词表,遮住英文,随手在草稿本上默写单词。没过一会儿,程恩琳和邱漫前后脚进来,路过他的座位,程恩琳“嘿”一声,立在桌边问:“诶,江铎,九班那个女生是谁呀,昨天下晚自习我好像看见你在等她放学。”江铎随口答:“一个熟人。”“不会吧?”程恩琳表情丰富地调侃:“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漫漫认识这么个熟人啦?”身后的邱漫伸手推推她的书包:“回你的座位吧,别胡说八道了。”这么说着,又打量江铎的神情:“不好意思啊,疯惯了,你别理她。”江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事。”“好啊你们,”程恩琳煞有介事地用手点着:“行,算我多余。”她大步走开。邱漫原本也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你的物理试卷能借我看看吗?老师还没讲,我想先改改错题。”说话的当头,周围一双双眼睛留意着他们的互动,有的明目张胆,有的暗中注目,还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坐在江铎前边的棠芝含有些烦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几分鄙夷轻哼:“要谈恋爱回家谈,别在这儿搞暧昧,影响别人学习。”班里静了静,邱漫见江铎抬起头,眉宇间倏忽一蹙,她也不由得紧张了一下,不知他会作何反应,是与棠芝含对峙,还是碍于流言而疏远拒绝她呢?就那么短暂的两三秒,只见江铎不紧不慢地从抽屉里找出物理卷子:“给,”他清清楚楚地对邱漫说:“以后还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邱漫心里动了动,眼睛像铺了一层月光似的,笑看着他:“好啊。”众目睽睽之下回到座位,程恩琳凑过来,满脸不屑:“棠芝含在拽什么啊,不就仗着年级前十吗?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欠她。哼,上次和班主任告我的状,我还没找她算账呢。”邱漫还沉浸在一种确信又笃定的舒悦里,并不在意这个,只说:“你以后别在江铎面前讲那些有的没的,会惹人烦,知道吗?”“我都是为了谁?”程恩琳哼一声,盯着那张物理试卷:“我看他没不耐烦啊,刚才棠芝含都那么说了,他还把卷子给你,这代表什么?”邱漫笑:“代表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呗,而且还有点小叛逆,可爱死了。”“……”程恩琳歪歪嘴:“提醒一句,九班那个女生还不知跟他什么关系呢,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不舒服吗?”“不舒服好玩啊,”邱漫挑眉:“酸甜苦辣才够味,太平淡就没意思了不是吗?”……这天晚上,二中贴吧突然热闹了一阵,有人发帖点名高一(3)班棠芝含,喊话让她进去聊聊。许亦欢见是江铎班里的人,好奇地点开了帖子。“成绩好很了不起吗?背后告状的小人,难怪长得那么丑,简直相由心生!”“那么厉害就在家里自学啊,跑到学校上课,又嫌周围同学吵,就你事多!”“真的,每天看她那张河马脸,我吃饭都想吐!”许亦欢目瞪口呆。她给江铎发短信:“你们班棠芝含在贴吧被骂得好惨,她真的很难相处吗?”没过一会儿收到回复:“脾气不太好,但没什么坏心眼。”“你们关系怎么样?”“不熟。”许亦欢放下手机,盯着电脑轻咬食指,最终还是看不下去,回贴替棠芝含说了两句,那意思是觉得楼里言辞过激,字眼侮辱,就算同学间有矛盾也该就事论事,何必攻击别人的长相。结果没过一分钟,她这条回帖就被当做靶子给围攻了。“棠芝含披马甲了吗?装什么装?”“我看要么就是和她一样丑的,被戳到痛处了,真是丑人多作怪。”你才丑嘞!许亦欢气不打一处来,撩起袖子开始干架,一直干到大半夜,胸闷气短,头痛欲裂。第二天挂着黑眼圈去学校,上车碰见江铎,她立刻抓住他滔滔不绝地描述昨晚的战况,绘声绘色,面红耳赤。江铎觉得好笑:“有那么生气吗?你没事跑去吵什么架呢?”“看不下去啊,”许亦欢说得浑身都热了,手掌不断给自己扇风:“如果你家有电脑,如果你看见那些人的嘴有多脏,你也会忍不住的。”江铎煞有介事地点头:“那你最后吵赢了吗?”许亦欢憋了半晌:“没有。”她丧气地耷拉着肩膀:“都在发泄情绪,根本没人讲道理,到后来我自己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