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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在爆炸和坠楼中,却在一场公路车祸里丧生。”赫莱特一噎,张了几次口,最后说:“对不起。”但他立刻为自己辩解道:“但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而且……”彻莉死后,小礼堂很快成为了下一个爆炸点。即使精神高度紧张,赫莱特仍下意识地迅速拉着身边的人跳出了窗口——礼堂在二楼,哪怕受余波影响、跳下去也几乎没有生命危险……当然,这只是对萧而言。虽然萧没有反驳,但赫莱特的声音还是越来越低,最后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而且最后大家都安全逃生,”他心虚地吹了个很短的口哨:“完美。”萧表情毫无波动:“看来你还没尝够太阳的滋味。”“别这样,”赫莱特一撇嘴,肩膀垮了下来,“我现在没事了不是吗?只有那几秒钟……而且我已经快一百年没晒过太阳了,这也算是难得的……好吧,我是说,别再生气了……”萧没有理会他。赫莱特越是带着道歉和讨好的语气解释,他就越是无法控制心中的暴躁。他想说“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但觉得语气太过生硬;或者“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又不想轻易让对方揭过这件事。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爆炸发生后,当他意识到赫莱特的用意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而被冲击波远远地推出了窗外。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几乎同时就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他用力想把对方抱在怀里、用身体遮蔽日光,但仍然徒劳地发现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肤正快速地被灼伤、溃烂甚至散成灰烬。他们掉进了那片湖畔密林。落地的瞬间,萧就立刻起身将赫莱特护在了身下。他脱下衣服挡住树杈间透出的日光,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全部药品。他竭力控制但手仍在剧烈地颤抖,药液因此洒出了不少,涂在伤口上的也收效甚微。吸血鬼曾经比日光还要璀璨的金色双眼阖着,没有呼吸,让人无法判断他是因为太过疲惫而昏睡,还是……萧甚至连眼都不敢眨动,生怕闭上眼睁开的下一秒就只能看见一片虚无的灰烬。用完了全部疗伤的药品后,他近乎茫然地跪在赫莱特身旁,然后亲眼看着那些可怖的伤痕一点点恢复如初。而这受刑的过程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赫莱特打量了一会儿萧的脸色,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又问:“科林他们——”“他们很好。”萧回答,“兽人和他的主人被管家接走了,泰坦摔断了一条腿,没有生命危险。”“哦,那很好……我的意思是,不算坏。”赫莱特点了点头。萧察觉到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车窗外,内心的焦躁不由地更加剧烈。赫莱特苏醒的那一瞬间,萧几乎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漫长等待的疲倦、狂喜、怨怼……他甚至不得不在对方想要查看自己是否受伤时避开,以避免这种汹涌的情绪爆发而将两人淹没。他并没有受伤,赫莱特在确定这一点后就立刻要返回城堡查看科林、杰斐娜甚至是那个泰坦的状况——对方像是忘记自己差点在太阳下灰飞烟灭一样关心他、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让萧竭尽全力。才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把对方赶回了停在密林外的车里,独自一人回到城堡查看情况。临走时,他反锁了车门。赫莱特被关在一个安全的、隐秘的、属于他的地方,这个想法让萧得到了暂时的安抚。这时候,他根本不关心什么城堡或科林,他的吸血鬼现在就在那里,他只想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以证明自己还能触碰他,还有……他更想狠狠地侵犯他,惩罚他差点让自己失去他。——————一路上,赫莱特试着引起些话题,但萧始终不怎么接话。他又看了好一会儿乏味的夜景,突然意识到,因为变故频发,自己似乎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彻莉在自杀前还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什么“非比寻常的血液”“看重的原因”……难道萧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在生气?一定是这样!赫莱特在心底哀叫一声。自己之前那样热烈而频繁地向对方求爱……在萧眼里,会不会因此变成单纯的、对血液和性`欲的渴求?他之前还在城堡与彻莉遭遇过,那时候她又对他说了些什么?总之肯定也是类似的……赫莱特简直恨不得回到一天前,在那倒霉的狩猎前找这个半血族决斗。“我说,”他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还记得彻莉……那个半血族吗?”萧回答:“嗯。”“她说的那些,关于你的血……”提起这个,赫莱特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立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注意场合。“你的血确实很,呃,很有吸引力——对吸血鬼。这是事实。”赫莱特说完又立刻补充道,“但那次你在游乐场里受伤时我才发现!我发誓之前我绝不知道这一点!”萧皱起了眉。“我一直觉得你很好玩……不,我是说很有魅力。血液绝不是我想和你亲近的唯一原因,你明白吗?”赫莱特说,“那个半血族说的只是些废话,你别再生气——”车子猛地刹住了。“……你觉得我在为这个生气?”萧仍然目视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他的语气几乎算得上平静,让人分辨不出是否潜藏暗流。“我担心你误会……”“你到底明不明白,”萧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你差点就死了?”他差点就死了——因为自己。而他现在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闲聊、玩笑、觉得自己是因为一个疯子的话才感到愤怒,甚至还为此道歉和解释……他确实在愤怒,为自己没能保护他的事实,为威斯曼和他的仆人犯下的过错,甚至为吸引了对方注意的、无辜的科林和杰斐娜。这之中绝不包括赫莱特。在对方面前,愤怒只是个拙劣的伪装——伪装自己的恐惧、脆弱和无法控制的欲`望。过了一会儿,赫莱特才说:“我知道。但真的一点都不疼,太阳而已,我也不害怕——”“我很害怕。”萧说。赫莱特沉默了。“当时我的枪还有三颗子弹,”萧打断他,“外套里放了一把匕首,还有很多药剂——包括毒。我甚至可以随时刻出一张爆破阵法。”他的暗示近乎决绝——如果赫莱特因此死去,他有无数种方法与他共行。“对不起,”赫莱特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我们……我以为你会在意那个半血族说过的——”“当然。”萧说,“你为什么突然向我求爱,或者把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