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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取笑了高郎君,二人因此生了口角。后来……”顿了顿,他道:“赵郎君说高郎君所作的诗,如三岁小儿之大作,童言无忌,博人一笑尔。高郎君气恼之下,便先动了手。”这之后的事便不必细说了。瞧他们这细胳膊细腿的,又有那么多人拦着,热闹是够了,但杀伤力还真没多少。“阿叔,你都听见了。这次错不在我,都是赵狗蛋欺人太甚!”高七郎现在还在气头上呢,眼睛都泛着红。贺林轩却已经明白这件事的关键——他记得,金牌上上宾今日就剩最后一枚了。看了一眼满面惭愧的赵五郎,再看对前者居心毫无所觉、只是记恨他辱没自己才华的高七郎,贺林轩暗自摇了摇头。“赵家郎君,如此说来,今日之事你二人虽都有错,但你却要负主要责任。你可有话说?”迎上贺林轩看破一切的目光,赵五郎虽还有不情愿,但还是起身致歉道:“今日给贺爷添麻烦了,实在不该。一应损失,学生定如数偿还。”赵家行商,虽在山水镇的宗族里排在了末位,却是最富庶的,因此花钱很是痛快。贺林轩也没推辞,“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任。你能知错,愿意认错,这一点很好。”“只是下次,希望你不要再犯同样的错才好。虽说有时候力敌不如智取,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往后,行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郎君以为呢?”赵五郎闻言,就知道他没有故弄玄虚,是真的看破了自己的小计俩。他之所以一上来就找高七的不痛快,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而是想使计将高七郎气走,好抢得最后一枚金牌。便是不能,也要让高七郎闹出点事,不许他得到那枚金牌。免得日后总在自己面前炫耀。没想到,贺林轩一出手,就将聚众闹事这样大的闹剧化解了,更不曾损及他们的颜面。他不认输都不行。是以,看到贺林轩让掌柜取来最后的金牌交给高七郎,他虽不痛快,也只得作罢。贺林轩没管他的满心惆怅,只和高七郎说:“不管谁对谁错,既是你先动的手,便要负一半责任。我做主,你的金牌道下旬才能生效,你服不服?”“……小侄知错了,不如就延缓两日吧?到下旬,还有五天呢。”高七郎这下真想哭了。他死缠烂打才磨得祖父给了金票,就想得了上上宾赶紧去看这一旬的诗作。若等到下旬,可就错过了。贺林轩看着他,没说话。高七郎泄气了,起身拱手道:“小侄认罚,多谢阿叔教诲。”贺林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让他坐下来,吩咐小二把苦丁茶换下去,拿些茶点来。而后道:“你虽认罚,可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里了吗?”高七郎道:“我不该动手打人,应该以理服人才是。”“你这样说也没错。”贺林轩笑着问他:“但你可知道,为什么以理服人才是正理?”高七郎面露疑惑。所有人都是这么教导他的,他从未想过为什么这样做才是对的。贺林轩给他指点迷津:“君子动口不动手,之所以是至理名言,是因为君子手无缚鸡之力。而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动手就是以卵击石,自讨没趣。所以,在小人动手前,他们一定要想方设法说到对方羞愧跪服,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章节目录第五十九章第五十九章“噗——”赵五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其他人也险些笑出声,但又觉得贺林轩这话似乎在讽刺他们,因此都忍住了,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贺林轩道:“你不要以为我这么说是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人贵自知,这才是做人的道理。更重要的是,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用自己的短处去对付别人的长处。你这次的对手也是君子,所以动手也就动了,但下次换作别人呢?”他忽然严肃起来,在座的少年郎都收了笑容,面露愧色。尤其是高七郎,不安道:“阿叔,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嗯。”贺林轩拍拍他的头,“三思而后行,这句话我也送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要是心里还有火气,各自回家去,就今日之事赋诗一首,明日到聚贤堂来一较高下。用实力说话,如何?”高七郎当先叫好,朝赵五丢了一个嘲讽脸,道:“我自是没问题,就怕有些人不敢应战。”赵五虽有些心机,但到底年轻气盛,当下也道:“比就比,就怕某些人输了哭鼻子。”高七郎又生肝火,起身和贺林轩告辞,打算回家写一篇大作,势必让赵五输得跪地求饶!他带着人离开,赵五也不好耽搁。贺林轩点了一名小二带他去办银牌上宾,临走还拍拍少年郎的肩膀说道:“你很聪明。”“这世上,有些人的聪明放在脸上,有些人则把自己的聪明藏起来。后者看前者,从来嘴上不说,但莫不暗地取笑对方自作聪明。这两类人孰高孰低,我不说,你自己领悟吧。”赵五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对贺林轩离去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真心道:“多谢贺爷赐教,小子谨记于心。”贺林轩朝身后摆摆手,带掌柜进账房说话。他无意问责,只是问他下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应如何处理,随后指点几句,见他领会便就罢了。谁都没有注意到,房梁上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一楼大堂,附在主人耳边如此这般转述一番,听得后者哑然失笑。“此子大才,若能……”他没有再说下去,沉吟片刻,低声吩咐下属道:“你去查一查此人背景,莫要声张。”那人应道:“是,属下遵命。”老者又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对对子和诗文辩论,一直笑盈盈的。听到欣赏处,颔首而赞,听到那等不知所谓的,便摇头一笑,直到身后另一名随从提醒道:“老爷,申时将至,再晚,怕是不便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