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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出来,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做。”“听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夏尔点头道,又问:“您说的是哪一座酒庄?”虽然他这么问,但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浮出来一个答案——“上布里昂酒庄,正是我之前和您说过的那个。”米歇尔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掠过一丝阴影,是针对维克托的。显然,虽然他答应了,但实际上还在rou痛。……上布里昂酒庄?!夏尔这才发现,米歇尔的“苛刻”还真不是夸张形容。上布里昂酒庄可不是他买下的那几座葡萄园,因为运气不错,当时统共花了一百万法郎左右。可上布里昂酒庄是个公认的一级名庄啊,再有运气,没上千万法郎也绝对拿不下来的!然后,维克托,就这么直接和米歇尔要来了?夏尔不由得心有戚戚焉:米歇尔没糊维克托一脸咖啡已经是好涵养了吧?“事实上,不是全部,是一半经营权。”米歇尔继续说了下去。但其实一半和整个儿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一级名庄全都是从种植葡萄到制作酒桶一手包办,割掉哪一部分恐怕都得降级。那也就意味着,只要他还想葡萄酒挣钱,就牢牢地被捆死在一条船上了!夏尔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虽然听起来很像狮子大开口,但确实保证了米歇尔不会反水或者当内jian,至少把投入的钱赚回来才有可能。毕竟,米歇尔投向他们这边就是为了挣钱,怎么可能倒贴钱、还倒贴那么多呢?利益关系带来的双重保证——维克托这招玩得确实顺溜!“看起来您已经明白了。”米歇尔揣摩着夏尔的表情,“那么,您现在愿意点头了吗?今天的事情能不能成,都看您的态度了。”夏尔的视线在那张笑脸上停留了一瞬。他现在明白了,维克托一开始说的签字八成是酒庄的转让合同。而米歇尔的底线是,一定要他来做这件事才同意签字。和上布里昂酒庄的一半经营权相比,这要求实在不算什么,所以维克托不得不叫他亲自来。“我只是还有一点点小问题。”夏尔道,同时迈动步子,走到了维克托和米歇尔中间,一手有意无意地扶在了维克托的办公桌边上,这才转向米歇尔。“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这件事吗?您知道我在问什么。”就算他们之前谈过两次,也没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吧?所以,就别和他提什么虚无缥缈的“信任”之类了。米歇尔看着夏尔,视线落到夏尔的手上,又抬了起来,突然笑得更灿烂了。“就凭您现在的表现——您相信这个理由吗?”就因为他现在表示出了站在维克托这边的态度?夏尔很快地垂眼一扫,眼角余光同时带过维克托的脸——后者也在看他。“现在?”他轻笑,“那您未免太武断了些。”“那可不一定。”米歇尔往后靠了靠,在沙发长椅上找到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句让人不爱听的话,虽然拉菲特先生对人态度很挑剔,又对我成见很深,但这并不影响他现在坐在那里——”他指了指那张用龙骨船木做成的、宽大结实的行长办公桌,“那也就证明了他的能力。这样的人选中了您,是不是也说明了您的实力呢?您能否认这一点吗?”夏尔没吱声,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话还没说完。“您瞧,我能把这些话说出口,就说明都不是问题,可以解决。”米歇尔朝着维克托的方向摊平一只手,眼睛依旧注视着夏尔,“竞争对手是过去,时间会改变这一点。也正因为同样的原因,您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直起身,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您也许怀疑,我说的信任是空话。但我看到的事实是,没有通过任何我熟知的方法,您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使自己手里掌握的资金翻了快十倍!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什么吗?”“那听起来更像是拉菲特先生的功劳。”夏尔不动声色地回答。这不是谦虚,而是因为他想知道,米歇尔到底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是吗?”米歇尔眯眼笑了。“可是我想,就算是保守估计,再过两年,您就该一跃成为巴黎首富了!不过当然,”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维克托,“要是哪位商会会长愿意在年报上面替你遮掩一下,明面上也是看不大出来的,人们只能自己猜测。您说对吗?”这话就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夏尔觉得,米歇尔要么是顺带对维克托开嘲讽,要么就是真的看出了一点儿什么,关于维克托对他的态度。但后面一点,这时候肯定不能承认。“不管怎么说,都得先谢过您的吉言。至于酒庄……”他停顿了片刻,“只要您放心,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好!”米歇尔从沙发长椅上站了起来。“我得说,您比拉菲特先生爽快多了!我拿出了诚意,您也拿了出来,这不就是和和美美的局面吗?”他说着伸出右手。夏尔微微倾身,让他们的手握在一起。“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等文书签了之后,米歇尔先行离开,办公室里就剩下夏尔和维克托两人。“你之前和他说了什么?”夏尔先问了一句。虽然说起来过程挺顺利,但米歇尔瞥的那两眼实在没法不让他不在意。“让他换人选,如果你问的是这个的话。”维克托回答,有点气闷。“我就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话肯定会答应。”那岂不是更忙了?!夏尔默默地在心里擦了把汗。这是实话,但米歇尔用超过五百万法郎的金子换一个人事任命,实在没法拒绝。“在这件事上,我们才是占好处的那个。”他用一种委婉的语气提醒。维克托哼了一声。这他当然明白,否则也不会请夏尔来。但不是他得寸进尺,毕竟公事是一回事,私事又是另一回事了。夏尔看着维克托,故意促狭地笑了:“所以我当初就说过了,我从不和合作伙伴搞到一起。你看,担心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还给我留了点面子,没提当初是我说可以把金钱和感情分开来的?”维克托颇有些悻悻然。道理从来都是说得容易做的难啊!夏尔扑哧一声笑了,相当无辜纯良。“现在可是你自己说的。”他用一只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变得正经起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