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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女子了?你不娶我,就是在外面有了狐媚子是不是?!”安如风被缠烦了,他皱眉冷声道:“秦蕊,说话要有分寸!”“我说话怎么了,急了是不是,我说对了!是不是!”蕊娘紧紧拽着他,生怕一松,这人真就是别人的了。安如风正为昨日接到的消息愁眉不展,蕊娘的无理取闹着实让他无法招架。安如风压下火气,明晃晃的眼睛里酝酿着风暴。须臾片刻,那风暴又走了,像是从未来过。两人之间,谁也不愿妥协。歇斯底里地对峙,然后空气中一声轰隆爆破,同时放下了倔强。安如风轻轻抓着蕊娘的手腕,一点一点,将其从自己的衣衫上拉下。一寸一寸,拉掉的不止是蕊娘的真心,还有多年来坚如磐石的等待。安如风的声音,冷如千年寒冰。他近乎认真到严肃:“秦蕊,我不喜欢你。”蕊娘一怔,复瞪大双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如风,要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两个窟窿来。她张了张嘴,似乎在思考如何反驳。到底,女子的自尊心占了上风。蕊娘猛地甩开安如风,大喊道:“谁要你喜欢了!我才不喜欢你!”安如风点点头,无情无欲的模样:“那最好了,蕊娘,跟我在一起不是事儿,早点回家罢。莫要让人,看了笑话。”我让人看的笑话,还少吗?蕊娘气得浑身发抖,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如风,难得没哭,连眼睛都没红。她近乎客套地抱了抱拳,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叨扰多日,秦某人,这就离开。”蕊娘,秦家大小姐,喜欢混迹江湖,喜欢侠客那一套。她爱一个人,是要到骨子里。要她放弃一个人,也必定不卑不亢。她挺直了身,绝决转身扬长而去。来似一阵风,去也如此。从集市回来的苏穆煜和连鸣,在门口同蕊娘打了个照面。蕊娘笑笑,翻身上马。苏穆煜挥挥手,复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口:“如风,惹你家姑奶奶生气了?”“阿煜,蕊娘不是我家的。”“啧,小小年纪知不知道眼神是会出卖人的。”安如风懒得跟他扯,低了头也要走。苏穆煜忽然从连鸣手中拿过酒坛子,扬声道:“如风,陪你俩哥哥喝一杯,如何?”安如风回过头来,一挑长眉,俊逸的脸上有一瞬晴朗。这个提议,正中下怀。他道:“好。”作者有话要说:“时世妆”,唐朝元和年间,长安贵妇盛行的一种异域妆面,白居易有诗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尽似含悲啼。甜心可以去搜一搜,老七的审美不太能接受,哈哈哈!不过也看得出当时女人们追求美的大胆、浓艳、标新立异。当时还有女性男装化的风潮,说起来我都想回去了哈哈。②蕊娘,我的小jiejie!心肝痛!嘤嘤嘤!③苏老板这个老流氓!天天往我连少身上蹭!蹭什么蹭!(蹭得好!第9章国殇太白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乐天道:幻世如泡影,浮生抵眼花。唯将绿醅酒,且替紫河车。念此二句,均有其理。愁上心间,跃上眉头,一日不曾消退,便如汛时洪水,利刃也不可阻其滔势。然,这世上大大小小万般遗憾与不甘,皆凭君一醉,亦可一饷解千愁。苏穆煜眼睁睁看着安如风咕噜咕噜灌下第四碗浊酒,咋舌不已。绿波般的酒液自坛中倾泻,映着月光有如上好的玉原石。连鸣端着酒碗轻抿,长直的手指扣着碗底,俨然是不善喝酒的模样。两人本存着安慰寂寞少男心的念头,叫来安如风喝点小酒聊聊人生。不料整个事件本末倒置,安如风一人抱着酒坛子“哐哐哐”喝了个痛快,直到现在,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苏穆煜把瓷碗往他跟前推:“如风,风啊,给你哥哥匀点儿成不?别这么小心眼儿。”安如风明显酒量不行,第五碗下肚时,脸上不自觉地飘起两片红云。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怎么不、不喝?我、我一人、能喝、喝他三百杯!”苏穆煜完全没想到这小子一喝酒就话大,感觉此刻让他去指点江山,谋权篡位也不在话下。苏穆煜笑着敲了敲碗沿,蔫儿坏地学他:“你、你还、不、不得了了!赶、赶紧给你哥哥我倒酒!”连鸣瞥他一眼,月色如水,在不大的院落中满满当当积了一湖泊。暮春时节,孟夏将至,晚风习习带着些许燥热。苏穆煜就在此般美景中,斜靠石桌,坐成了一幅工笔画。他披散的青丝如情人双手,从斜敞的衣襟处慢慢搔进衣内。苏穆煜端的是王公贵族纨绔之态,仰头喝酒时又有江湖侠气。酒液顺着他削尖的下巴往下淌,濡湿一片。连鸣艰难地移开眼睛,滚了滚喉结。他垂下眼睑,难耐似的喝了一大口浊酒。甜丝丝的酒味儿在口腔爆发,顺着呼吸一路往下。粘稠到紧缚骨髓,宛如苏穆煜的眸子。安如风喝起酒来真是极品,埋头苦喝时只言片语也不给,喝到兴奋处,连他有几颗牙都恨不得跟你数清楚。苏穆煜酒品比他好,撑着下巴,眼波潋滟:“如风,跟哥哥老实交代,到底喜不喜欢蕊娘?”安如风愣了片刻,好似意识清醒:“不、不是说了么!不、不喜欢!”“真不喜欢?”“真、嗝!”安如风瞪着眼睛打了个嗝,斩钉截铁道,“不。”苏穆煜促狭之心渐生,当即眯了眼睛笑:“你、你不要。那、那我、我可出手了。”安如风:……他一手捏着酒碗,一手托着酒坛。那神情仿佛在深思熟虑究竟该用碗泼,还是用酒坛砸。弄死姓苏的臭流氓!而落到实处,安如风只是不敢置信地皱皱眉,撇嘴道:“你不是断袖?”好似刚才那个在惊雷闪电中走了一圈的人,并不是他。苏穆煜挑眉:“哟,不结巴啦?毛病好啦?咱蕊娘真是治病良方啊。”多日来的言语博弈告诉安如风,绝不要和此人咬文嚼字。安如风把酒碗凑到嘴边,想起什么似的又放下:“你不要对蕊娘……她是要嫁人的。”“嫁我不好?”安如风继续瞪眼睛:“你是断袖!”苏穆煜偏过头:“那,让你鸣哥娶?”连鸣不痛快地斜了他一眼:“苏老板,莫要乱说话。”苏穆煜彻底装作喝大了:“什么老板,叫哥哥。别忘了第一天我在如风面前叫你舍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