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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都已经老高了。向晚倒是真没注意到杜二少爷刚才没穿好裤子,小厮把视线挡的严严实实。再说,她也没有那个雅好。“谁让你这个丑八怪进来的?”向晚被噎的不轻,自家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至少是个清秀佳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丑。但看过了杜二公子的长相,嗯,似乎跟他比,自家还真是那个丑的。美色当前,向晚不为所惑。“你是杜仲臣。”向晚没心情和他闲扯,打算验明正身,就直奔主题。“你怎么敢直呼我的名字?”大哥明明说这俞家二小姐是个姨娘生的庶女,他想当然的认为向晚就该是个逆来顺受的主。“我今日过来,有话同你说。”“我没功夫听你说话。”“那可不巧了,我今天很有功夫。二公子要是不想听,可以走。”“你......”杜二公子快被气的七窍生烟,这女人是成心的,自己要是能走,还用人抬进来吗。“我知道,你此刻在心里骂我,可是你如今情势不如人,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有屁快放。”“这第一点,我虽然嫁进了杜家,却没打算和你做了真眷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有什么图谋。”杜仲臣闻言一愣,这女人说的是真的?还是以退为进?“这第二点,你的事我以后不打算干涉,那我的事,自然也不劳杜二公子cao心。正房如今我住的很好,杜二公子要是肯割爱,我感激不尽。”“我睡书房就是了。”杜二公子说完就觉得,自己怎么才像那个受气的。“这第三点,杜二奶奶的角色,我会配合你演好,但是杜大人和夫人那里有什么咎言,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既然杜二公子迟迟没表态,就由她来主导。“嗯。知道了。”杜二公子答应的痛快,心里却腹诽,我要是能搞定,你如今也进不了门。“那二公子好好养伤,我就先告退了。”杜仲臣点了点头,直到向晚出了屋,也没想明白,如今的女人都这么彪悍了?向晚敢这么做,也无非看出来这个杜二少爷在家里就是个软柿子。先不说他那伤处,不用想就知道是被打了板子,能下了命令打他的除了他老子就是他哥,再看他贴身小厮对他的态度,恭敬但不巴结,说明他在府里肯定说不了上句。向晚料想的不错,他杜二公子确实是窝囊的很。杜仲臣打小天资聪颖,却是个不知上进的,因是次子,杜老爷倒也没太约束他。到了他15岁,成日和些纨绔子弟斗鸡走狗,闹的是猫嫌狗憎。直到有一天遇到了比他还年长2岁的德庆班台柱子燕汐生,杜仲臣顿时被迷的丢了三魂,掉了七魄。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燕汐生不止一次回绝了杜仲臣。杜二公子却是个长情的,不仅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燕汐生无法,只好想了个权宜之计,提出,若是要他应了也不是不可,但要他杜仲臣凭着自己的努力取得了功名。当然,燕汐生是低估了杜公子的痴情和才气。杜仲臣得了允诺,自此刻苦攻读,几乎要悬梁刺股。为表衷肠,还遣走了屋里伺候的6个丫鬟。杜大人和徐夫人看到儿子肯努力上进,没有不高兴的,只当他是长大成人明白了事理。杜仲臣苦读数日,在正月里着了凉,加上体力不济病倒了,母亲徐夫人亲自来探病。杜公子烧的迷迷糊糊,口中还念念不忘喊着‘汐生’。徐夫人听了心道不好,却只当是哪个青楼楚馆的风尘女子,当即抓了儿子的贴身小厮严加拷问。小厮本就胆小,三言两语就把他出卖了个干净。徐夫人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心心念念的竟然是个男人,立刻就昏死过去。杜大人倒还沉得住气,这事不能张扬,把杜公子禁足在家里,把知情不报的小厮杖毙了。徐夫人醒来后,就开始为儿子物色妻子人选,希望能挽回儿子那颗误入歧途的心。可惜杜公子那些狐朋狗友是知道内情的,这件事在上京纨绔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婚事就有些艰难。杜大人无奈,一边想办法平息舆论,一边给儿子张罗亲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找那些门第不显或根基不深的。向晚能够雀屏中选,确实是因为在一众人选里,俞大人的官位最高,至少还能全了脸面。谢姨娘当时出门打听,也只能是派了府中的婆子,自然耳目不明。杜府好不容易和俞府说成了亲事,连相看都省了,就怕中间出什么事端。杜仲臣被禁足之后,在17岁上中了进士,却没想到燕汐生离开了上京,从此杳无音信。他于是立志为了汐生终身不娶,直到等到他回来。杜老爷无法,只好在大婚当日谎称抓了燕汐生逼他就范。刚拜过堂,杜仲臣就得到消息,有人在上京的码头看见了燕汐生。杜仲臣来不及更衣,穿着喜服就跑去了码头。杜老爷大怒,派了府里家丁四处搜寻,在向晚归宁当天终于在一处客栈里找到了人。杜仲臣回府就被打了一顿板子,然后才被抬回了玉竹居,杜老爷也是怕他再跑出去。这些前情,向晚虽然不知道,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左不过是些杜二公子的风流债。至于接下来是走是留,向晚还要好好考虑再做决定。只是没想到,前两天还相安无事的徐夫人当晚发难,就帮她做出了选择。向晚去上房请安的时候,大少奶奶王氏正和婆母商量重阳节家宴的事,三少奶奶还没有到。向晚正准备躲在后面当她的小透明,冷不防,徐氏一看到她就横眉立目起来。“你相公如今还在病中,你不知道留在房里照顾,来这里做什么?我听说,仲臣他现在竟还躺在书房,连午膳都不曾用,礼部侍郎府上出来的姑娘,就是这等好规矩?”向晚听了都有想笑的冲动,这不讲理的人反倒说她无理,既然人家踩到了自己头上,总得有所表示才行,自己就算是个软柿子,也是有刺的。“夫人是怪我没有照顾好二少爷?还是怪我没有礼数?”徐夫人本就是心疼儿子挨了打,有火没地方出,就随口教训了向晚几句,却想错了这个闺名不显的俞府庶女,一时间竟被问的哑口无言。“夫人若是怪我没照顾好二少爷,可得容我申辩一二。向晚自打归家已经三日,直到今日才有幸见到自己相公,对他的饮食起居脾性喜好难免生疏。二少爷被抬回玉竹居的时候人虽萎靡,却是醒着的。向晚推测二少爷既然吩咐了下人安排他到书房休息,自有他的道理,这出嫁从夫一则,向晚还是省得的。再则,虽不知道二少爷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让老爷动怒打了板子,但向晚作为媳妇都深感愧疚,只有代二少爷到夫人跟前尽孝才能心安。”“听说二少爷身体欠安不能陪我归宁,我娘家父母甚是惦念,还特意送来了药材给他补身,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