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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带着笑意的嘴唇贴过去,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谁让本世子偶尔还会惦记起玉儿姑娘的芳容,你可要负起责来。”薄唇擦过耳垂,似有似无的气息让顾献登时羞红脸,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被林韫之三言两语就哄得停止反抗的自己。两人快马加鞭,北行足足半月之久,终于顺利到达榆州北大营,与柳淮桑会面。“咳……”送入口中的清水差点吐出来,柳淮桑看着眼前人,眨了眨眼,“世子你成亲了?”“是、是我啊柳将军!”顾献脸红,瞪了一眼在一旁忍笑的林韫之。“萧大人?原来,你竟是女子之身?”柳淮桑语气里满是惊讶。“……你自己解释去吧!”顾献猛跺脚,气呼呼转身步出营帐。生气的样子果然很可爱。林韫之暗暗道,抬眼对上柳淮桑狐疑的神色,尴尬地清清嗓,开始向他叙述包括两人云州之行后所有事情的经过。顾献换回男装,很快又回到柳淮桑的营帐内,在林韫之身侧坐下。云州屯兵确实是魏纪坤所为,眼下榆州也有他部署的部分兵力,为的就是接应漠胡族军队。只是这一安排先前已被顾献等人识破,柳淮桑正是按照梁靖生下给顾献的旨意,派出先遣部队,兵分两路,一拨人控制云州私兵营地,另一拨监视和阻断输送进榆州的兵力。知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顾献暗暗松了口气。此时,一名士兵手捧一物步入帐内,放下后又躬身离开。“萧大人,这是我命人四处搜寻能工巧匠,花数月时间按照你与陛下所言之法打制的□□。”柳淮桑示意顾献掀开包裹的皮布。顾献一听,立刻拿起□□,让柳淮桑在营内寻一块开阔场地给自己试弓。果不其然,一发射出,放置在四百米开外的两层铠甲也被穿了透。顾献兴奋大呼道:“柳将军你太棒了!”也不顾典术礼仪,朝着人就冲去,最终被冷着脸的林韫之截了下来,却也是满心欢喜。柳淮桑看着一脸莫名其妙被拖走的顾献,无奈笑着摇摇头。不久,顾献又根据成功制造出的“神臂弓”,改良出能够在山岳地带使用的神劲弓,以及同时发射二至三支箭的小型床子弩。试验皆告成功,便交付了图纸和实物,让柳淮桑派人进行批量制造。又是一年冬。宣政殿内,魏纪坤陈词激昂,通报来自榆州北大营的情报。“皇上,臣接密报,漠胡族部队即将开始行动。此时若主动出兵,可将敌军一网打尽,让漠胡族的计划胎死腹中。”梁靖生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白发老相,眼里并无焦虑和彷徨,实则了然于心。柳淮桑几日前已发来密件,告知云榆二州真实情况,更让梁靖生欣喜的是,自己的两位在逃爱卿也平平安安跟在少将军身边。梁靖生颔首,平静道:“丞相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眼下仍不是上佳时机。”草草两句话便打发了此事。魏纪坤见状,也不好再驳。远在北境的柳淮桑却早已亮出梁靖生的密旨,率兵绞杀云榆二州叛党,招抚无辜民兵,切断漠胡族在大渊的眼线和补给。仍在等待魏纪坤消息的漠胡族被突如其来的打击乱了阵脚,给了柳淮桑一个起兵的大好机会。漠胡族军队节节败退的消息传至京城,令魏纪坤大惊失色,甚至急得吐了血。他咬牙将手中一半虎符交给心腹,打算动用自己在仅剩的兵力做最后抗争。只是,还没等军队集结完毕,便被另一拨强军重重包围。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开出一个通道,顾献与林韫之分骑两匹骏马,缓步踏至。“丞相魏纪坤擅权□□、私吞兵粮,我等接圣上旨意,前来讨伐乱臣贼子!”顾献高举金黄圣旨,冲被包围的军队高声喊道。随之而来的是一场两军的殊死战斗。最终以魏纪坤为首的乱党集团遭到诛杀,此一役,梁靖生终于完全掌握大权。余下叛乱者皆受到应有处罚,林醒作为其中一员,被流放边疆,不久客死他乡。儿女双双落难,肖氏已无心留在安国公府,与林霄泉和离后归了老家。安国公府一夜变故,让顾献不禁叹息。“怎么了?”林韫之抚上顾献有些蹙起的眉头。“你会难过吗?毕竟,你们曾经也是一家人……”顾献抬眼看着眼前人。林韫之眉间并无起伏,只沉默着看他,片刻后叹了口气,胡乱抓了下后脑勺,抬起指头冲顾献眉心轻轻一弹,道:“誉儿,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誉、誉儿又是什么鬼?!见面前人脸忽红忽白,林韫之嘴角一翘,遂正了脸色:“成誉,要知道人生而有其位。一个人若做出逆天之事,怕是神仙下凡也留不住他”话说出口,便让顾献失了笑:“所以,你是天吗?别人逆了你,就得遭报应。”“别人的事我不管,我只管当你的天就行。”说罢,林韫之拍拍顾献脑袋,露出得意之色。“……”这林世子厚颜起来真是难逢敌手。“少、少爷,娘娘来了!”进来通报的飞弘看两人亲呢,有些不好意思撇开脸。林韫之愣了愣,随即看向顾献,见那人冲自己笑着点点头,便虽飞弘离去。魏纪坤垮台后,梁靖生虽数次挽留,却也没能揽住魏娴清出家为尼之心。如今她已削去长发,身穿灰色尼姑袍,定立在安国公府门前。林韫之步出府门,见魏娴清如此模样,不禁呆然。片刻后回过神,俯身一礼:“皇后娘娘……”魏娴清笑着打断他:“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皇后了,韫之哥哥大可不必如此生分。”林韫之只是轻轻摇头,眼色沉了下去。沉默片刻,魏娴清轻轻道:“韫之哥哥,如果……我是说下辈子,我们有可能吗?”一抹复杂情绪瞬间在林韫之脸上荡开,又迅速恢复平静。见他紧闭薄唇没有要开口的迹象,魏娴清轻笑一声,道了声别,转身坐回马车里。马车已经走远,林韫之仍伫在原地。“行啦,车都没影子了。”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韫之慌忙回神,支支吾吾解释起来:“你、你都看见了?我跟她没什么,我、我都不知道她对我……你千万别——”“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么心虚干什么?”顾献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拍拍林韫之肩膀,“这么大岁数谁还没有个红颜知己啊,我也是有过好几个前女友的人呢。”林韫之脸瞬间黑下来,拳头被捏得噼啪作响:“是谁?在哪?”“……”“看来我得采取点行动,誉儿你才能老老实实听话。”“你要干嘛……”顾献只觉自己此前认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