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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傅意浓,就凑身过去,“安全带又不系,你每次坐车都是谁系?”“阿裴。”傅意浓停顿了下,盯着陆临夏的脸看了一会,才补上后面半句,“才怪,都是我自己。你都不吃味!”陆临夏嗯了一声,“我要吃味的话,恐怕每天都吃不过来。你觉得恶心,反正以后又不要再怎么见面了,他的戏,你不要接。”“我本来就不准备接。”傅意浓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时间,“我要去拍戏了,你送我去片场吧。”“好。”等到了片场之后,傅意浓先是在车里磨蹭了下,又亲了陆临夏一口,“你会等我吗?我今天的戏份不会特别重。”他眼睛很亮,似乎能望进人心里去。陆临夏笑了下,伸手捧住了对方的后脑勺,给了一个火辣的吻之后,才说:“会的。”傅意浓下车之后的心情异常好,化妆的时候也忍不住想笑,因为这还是陆临夏第一次等他拍戏。化妆师一边化妆,一边说:“傅先生遇见什么好事了?”阿裴坐在化妆间的长沙发上,正在翻看手里的杂志,“捡钱。”他仔细翻看着杂志里傅意浓的那几页专访。涂思垣跟傅意浓是同一个化妆间,听见这话,有点兴趣地插嘴,“捡钱了?”“没有,我就随便笑两下,心里在想台词。”傅意浓说完这句话,唇角却又忍不住上翘。等傅意浓结束今天的戏份之后,立刻跑出了片场,阿裴咬牙切齿,但也只能帮他打圆场。导演都惊讶了下,“意浓今天可是都妆没卸,衣服没换就走了,最主要居然把你这个金牌经纪人丢这了?”“呵呵,意浓急着回酒店上厕所,他用不惯这里的简易厕所,有点洁癖。”阿裴干笑两下,“戏服我会保管好的,放心,导演。”等阿裴跟着出去之后,发现傅意浓一个人站在片场外,他不仅愣了下,走过去,“怎么了?”他说完,就明白了,“人走了?”傅意浓点了下头,看向阿裴,他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于陆临夏又一次放他鸽子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反应,“走吧,坐保姆车回去。”傅意浓一直到临睡前也没有等到陆临夏的电话,他手机里只有一条短信。“工作狂:抱歉,nongnong,我今天等不了你了,那个后期出了问题,我要急着回去。”两人在一起没有多久的时候,傅意浓那时候小火的剧正在热播,他每天拉着陆临夏坐在电视机面前,看他出场不多的戏份。陆临夏总是看得很认真,然后把傅意浓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列出条项,讲给傅意浓听。傅意浓本来是准备炫耀自己,哪知道一顿批评扑头盖脸而来,他也骄傲得很,当时非不承认自己的演技有问题。陆临夏不喜和人吵架,他一般在傅意浓无理取闹的时候沉默,等傅意浓也安静了下来,才递个梯子,让对方从尬尴的位置下来。傅意浓发了一顿火,也觉得自己没占理,可是心里又气又傲,想着自己一定要演出一个完美的角色给陆临夏看。等他开始被外界评为演活某个角色,拿奖拿到手软的时候,那个会一条条列出他的不足的陆临夏已经不见了,他在飞速成长的时候,对方成长的速度更快。他们两个一直活得像两个独立的个体,不曾合体。傅意浓等不来陆临夏的电话,却等到另外一个人的电话。数日之后,他接到苏北的电话。“你现在是在Z市?”“嗯?”苏北在那边笑,“堂姐逼得太紧,不知道我现在到了Z市,傅先生肯不肯赏光一个吃个饭了。”傅意浓很惊讶对方会一而再再而三邀请他,出于礼貌他欣然赴约了。到了苏北定下的酒店包厢,才发现对方已经到了,傅意浓一般习惯赴约会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到。“你已经到了?”傅意浓在苏北的对面坐下。苏北起身为傅意浓倒了一杯茶,温和一笑,“我也是刚到不久。”他倒完茶之后,眼睛就不动声色地在观察对方。傅意浓此时把墨镜取下来,随意放到桌子上,他打底是一件白色衬衣,外面穿着灰黑色针织衫,下身是休闲九分裤,露出窄细的脚踝。苏北盯着对方红润的唇许久,尤其是在对方抿了一口茶,唇上占了些水珠之后。傅意浓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没想到苏先生那么客气,还专门请我吃饭,以后你堂姐的话,不必太当真。”苏北笑得有些腼腆,“其实不仅仅是我堂姐的原因,我还没有跟巨星交过朋友,所以也有些好奇,还希望傅先生不要嫌弃我。”傅意浓抬眼,“不会的,苏先生青年才俊,我也很想认识。”“傅先生最近在拍什么新戏?”苏北问。“一部悬疑片。”苏北把菜单递到傅意浓的面前,“我之前点了这些菜,傅先生看下吧。”傅意浓扫了两眼,就把菜单递了回去,“我不挑。”这话是假话,傅意浓本人十分挑食,但是他的挑食基本只有熟人知道,他在外面都装作什么都不挑,反正这年代在外面吃饭也不是真吃,基本上都是在饭桌上谈事,每个人只吃自己的面前的东西。苏北摁了铃,立刻外面就进来一个年轻女服务员,那个女服务员显然训练有素,并没有多看傅意浓几眼。“先生,有什么事呢?”苏北把菜单递给对方,“就上这些菜吧,对了,菜里面都不要放葱。”苏北说完这句话,就看向傅意浓,“我有看过傅先生的百度百科,据说傅先生不吃葱”“事实上那个是我乱填的。”傅意浓抿了一口茶,“网上资料当不得太真。”“唔,那傅先生最喜欢的东西也不是真的?”苏北微微蹙眉,“事实上,我今天准备了一份薄礼,这样的话,不是不能送出手了?”“你还准备了礼物?这让空手而来的我很惭愧。”傅意浓说完,就看到苏北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苏北把那个盒子打开,“我以为傅先生很喜欢表,所以就准备了。”他抬眼看着傅意浓,眼神里微微露出希冀。傅意浓没有收,而是微微一笑,“这表太贵重,我不能收,苏先生还是自己留着吧。”他可看得出这块表价值不菲,起码上百万。苏北没有勉强傅意浓,他把盒子合上,放到旁边,“希望下次我送的礼物,傅先生能喜欢,对了,我觉得称呼傅先生感觉太生疏了,我能叫你傅大哥吗?”“随意。”“那傅大哥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苏北眼角一弯,是个笑面人的样子。苏北在用餐的时候一直很体贴,而且会讲一些调节气氛的笑话,傅意浓觉得这个约算赴得不错,他已经很少碰到这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