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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裴呼吸急促了些,他扭过头,走了几步,又走回来,“你知道他生病了吗?”“知道。”陆临夏答。“那你跟他结婚是为了什么?弥补?还是什么?”陆临夏摇头,“我想你们都对我有误解,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希望你们能祝福我们。”阿裴紧盯着陆临夏,好久,他才有些颓唐地垂下头,“好,我知道了,我以为这个消息会是意浓亲口跟我说。”陆临夏微笑,“我想意浓并不希望你们两个的友情有变质。”阿裴轻笑一声,没说话直接扭头走了。苏雅心知道傅意浓和陆临夏要结婚了,惊讶得不得了,她当下看向旁边的安娜,发现对方居然还是一脸开心,更加不敢置信,“怎么回事?”安娜则是开心地说:“太好了,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婚礼,唔,我应该穿什么?”她兴奋地大叫起来,“二哥和意浓哥一定穿西装,那么我可以穿婚纱吗?”陆临夏失笑,看向旁边的傅意浓。傅意浓单手托着下巴,点了下头,“可以。”安娜立刻笑出朵花来。苏雅心仍在发懵中,“什么啊,你们要结婚?什么时候决定的?”傅意浓说:“今天决定的。”“会不会太草率?”苏雅心说。傅意浓沉默了会,才说:“也没有很草率,我已经思考了十三年。”陆临夏低头看了坐在轮椅上的傅意浓,伸出手慢慢地握紧傅意浓的手。傅意浓则是抬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没事。”他的视线又转向对面的人,他把自己的左手竖了起来,无名指上面有一个戒指,“我已经答应老陆的求婚了,你们要祝福我哦。”他微微偏头,露出一个单纯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而陆临夏则是低着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这一幕落在了安娜眼中,她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笑得十分灿烂。她笑了下,就把扭头找费宁,“把你手机拿出来,这么感人的一幕,快拍下来!”第40章傅意浓和陆临夏要结婚了。傅意浓的视线在文件上停留许久,才在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之后他抬头看向陆临夏。陆临夏已经签完了,他对傅意浓笑了下,再把两个人的文件交换。“你还可以后悔。”陆临夏一边低头签字,一边说。傅意浓的手指在钢笔上蹭了蹭,“为什么要后悔?你有家暴的习惯吗?”他低低一笑,也干脆地签了自己的名字。陆临夏把傅意浓手下的文件拿过来,再一起递给站在旁边的男人。那个男人接过文件,就对陆临夏两人了笑,说了一句话。他说的是新婚快乐。傅意浓回去的途中,看着外面的风景,冷不丁出声,“我们就这样结婚了?”陆临夏在开车,闻言就“嗯”了一声。“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他扭过头,身子微微凑近了陆临夏,“跟我原来想象不一样。”陆临夏说:“你想象的是什么样?”傅意浓伸手捏了下陆临夏的脸,“我原先想,如果我们结婚那天,我要在露天的地方上了你,再给你拍艳照,挂在我们家的浴室里。”陆临夏失笑,“还有吗?”傅意浓没说了,而是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会激动、会感动、也许还会想哭,就跟现在一样。他盯着陆临夏足以称得上漂亮的侧脸,陆临夏眼窝深,睫毛虽然不密,但是很长,侧脸看更长,鼻梁下是他吻过无数次的唇。傅意浓眼神有些痴了,他看着认真开车的陆临夏,有太多话想和对方说,有太多事想和对方一起经历,想一起到白头,只是不能实现了。“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渡暗中淌泪我不想留底你的心空虚盼望你别再让我象背负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盼望我别去后会共你在远方相聚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对盼望你现已没有让我别去的恐惧我即使离开你的天空里哦你可知谁甘心归去……”陆临夏许久没等到对方的回答,转头一看,发现傅意浓睡着了。他便伸手把暖气开得更足,开车也更加小心。阿裴站在雪地里,苏雅心疯里疯气说要给傅陆两人一个惊喜,庆祝他们新婚,拉了一堆人趁两个人不在去装饰他们的房间。安娜也很配合,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再加上一群年轻的小护士,恨不得把整个房间的壁纸都换成粉红色,然而他在她们在争论要不要摆娃娃在床头的时候终于没忍住走出来,决定透透气。天气太冷,连烟都点不起,他正有些郁闷,就看到有辆车快速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之后,阿裴先看到陆临夏,可是陆临夏下车之后就迅速转到副驾驶那边,把车门拉开。阿裴发现傅意浓被抱下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变了,果然当他大步走过去,就听到陆临夏对他吼:“叫医生!”不知何时突然下起的漫天大雪,它们像棉絮、像棉花、像小块云朵,堵住行人前去的路,遮住旅人的双眼。陆临夏低头看了眼怀里人青白的脸色,眼眶一热,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速度更快。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冷空气从鼻子从口腔里灌进去,他只觉得胸骨疼得厉害,仿佛有人用一个铁锤在猛砸他的胸口。他不知道是谁在对他说话,也不知道是谁硬生生从他手里把人抢走。怀里失去重量的一瞬间,他眼神迷茫又凄苦,而突然跪坐了下去。***“抢救得很及时,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还是没有肾源的话,患者应该活不过一个月,你们家属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陆临夏沉默了会,才说:“知道了,现在可以看望他吗?”“可以,不过只可以一个人进去。”医生看了下面前的一群人。安娜眼睛很红,“那二哥你一个人进去吧。”其他人没有说话,陆临夏低声说了声谢谢,才踏进病房。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机器的滴滴声和陆临夏的脚步声。他走到床边,傅意浓还没有醒,他眼神十分缱绻地盯着床上的人,微微弯腰,用手指蹭了蹭对方的脸颊。“你今天吓到我了,还好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陆临夏的声音很沙哑。傅意浓醒过来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他一睁开眼就对上陆临夏明显憔悴的脸,“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傅意浓声音低低的。“没有。”陆临夏笑得很温柔,“想喝水吗?”傅意浓说:“不用。”陆临夏握住傅意浓的手,他的态度永远温和,似乎永远不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