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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松哥,陆泽诚到底怎么回事?陆沁告诉我,他回部队了,好好的,为什么回部队?”刘松抹了一把脸,苦笑起来。陆少可不是回部队了,只不过回部队是被折磨的。“瑶瑶,陆少是回部队了,可有些事涉及机密,我不能对你说,你如果想知道,等到和陆少见面,你去问陆少吧,陆少应该不会瞒你。”得到这样的回答,聂瑶也明白这下是不会从刘松口中得知什么消息了。于是两人都沉默下来,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下了飞机,刘松带着聂瑶直接上了早准备好的一辆车。车上,聂瑶把她来上京的消息先告诉了周睿,怕母亲担心,瞒着母亲她来上京是为了听唐的工作。车速很快,而且走的是应急道路,从上京机场到陆泽诚的私人别墅竟然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等到了陆泽诚住处,聂瑶直接被刘松领到主卧门口。门口守着一位年轻男人,虽然只穿着简单的藏青色长T恤,但是微微露在外面的小臂肌rou线条清晰,一看就是练过的。年轻男人见到是刘松来了,连忙迎过来,随即目光就落在聂瑶脸上,“刘松,这位就是聂小姐?”刘松点头。“你们赶紧进去,童博士和熙博士都在里面,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听了年轻男人的话,刘松连忙领着聂瑶进了房间。卧室的门打开,聂瑶视线落进去。这间卧室面积很大,至少有八九十平米,装修简洁,只是现在床边却摆满了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而陆泽诚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则坐着两位胡须花白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其中一位聂瑶之前认识,就是在晋北市管理陆泽诚身体健康的童博士,想必剩下的一位就是刚刚门口年轻男人提到的熙博士。聂瑶视线从两人脸上扫过,随后才落在大床上。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陆泽诚。上次聂瑶见到陆泽诚躺在床上的时候同样浑身是伤,这次依然。只是上次他伤的最严重的地方是肩胛,这次却是右边的大腿。此时陆泽诚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大裤衩,裸露在外的右腿膝盖以上都绑着白色的纱布。雪白的纱布隐隐渗出殷红的血色,他原本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比她上一次见到瘦了很多黑了很多,同时,两边脸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划伤。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也不知道陆泽诚是去做了什么。聂瑶眉心忍不住就拧了起来。她两步走到陆泽诚床边,低头看着他,只是他这个时候陷入昏迷,表面看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出来。童博士见聂瑶进来,和熙博士一起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童博士看到她,吊起来的心顿时松了松,“聂瑶,你来了。”聂瑶转头看了童博士一眼,神色严肃的问:“童博士,陆泽诚这次是什么情况。”“身体耗损过度,又受了重伤,大脑机能过度耗损,一直昏迷,醒不过来……”他上次发病时,童博士就说过,他身体看着健康,其实再也承受不住再次病发带来的影响。这次连熙博士都在陆泽诚身边,看来情况只会更严重。聂瑶盯着陆泽诚仿佛平静安睡的俊脸,顿了顿,才继续道:“那我能做什么?”童博士也是病急乱投医,要不是上次实验证明,聂瑶待在陆泽诚身边真的对他的身体有好处,童博士也不会想到请她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唤醒陆少的意识,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如果他的脑部机能一直这样衰弱下去,用不了几天他真的会成为植物人,最后的结果只有脑坏死,和活死人也没有区别。”童博士担忧的说。能用的办法他和熙博士都试过了,不然也不会让刘松紧急把聂瑶带到上京来。聂瑶明白童博士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想想办法唤醒陆泽诚的意识,具体能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聂瑶深吸口气,“他现在的样子最多能维持几天?”童博士叹息,“两天,聂瑶,你只有两天的时间。”聂瑶:……“我们先出去了,我手腕上有医疗仪器的终端,陆少的情况一旦有什么异常,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如果有事,就告诉刘松,他会去实验室找我和熙博士。”童博士也不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聂瑶身上,他回实验室也要立即研究有没有新的解决方法。童博士和熙博士离开,偌大的主卧里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陆泽诚和站在床边的聂瑶。卧房的门被刘松在外面轻轻关上。聂瑶看了陆泽诚一眼,转身搬来一张椅子坐到了他床边。她先是伸手给陆泽诚把了把脉。他脉搏与受了重伤的人无异,证明童博士一切说的都对。对于治疗那些外伤,西药和先进医疗器械比中药有用,聂瑶这时也束手无策。她盯着陆泽诚看了一会儿,想起先前两人必须要牵手的事。聂瑶深抿了抿唇,拿起陆泽诚轻放在床单上的大掌握在手中。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其实是很有美感的手型,但是手心和指腹却有老茧,显然是经常训练造成的。之前聂瑶也不是没有与陆泽诚牵手过,当时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将她整只小手包起来的时候很舒服,可现在这只大手却冰凉彻骨,手心还有微微冷汗,仿佛在向聂瑶诉说着主人的极度不适。第314章:回忆聂瑶其实也没有唤醒陆泽诚的好办法,她只能像是之前一样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等待而已。于是,房间里就是这样一个奇怪景象,昏睡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拧着眉头、拉着年轻男人大手的精致少女,医疗器械响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整个房间都静谧极了,又透出一种奇怪的和谐。聂瑶边握着陆泽诚的手边皱眉看着他想事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对眼前昏迷的男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厌恶,甚至还多了层比朋友还亲密的关心。聂瑶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也许是他有的地方特别像“他”的关系。说到底,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忘不掉……昏迷中的陆泽诚却在黑暗中进行着痛苦地挣扎。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梦里自己的脸。巍峨的宫殿里,宫人有序的行走做事,彼时,他还年少,也不过十七八岁,他跟伴读在宫中马场溜了一圈,虽然已是秋天,但仍然出了满身的汗。不过少年精力旺盛,马还没遛够,可他不经意的余光一扫就看到近侍焦急地站在马场入口处往他这边张望。他蹙了蹙眉,自己身边的近侍还算是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