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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岄委屈地眨巴着眼道:“jiejie,我根本停不下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我深吸一口气寻思着找一物什将苏岄的嘴给赌上。便见有一坨黑漆漆的东西滚到我脚边。不行,这一坨太大,苏岄的小嘴塞不下。等等……为何这黑漆漆的东西竟还在动?大腿好似被抱住,那坨黑漆漆的东西突然发出声音:“救……”该不会是……走夜路遇上鬼!我双脚一软,便见周围多出一堆黑漆漆的东西,而我和苏岄则被这些东西团团围住。“阿岄,有鬼啊!”我猛地一脚踹开进拽住我大腿的鬼,惊声尖叫。正在念绕口令的苏玥听到我的尖叫声,突然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向闷哼一声被我踢远的那一坨黑影道:“jiejie,它好像是个姑娘。”“怎么会是女鬼?女鬼不该都是找书生的吗?”我神情一顿,“女鬼,我和阿岄不弯。你赶紧去找男人吧。”噗的一声,那女鬼竟吐出一口血来。苏玥转头看了看周围,小脸一白,酒劲散去又开始结巴:“jiejie,周……周围好多人。”我闻言长松一口气:“只要不是鬼就好。”“可……可是jiejie他们手……手里都拿着弯刀,朝我们这边冲……冲了过来!”弯刀?感受到四周袭来的杀意,顿时间我的酒醒了一半。我放下被我拎着的苏玥,转身便挥着拳头朝那一群向会我挥着弯刀的黑衣人冲去。“姐……jiejie,你快回来啊!”身后响起苏玥担忧的声音,但这时还有一半酒未醒的我只想找人大干一架来发泄心中闷气。我喝道:“本公……本人正愁找不到挨揍的人rou靶子。你们来得正好!”“jiejie,你小……小心!”“jiejie,右……右边!”“jiejie,踹……踹他要害!”这天夜里,月色正亮,晚风怡人,我便在苏玥的指挥下,一个撂翻对方九个,不对……还有一个从最开始就已经躺在了地上。“撤!”见打不过我,一群黑衣人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逃之夭夭。“喂,你为何还不逃?”我缓缓蹲下身看向还躺在地上吐血的那个问道,却在看清对方脸上那一朵灼灼桃花的刺青,神情一怔:“你是……伏苏的贴身丫鬟牟嫣?”在看清我凑近的脸时,慕嫣脸上的神情亦是一怔,她慌忙撇开脸道:“邱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抽了抽眼角,歪着脑袋道:“我不过是喝醉而已,你当我瞎啊。你脸上的刺青出于我小叔叔之手。我算是他半个徒弟,他画的画,他写的字,如今我只需看半眼就能认出来。更何况你还唤我邱姑娘。这一听这称呼便知是熟人。”牟嫣浑身一颤,转而抬头看向我和苏岄道:“今日之事,还望两位姑娘替牟嫣保密。”什么情况?被人追杀竟还让我和苏岄替她保密。我摸了摸已经不怎么双的下巴:“听说伏家一家丁的月钱比镇上衙役的月钱还多,更何况你还是伏苏的贴身婢女,月钱肯定不少。刚才那群人该不是绑架你家公子不成,转而绑架你的吧?”牟嫣不置可否,垂眸道:“我不想让我家公子知道我差点被绑走。”我想了想道:“你傻啊。你脸上的刺青太招摇,就算半夜穿黑衣出门也会被认出来的好不好。下次出门还是学你家公子戴个面具在脸上,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那个……刚才对不住啊。我没看清抱住我大腿的是你。你没事吧?”牟嫣擦了擦口中吐出的鲜血,缓缓站起身来:“我没事,不过是断了根肋骨而已。”“哦。那便好。”我闻言长松一口气,想来以我的力气一脚下去,至少也会被我踢破胆。还好这牟嫣命大。“邱姑娘,苏姑娘,牟嫣还有要事在身,你们对牟嫣的搭救之恩,牟嫣改日定登门答谢。告辞。”“喂你……真还有力气走回去?要不我抗你一程?”牟嫣却拒绝道:“谢邱姑娘好意。牟嫣无碍。”这日我送苏岄回去之后,再回到蓝家时已是三更。狗都已经睡了,我站在房门口却听到此起彼伏的哼唧声。在我啪的一声推开房门那一瞬,我不得不说我另一半的酒也彻底醒了。为何我每一次见到蓝裴的画面都如此惊人地相似……哼唧声在我推开门的一瞬戛然而止,只见满身大汗,浑身通红的蓝裴用吃人的眼光看向我喝道:“滚出去!”滚出去?!这是我活了二十二年,生平第一次有人将“滚”字用在我身上。我眸光一凛看向僵硬在床上的两人,掰响指骨:“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这样从房间里滚出去,甚至滚出蓝府去?”见我朝他二人走去,王牡丹一声尖叫慌忙将锦被裹在自己身上,而蓝裴则怒喝道:“你敢。”我冷哼一声:“我连封飒都敢揍趴下。我又有何不敢?”听到封飒的名字,蓝裴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惧意。他迟疑道:“你和蓝奕难道……并非是从黑风寨逃回来的?”我猛地一拳砸碎蓝裴的雕花红木桌:“你觉得我需要逃吗?”顷刻间红木桌支离破碎,蓝裴脸色又是一变,望向他眼中越发深刻的惧意,我又道:“还需要我滚吗?”蓝裴默了默看了一眼裹着锦被在他身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王牡丹:“你滚,她留下。”“老爷!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怎能让我滚……”紧抱住蓝裴的手臂,王牡丹哇的一声便开始嚎啕大哭。让我留下来陪蓝裴滚来滚去?想得到美!我抽了抽眼角,捂着耳朵道:“算了。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砰地一声将王牡丹的哭喊声关在屋中,我转身离开,却走到走廊处脚步一顿。今夜我将房间让给蓝裴和王牡丹,那我睡哪儿?去蓝奕那里蹭住一晚?望向天边惨白的月色,我闷闷地叹了声气。如今在蓝府,比不得在陈老那儿,在黑风寨,我可以起心思和蓝奕同床而枕。更何况指不定现在蓝奕和那陈家小姐正做着和蓝裴王牡丹相同的事。“心好塞!”我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大喝一声,却听不远处传来蓝奕的声音。“是嫂嫂吗?”见蓝奕提着灯笼风尘仆仆地从府外回来,我酸溜溜地说道:“是去送陈家小姐了吗?”蓝奕闻言一怔,不置可否:“嫂嫂还没睡?”不承认也就是默认。心中的酸涩越发浓烈,我望向天边的圆月满眼黯然:“睡不着,也没地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