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关于玫瑰和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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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很快就回了:什么事? 是爷们就别怂,高长恭深吸一口气,打字:你上次说的假戏真做,还算数吗? 花木兰:? 那边的花木兰看着这条信息眯起眼,回了一条:真心话大冒险还是挡箭牌?不当工具人。 高长恭:……不是。就是想问……我还有机会吗? 花木兰:怎么,你喜欢上我了? 隔着屏幕,高长恭都能想像花木兰眉梢微挑眼神戏谑的样子,但却没以往那么惹人厌了……相反觉得有点……可爱? ……他居然觉得可爱这个词能用在那个女魔头身上,好了他彻底完了。 毕竟做了好几天的心里建设,高长恭不会在这时候多纠结,干脆地认了:对,我喜欢你。 这回轮到花木兰顿住了。 高长恭:我不是在耍你,也不是一时冲动……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喜欢你,认真的。 见花木兰处在“对方正在输入”许久没回应,高长恭接着打字:所以……我还有机会吗? 花木兰:嗯?这就喜欢了?你上次拒绝得不是挺干脆的吗? 高长恭:我错了jpg. 花木兰:你说喜欢就喜欢了,说给机会就我就给机会,我不要面子的? 根据广大网友的意见,这时候得不要脸,没等高长恭想出该怎么不要脸,花木兰很快回了。 花木兰:你得追我。 高长恭顿了顿,觉得合情合理。 高长恭:好,我追你。 花木兰发了个猫猫媚眼的表情包。 花木兰:行,我等着。 花木兰放下手机,拿过干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热汗。一旁的小杨见她拿起手机前后心情的巨大反差,好奇问:“什么事啊?木兰姐这么开心。” 花木兰挑了挑眉:“有人说他要追我。” “追木兰姐的人不是大把么,平时也没见姐你这么开心啊。”小杨顿了顿,想到一种可能,“……是那个……绿茶?” “什么绿茶,是可爱傲娇的大美人。”花木兰纠正。 小杨:“……木兰姐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是上次。”花木兰说,“看在他长得好看可爱,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小杨:“……木兰姐你开心就好。” “嗯。”花木兰笑了笑,“我看看他怎么追我。” …… 怎么追女孩子,这是个问题。 除了看网上搜的攻略,高长恭还问了下游戏群里的兄弟:女孩子怎么追? 底下一堆口嗨,什么砸钱灌酒放药一不做二不休,尽出馊主意。只有几个正经出主意的,说这看人性格。 高长恭想了想花木兰的性格,就说很能打,有点强势,还有点恶趣味。 于是又有人建议他把自己绑了送花木兰床上,还问他要不要蜡烛和小皮鞭。 再接着群友们开始讨论那家店东西新奇有趣以,各种玩具的用法等少儿不宜的内容,讨论点歪得很彻底。 高长恭:…… 高长恭面无表情地划出群聊天界面,他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向这群变态取经。 他又问了大学武术馆的师兄。他记得师兄有个御姐型的女朋友,是师兄主动追的她。 师兄很快就回了,说自己当初就是拜了一圈心形蜡烛,捧着九十九朵玫瑰拿着喇叭把人喊下来的。 师兄还说那个心形蜡烛和喇叭被师姐吐槽了很久,高实际cao作建议省略,穿得好看点捧着玫瑰就行。 又表示你小子长着那么一张脸,玫瑰一捧人比花娇能拒绝你的男男女女应该没几个。 高长恭:…… 四舍五入约等于没说。 但花木兰也不像吃花里胡哨那一套的人,要不……简单粗暴点? 而且,花木兰确实喜欢他的脸…… 那先用老土的套路好了。 高长恭在花店订了九十九朵红玫瑰,第二天设了早起的闹钟,洗了个澡,换了衣柜里看得最顺眼的那件白衬衫,将头发打理熨帖,刮了遍下巴,脸上拍了些保湿乳——花木兰买的。想了想又往衣领上喷了点香水,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来到花木兰楼下。 高长恭近一米八的个子,顶着那么一张脸,又捧着那么大一捧花,往那一站实在显眼。走过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遍,个别还拍了照,还有八卦的大爷大妈打趣追女朋友啊云云。 到的时候是中午十点,根据他跟花木兰同住的经验来看,花木兰八九点起床,十点半十一点会出门,结果没等到那个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雨。 入了秋,A市天气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飘来一片云,雨淅沥沥地淋下来,高长恭原本是要去躲雨的,但脑子一抽就觉得下雨什么的很有偶像剧那味,便现在原地不动了。 屋里的花木兰正准备出门,突然就下起了雨。不过这个季节的雨多是下一会就停,她想先看一下还需不需要带伞,结果一开窗,就看到有个人杵在雨里,不远处还有几个撑伞等着看热闹的路人。 花木兰:“……” 刚好高长恭抬起头,四目相对,花木兰看到了他怀里的玫瑰花,一时也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头倒是有点疼了:“你愣着干嘛,躲雨啊!” “啊?”高长恭没反应过来,只是往花木兰所在方向捧起手中的玫瑰花:“我……” 花木兰“啪”地关上窗户,提着伞下楼,打开撑在高长恭的头上。 花木兰:“拍偶像剧呢,淋上瘾了舍不得往楼道那里跑?” “……没。”高长恭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我还以为……这样会显得比较真诚……” “真诚个屁,淋出毛病还差不多。”花木兰扫了一眼那几个准备起哄的路人,把人往楼上拉,“先上来。” 高长恭“嗯”了一声,乖乖跟人上去了。 进了屋,花木兰把门关上,转头看向高长恭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挑了挑眉:“送我的?” “……嗯。”高长恭点头。 他刚淋了雨,整个人湿漉漉的,又因为是小雨,还没湿到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地步,白色衬衫湿得恰到好处,勾勒出肢体的曲线,肌肤的颜色从布料底下透出,发梢往下滴着几滴小水珠,眉毛睫毛也是湿漉漉的,配上略显乖巧的表情和略淡的唇色——如武术馆那师兄所说,长着那么一张脸,玫瑰一捧人还比花娇,能拒绝他的男男女女确实没几个。 花木兰也是其中之一。 我可真是个肤浅的颜狗。花木兰小小地唾弃了自己一下,接过高长恭手里的玫瑰花,在他的左边脸颊亲了一下。 “花我收下了。”她说,“我同意了,你成功追到我了。” 高长恭被亲得一呆,脸慢慢红了,花木兰这么容易同意了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还有种诡异的意犹未尽。 他瞪大眼看她:“你就……这么同意了?” 花木兰伸手将沾在他脸侧的湿发拨开,在他手感超棒的脸颊rou掐了掐:“对,同意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但是……” “话说——你还喷了香水?”花木兰凑近高长恭的脖子闻了闻,那香水也是持久,淋了场雨居然还有香味。 温热的气息打在脖颈的肌肤上,高长恭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冷意,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行了,先洗个澡。”花木兰把人往浴室里推,“生病了就麻烦了。” 把人推进浴室后,花木兰搓了搓脸冷静下,犬齿隐隐发痒。 她拿起手机给扁鹊发了条消息。 花木兰:医生,现在可以咬了吗? 扁鹊很快回了:咬?你是说标记? 花木兰:对,他太香了,我快忍不住了。 扁鹊对此并不意外,早在花木兰把高长恭带来那一次,两人的信息素浓度就预示了这一结局。 扁鹊表示虽然高长恭生殖器基本长好了,但腺体和信息素还未彻底稳定,近期不建议标记。 花木兰遗憾地表示明白了,她不会乱来。 扁鹊提醒她她的易感期快到了,建议到他那边检查。 花木兰回复好的,当下手机,给高长恭找了件干衣服。 上次高长恭离开东西收拾得很干净,睡衣都带回去了,所以花木兰给他递了一件粉扑扑的连体猫猫睡衣。 高长恭内心是拒绝的:“……还有别的衣服吗?” “有。”花木兰说,“还有睡裙吊带和浴袍——都是我的,你想穿?” “……不想。” “这件还是新买的。谁让你你上次走的时候收拾得那么干净?”花木兰想到这,不爽地哼了一声。 “高长恭接过粉扑扑的连体睡衣:“……我错了。” 他很快换好,睡衣是宽松款的,他穿得也挺合身。还是占了肤白貌美的便宜,一个大老爷们身穿萌萌粉色猫猫的睡衣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只让人觉得好看。 花木兰抱了抱眼前这个软茸茸可可爱爱的新晋男友,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唔……”高长恭不自然地偏了偏脑袋,面上有些发热,跟花木兰在一起他总有种性别倒置的感觉,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个。 花木兰亲完又把头埋在他脖子上深吸一口,说:“还有,你好香啊,以后不要喷香水了吧,香水哪有你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