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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出人意料,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江溪的桃花眼、樱瓣嘴,“人不可貌相嘛。”不过就算是第二,那也被自己压了一头,苏笑笑昂起头,瞥眼横在面前的长腿:“你这什么意思?”“你这儿什么意思?”江溪敲了敲柜子上的铜芯锁:“把锁给我卸了。”“凭什么?先来先得。”“就凭房间里只有一个柜子。”江溪慢条斯理,“一人拥有一半使用权。”“我苏笑笑从来不跟人共用东西。”苏笑笑倨傲地道,只可惜她比江溪小了半个头,这份倨傲在身高劣势下打了折扣。“你确定?”江溪突然弯起唇笑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话还未落,苏笑笑就见这漂亮女生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圆的拖把棍,她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这拖把棍用力往下一砸,连着两下,铜芯锁就被暴力而干脆地砸开了。“啪嗒——”锁勾不住,掉在了地板上。“岂有此理!”苏笑笑还从没见过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的,指着江溪鼻子:“我,我要告老师!”“随你。”江溪耸了耸肩,俯身从地上捡起铜芯锁,见那根手指快戳到自己鼻子了,想了想干脆直接将锁头挂在苏笑笑食指上,拍拍手满意地端详:“原物奉还。”不待苏笑笑反应,她拉开柜门。柜子里被塞得乱七八糟,一大堆零食和衣物夹杂着堆叠在一块,还有洗发水、沐浴露等各种日用品,她直接往旁边一推,空出半边来:“左边我,右边你,以柜子的中间层板为界。”“不行!”苏笑笑理所当然:“万一你动我东西怎么办?”江溪似笑非笑:“你可以做个登记,哦,要是怕这些被我用……”她指了指洗发水、护肤品之类,“这些完全可以锁到行李箱里。”“凭什么?!”江溪关爱智障的眼神让苏笑笑本能地闭了嘴,听那管清扬悦耳的声音继续:“所有公共设施一人一半,做不到的话……自己跟老师申请调宿舍。”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笑笑这一刹那几乎完全动弹不了,陌生少女身上的阴鸷铺天盖地地将她笼住,她几乎完全呼吸不了。江溪这才满意地整理行李。她只将衣物放到了柜子里,几套换洗的内衣裤和毛线衫,至于外套,除了身上的长呢子,她只带了一件短羽绒,打算晚自修的时候穿。半个小时,足够将行李整理完毕。苏笑笑全程安静地看着江溪动作,一声不吭,江溪硬碰硬的态度,让这个向来不可一世的女生感到了一丝茫然:为什么她不怕她?江溪去跟一中同学们相聚时,脚下还是带风的。“你怎么样?听说苏笑笑很难搞,有没有为难你?”李诗意一见她,将江溪上下打量了番,见她完好无损,才长吁口气。“没。”李诗意的关切让江溪嘴角的笑更盛了些,李诗意忙挡住眼:“哎哎哎,美人,你可别再这么笑,不然我得背叛我家阿义了。”秦晋义插着兜,安静地看自家女朋友耍宝。卢登大吐口水:“哎,主办方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房间就一个柜子,根本不够嘛,再说……”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江溪笑了笑,就十天,指望这些人多为学生考虑?一个柜子中间有层板隔开,只要不是手脚不干净,互相忍一忍,也都过去了。“想这么多干嘛,去买东西!”谈起购物,就算只是些日常用品,女生们都兴致勃勃。南阳大学的小超市确实只是小超市,去那要经过长长的一条林荫大道,与高中短短的林荫道相比,这两旁植满了香樟树,就算是肃杀的寒冬,白雪皑皑,依然摇曳着生动而鲜活的翠绿。大学生还未放假,那种蓬勃的、自由生长的气息,又与高中生截然不同,时常能看见一对对的情侣依偎而过,卢登、李诗意看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跨过苦逼的高三,直接跨入自由的大学。“人间天堂啊人间天堂。”江溪没搭理她,垂头看着清单,“牙膏、牙刷、牙杯一套,毛巾两块,拖鞋一双,肥皂或者洗衣液一份,热水壶一只……”跟他粗犷的外表相比,袁铁头……还真细心啊。几乎把能想到的都列好了。“热水壶也要买吗?房间里不是有可以插电的?”卢登问。江溪解答:“那个是烧水的,再买个储水的,带到教室去,据说大学教室是没有饮水机的,常备热水壶,渴了自己喝。”冬令营不是来玩的,一整天都得在教室跟椅子厮磨,江溪打听过了,半天学习,半天考试,一天起码三套卷子,做一套讲一套,没有任何让人喘息的机会。授课老师是南阳大学的厉沫教授,很有水平,但也因为太有水平,经常性会跨纲讲题,跟得上的受益匪浅,跟不上的……直接就被隐形淘汰了。“水水女神,我来帮你拎!”江溪一行人在小超市内形形色色的眼光里,买了一大堆东西往外宾楼艰难跋涉时,突然冲过来一个神情激动、脸色泛红的瘦高男子,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退:“……你是?”“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瘦高个儿不由分说夺了江溪东西,她看着这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蹿出去,叮铃哐啷地拿着东西拔腿就跑:“水水女神,我帮你放到外宾楼!”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叫,江溪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点身为女生的羞耻心。李诗意朝她挤了挤眼睛:“厉害哟,溪溪,这儿都有你粉丝。”南阳大学虽然不比华大、荣大,可在Z省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也不能选座奥赛训练营的地方。江溪困窘地到外宾楼前时,只见到一个跳蚤蹿出去的背影,这才想起,好像之前在门前就见过了。被打趣着回到房,苏笑笑坐在书桌前看书,见江溪刷卡进门,头都没抬一下。江溪也没理人,彻底整理好东西,牙刷牙杯放齐整,电话就响了。“妈,我到了,你放心啦,嗯,嗯……”江溪与父母整整打了半个小时电话,等挂断电话,早就憋尿憋得不行。她大巴上为了控制,没喝太多水,可半天没放水,人……有三急嘛。重新推门进房,上完厕所,出门时突然回头看了眼,牙刷的刷头……换了个方向,原来是朝南,现在是朝北。她狐疑地看着,心底那丝不得劲让她捏着刷柄仔细观察了遍。新牙刷,雪白的刷毛,可她在底座发现了一点黑色的泥点子,很细小,摸了摸,刷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