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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会在半空,喝着小酒,吃着菜品。”服务员上了两瓶罗曼尼康帝,酒是提前醒好的,服务员一人倒了一杯,就到一边候着。“这里可是整个华国最高的地方——”韩琛朝舞台打了个响指,一队芭蕾舞者像幽灵一般出现,跳起了天鹅舞。“那你请我在华国最高的地方,是想做什么?”江溪摇了摇红酒杯,既轻又雅地小小啜了一杯,装逼嘛,谁不会。一支几十万的罗曼尼康帝喝到喉中,跟普通红酒还是不大相同的,口感更醇,劲儿也足,江溪才喝了几口,脸就跟烫熟了似的,桃花眼雾煞煞,看人跟带着钩子一样。韩琛松了松领口,侍应生推了餐桌过来,一样样地将东西摆齐:“先生,您的菜上齐了。”西餐厅的氛围,上的全是华国各大菜系的拿手好菜。天鹅舞跳到黑天鹅出现时,韩琛突然站了起来,他迈起两条长腿朝舞台走去,琉璃色的舞台衬得那双黑瞳泛着一点琥珀色,流光溢彩,迷人至极。孙依依一直在远处偷偷看着,或者说,整个一久居的顾客,总爱往江溪那一桌瞟上两眼——谁让这两人都长得太惹眼了。韩琛上台,也在大部分人的视线里。天鹅舞黑天鹅在洁白里,就像是火炬一样突出。韩琛在钢琴边坐下,十指搭在琴键上顿了顿,半晌,疾风暴雨似的音乐,带着穿透人耳膜和心弦的力度响了起来。黑天鹅舞动,琴键飘飞。无数人注目舞台上,那个男人英俊而激烈,深刻的眉峰,笔挺的鼻梁,连薄唇都透着桀骜和倔强。韩琛剥离开自己的保护膜,还原那个讥诮的冷淡的一点都不圆滑的自己。江溪站了起来。这首曲子,是为她而弹,也是为他而弹,他们都是人群中踽踽独行的黑天鹅,激烈,又沉痛,可却能彼此相通,彼此救赎。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可谁都是谁的护身符。疾风暴雨似的音符,激烈地让听者连血液都沸腾,舞者舞动得越来越快,渐渐的,整个舞台只有那一只桀骜的黑天鹅,和韩琛的琴音。最后一个琴键重重落下,整个一久居鸦雀无声。不论是侍者,还是顾客,都沉浸在余韵中。张灵咯嘣咬了块猪蹄,含糊地道:“没想到韩总竟然藏了这么一手,要哪天破产了,去当个钢琴家估计也能有饭吃。”孙依依魂不守舍,半天才回过神,“江溪可真是……”她原来的十分羡慕,现在已经涨到了一百分。这时,韩琛离开琴凳,颀长的身材站在琉璃色的舞台中央,声音低沉悠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准备向我心爱的小女孩告白。”“溪溪,要不要跟我走个心试试?”江溪也站了起来,神情莫名,就在韩琛一颗心吊到嗓子眼时,笑得神采飞扬:“韩叔叔,你又抢词了。”“成吧。”她一脸纵容。第147章回公寓场中男女仿佛汇聚了一整个夜空的星光。一久居的琉璃顶不知何时变成了透明,夜空扫去尘霾,难得有种如洗的静谧,月牙儿弯弯,零散的星子点缀在头顶,近得像是一伸手就能够到。无数客人惊呼起来——这在一久居是很难得的。一久居的卖点,一在够高,高到俯瞰下去,一整个B市都尽收眼底,尤其到了夜晚,万家灯火汇聚成一条灯河,再没情调的见了也得惊叹三声。二就在旋转,当然,人踩在上面是感觉不到的,可透过透明的窗玻璃,能见到的景,却是随着时间慢慢变动的。而第三,也就是一久居最大的卖点,则是“手可摘星辰”,每逢晴好天气,一久居的主人心情美妙之时,一久居的屋顶就会转为透明,这时客人头顶星河,脚踩万物,当真是被从头到尾洗涤过一样。不过很可惜,一久居的主人不太容易讨好,心情恶劣时多,美妙少有,以至大部分人都没见识过现在这样极致的景致——而这样的极致下,一对言笑晏晏的丽人,就像是琼楼玉宇出来的天外飞仙,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偷来的。孙依依仰脖喝了口红酒,听着全场的窃窃私语,她听不清,可这些人脸上的惊艳已经说明一切。“运气真好。”她愤愤说了句,也不知是说江溪得到韩琛垂青运气好,还是在说碰到“摘星之景”运气好。对面的油腻男撩着一双小新眉:“嫉妒?”不等孙依依回答,他又道:“依依,咱们做人呢,首先要拎得清,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比如,我张灵很清楚自己不如人韩总,所以韩总喜欢的女人,我不敢肖想。而你——”胖子一脸轻慢,“你能跟江小姐能比?”会心一击。孙依依瞧不起这胖子,可也没想到这胖子也瞧不上自己,偏偏唾沫都吐脸上了,她都不敢发火,只能陪着小心媚笑:“这样说来,我们可不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么……”另一边的江溪可不知道,有人已经在醋海酸汤里翻滚了一圈,韩琛让人推来一个蛋糕,蛋糕外形有点丑,弯弯扭扭的一圈,外罩一层巧克力花生碎,简单到粗制滥造。“先生,您的蛋糕。”韩琛接过,放到餐桌上。“这你做的?”“嗯哼。”韩琛非常不霸道总裁地耸了耸肩,俊脸做起这个动作来显得格外潇洒,“挺不错的吧?我练了两天。”两天就这玩意?那是相当没有天分了。“喂,好歹装一装,瞧你这一脸嫌弃的。”韩琛拿眼睛瞪她,江溪支着下巴笑了起来,小姑娘小脸细白,下巴尖尖,桃花眼一眨就是一汪浮动的春水,水里还荡漾着漫天星光,就算是嫌弃,也让人腿软脚软,生不出一丝气儿。“先生要帮您切好吗?”“不必,我自己来。”韩琛将袖子挽上,西服解开两个扣,亲自帮江溪将蛋糕切好送去,看得出不常伺候人,行动间透着股笨拙,不过江溪反倒更喜欢了。她将他纳入自己的版图,就觉得他样样都好,不过:“不年不节的,送什么蛋糕?”韩琛手顿了顿,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溪溪,今天我生日。”——生日?江溪一愣,嘴里的蛋糕顿时就变了味,有点苦,有点涩,卡喉咙得很。她从前确确实实不曾关注过这个人的任何讯息——包括生日。而相反的是,从认识开始,她每年的生日必定能收到韩琛寄来的礼物,一个手串,或一件香水,不算贵重,可都看得出是花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