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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你没办法,他们是你的亲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你最亲最爱的人就是他们,他们的心不坏,他们对你的怜悯和同情也没错,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自尊就抗拒别人对你的好,谁都需要别人关怀和照顾的……人怎么能不需要别人的爱护呢……”胡唯僵硬着身体被二丫抱着,手里,还拿着他要带走的衣裳,他沉默地听,沉默地感受着她眼泪渗入他背后的衬衣,热汩汩的泪,热汩汩的体温,热汩汩的姑娘。她认真地说自己理解他。将他看到了极致。她懂他的想法,懂他的感情。所有人都骂他胡唯忘恩负义的时候,只有她说你想去找你爸爸是对的。谁能不在这一刻动心!!!胡唯想转过来,帮她擦眼泪,他才一动,二丫立刻又抱得更死了,近乎小兽哀鸣:“你喜欢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喜欢我,过年在我房间门口,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手里拿着那件即将要带走的衣裳被胡唯忽然扔到一旁。他低头一根一根掰开二丫搂在他腰间的手指,她不依,他就用了点力气。她怕疼,几乎是立刻收回手。与此同时,胡唯转过身,与她满眼泪珠打了个照面。二丫仰着头,头发披散着,鼻尖是红的,眼睛是红的。几乎是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他低头重重地,咬住她嘴唇。而那双才被他掰开的手,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原本从搂着他的腰变成顺从搂着他的脖子。二丫这一搂。小胡爷重重闭上眼,心里浩荡城池轰然塌陷,脑子里只一个想法。完了。跌跌撞撞的脚步,一直敞着的门被二丫用身体重重压上,两只手高举在门板上,一只把另一只固定住,然后死死交握。天空忽然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二丫从没有过什么情人,却意外懂得迎合这个吻。她抚摸着胡唯的头发,他脑后干干净净的发茬,葱白的指头从他的后脑滑入脖颈,是极具安抚意味地触碰。胡唯把她堵在门上。两人唇含着唇,誓死纠缠。他很强势,她稍动一动,立刻被扣的更死。二丫闭着眼,手从胡唯的脖颈改为搭着肩,最后——改为放在他胸前,揪着他口袋上的一颗金色纽扣。她乖顺地承受着,回吻他,她没有抗拒,甚至是有些哄着的。暴雨冲刷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硕大的雨滴溅在玻璃窗上,紧接着冰雹就噼里啪啦的砸下来。胡唯就是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的。两人呼吸急促,像他生病那晚,额头贴着额头。他恨恨地看着她。二丫也同样纯真地回视:“你不继续了吗?”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跟这个小祖宗就真的牵扯不清了。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继续下去,她一个人在雁城,在杜家,要怎么办。这遭儿,又该怎么算。胡唯说:“我送你回去。”她摇头:“不走。”胡唯咧嘴笑了:“不走,那就自己住这儿。”第二天,二丫是被冻醒的。她睡在床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毛衣,牛仔裤,连袜子都没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上还压着棉衣,将她围的严严实实。下过雨的屋子潮湿阴冷,又是砖地,不盖厚些要感冒。屋里地上有个铜盆,里面正燃着几块炭。她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花坐起来,靠在被垛上:“你干什么呢?”胡唯背对着她笑笑:“下大雨,早点摊儿都没了,凑合吃吧。”他递给她一只包了厚厚牛皮纸的地瓜,上面还刷了层蜂蜜。蜂蜜的香甜往人心里钻。二丫酷爱甜食。她接过来,烫的缩手缩脚,对着掰开,黄橙橙地瓤,软绵绵地口感。胡唯站起身,拎起一只小壶给窗台上的那盆兰花浇了点水。二丫咬着地瓜,心里像有预感似的。“你要走了吗?”胡唯轻轻放下壶,手边搁着他的大背囊。“我要走了。”二丫咬地瓜的动作慢下来,裹着被,披头散发地:“那你还回吗?”他回头望着她,顽劣微笑着,只说了一句话。“革命生涯常分手。”他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还有他眼角标志性的细纹。他这一笑,二丫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火车轰鸣着穿越青山绿水,直奔虬城而去。胡唯望着窗外掠过风景,孤独地坐在那里。他走的时候,留给二丫两件东西。一件,是盖在她身上的棉衣。一件,是他母亲养了很多年的兰花。后来二丫才知道,那是一盆莲瓣兰,价值千金。那盆兰花,也是胡唯身上最值钱,最放不下的东西。☆、第20章第二十章稚始鸣虬城。虬,幼龙也,记载:母龙曰蛟,子曰虬,其状鱼身如蛇尾,皮有珠,片甲难得,极为珍贵。入了山海关,再往西八百公里,即为城。虬城虬城,顾名思义,龙虎英雄聚集之地,背靠怀山,东临定海,地处平原。城门外,横亘着万里长城险口之一的要塞,居庸关。这样一个地势特殊,居高险要,集众多英雄豪杰的驻扎的地方,可想里头又是何等的波澜壮阔,雄浑磅礴。火车开了整整八个小时,轰隆轰隆地直奔这个城市而来。虬城火车站外,静静蛰伏了一辆捷豹XJ的黑色轿车,车型很特殊,颇有些上世纪英伦风格的老爷车味道。车内空间宽敞,内饰仿佛被改装过,原本灰色的cao控台板材被胡桃木所替代,座椅下陷,前后两排全都用质感上乘的棕色小牛皮包裹着。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