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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不一样,他面容俊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蓝衣蓝裤。有戴着一副半黑框眼镜,浑身上下有股书卷气。这还是她头一次,在这里看到戴眼镜的人。“白先生,让你们久等啦,实在不好意思。”中年人作揖道歉,似乎一股子文邹邹的酸味儿。“景深,是我们叨扰你才对,今晚就麻烦你啦!”白老爷子说话也变得文雅起来。双方做完简短介绍,才慢慢往村子里移去。甜妹儿才知道,眼前的中年人,竟是冠山村的小学老师——文景深,而他们要借住的地儿,正是冠山村的学堂。进入村子,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难得见到一点灯光。农家人睡的早,不尽省油,被窝暖和少着凉生病,这个点,大家入睡确实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村着实太过安静,除去少量的鸟叫声,村子常有的狗吠叫都听不见。“景深,你最近怎样?”离去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白老爷子关切问道,也算是找找话题。“挺好,挺好!”文景深笑着回答。路过一窄小路段时,正巧里面传来娃娃哭闹的声音,一尖利刺耳的中年女音响起,“哭啥哭,再哭就把你送到牛棚里带着,或者送去地主文家祠堂上课!”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气氛有点莫名尴尬。白老爷子板着脸道:“景深,有困难不说,你这是不把我当做朋友!”甜妹儿第一次见到白老爷子,好像穿之前小学的教导主任。文景深僵硬一会儿,摇摇头,才带着苦笑回道:“白老爷子,你也知道我的出身,成分不咋好,幸亏那时我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多亏乡亲们,我家才能熬过那段艰难的苦日子。”文家以前地主家,属于那种不克扣农民的人家,斗地主的时候,村里几位老人连手请求,替他们说好话,他们家除去损失财物,也不至于身心受损。文景深长大,学成回来,只想报答乡亲们,教出几个光宗耀祖的人,因此才窝在这里当小学生教师。“上次来不是挺好啊,以你学识,教导高中生都没问题,在家乡办小学,按道理乡亲们不是该感激你?”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继续下一章,么么么么哒^_^**小时候的中巴车,路颠簸到不行,就是可以飞人那种,而且还人挤人,超载的比座位多。那味道那酸爽,太难受啦!而且我们的桥,一年要修好几次,能有款有油水拿-_-现在仍然在时不时抢修,我觉得可以推倒修新的。叶子大学回个家,桥坏啦。需要坐火车,汽车,船,三轮车,四样,爽不爽!提着大行李箱。在至于飞机,因为穷叶子-_-,不然回一趟家,会集齐所有交通工具。***第128章食粮与学堂文景深沉默许久,摇摇头,并不想过多纠结此问题,简单做个手势,领着众人往冠山村最东边走去。白老爷子与忘年交闹矛盾,连甜妹儿都嗅得出来,头也不晃腿也不踢,一路上安安静静装作乖巧小猫崽,惹得叶爸爸扯好几次她的小辫子。自家闺女这么聪明可爱呢!踢踏踢踏!唯有瘦驴铁蹄的声音。驴车不紧不慢跟在他们后面,终于来到一处青砖青瓦大房子。文景深笑道:“白先生,到啦!这里简陋,幸苦你们啦!外边天冷,驴车可以直接进去,拴在院子树上就行,那里有新鲜干草。”这草很明显是为他们准备的,叶家人十分感激,忙谢过这位文老师。“文老师,谢谢!”甜妹儿难得如此亲切友好地叫别人‘老师’。换作穿之前,她不是把老师们气的跳脚,就是装病骗过老师,典型‘不将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学渣一个。白老爷子冷哼一声,似乎还在介意刚才事情,他背着手,举着油灯,走在最前面。接着油灯,甜妹儿看到这座青砖瓦房有点不一样。青瓦房的屋檐很高,上头还有尾翘,一块大门匾有些褪色,大约是“文亲睦礼”四字。左右两边有不只何时贴上去的对联,只是一半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褪色另一半在随风摇曳,上头是模糊的繁体字,甜妹儿隐约只认得一个‘文’字。推开沉重的大门,墙角有许多杂草,斑驳的墙面坑坑洼洼,西角倒塌的墙体被堆放得整整齐齐,像是主人已经尽心尽力清理,却压抑得让人们喘不过气来。祠堂的倒塌墙是不能被重新砌的。秋风里,高大肃穆的青砖祠堂,却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白老爷子叹息一声,“熙娃子呢?”见他终于开头,文景深咧嘴笑啦,“他实在太困,已经睡下。明日就能看到他,他一岁的时候,白先生您还抱过他,文阳熙这个名字,也是您给他取得……”提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他的话滔滔不绝,却没有提一句关于妻子的事情,旁人也只能把好奇心遮掩下来。叶爸爸嘿嘿一笑,也不怕生,拉着文景深,一起大聊关于孩子的事情。两人陌生感渐渐消失,开始熟悉起来,尴尬与安静的气氛,一点一点消失不见。甜妹儿止不住揉揉眼睛,总觉得叶爸爸与叶mama的身影似乎部分重合。祠堂里很大,以房子里天井为中心,东边是以前有文氏祖宗的灵位跟神像,已经被毁坏,还是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南边屋子是祠堂的堂屋,也已经荒废。反倒是西边与北边的偏屋,成为冠山村的小学教室,以及文景深父子现在居住的地方。“咕噜咕噜——”他们这一路上,只有就着水啃一些生红薯与泡菜,都是冰凉的,不宜多吃,此刻肚子一个个唱起空城计。甜妹儿动动耳朵,视线悄咪咪在文老师肚子上打转,心里不解,莫非这肚子叫还能够传染给别人?文景深了然一笑道:“白先生,叶同志,你们这是饿了吧!外面天冷,不如去西边教室升篝火做饭,那边空荡的刚好。”一提教室,叶家三汉子总觉得是特别神圣的地儿,慌忙摆手,说在外面生火即可。白老爷子与文景深却不是迂腐的人,后者笑道,“只要学生学得进知识,哪里都是教室。既然哪里都是教室,皆可以吃饭。”想到曾经上课被抓包时的场景,甜妹儿捂嘴偷乐,“我们在教室吃粮食,文老师的学生们在教室里吃精神食粮,一样一样的!”三岁娃娃的想当年:曾经她就因为这个借口,第一次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