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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就后悔了,这话简直就是在变相的支持卫鸿每天打两小时电话的行为嘛。果然卫鸿一下子就激动了,一激动话都说不清了:“我,我以后一定,一定天天打!每天都打!”段寒之额角抽了抽,默默把话筒放在一边,然后靠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卫鸿就算体质再好,也不可能说很长时间的话。他只能简略的再次表述了一下自己的忠心以及要求喂食的信念,还没说几句声音就有点哑了,只能万分不舍的表示:“导演叫我去上工了,我明天再打>_<”段寒之从假寐中惊醒,漫不经心的拎起话筒:“好啊你去吧,多休息多吃饭啊。”卫鸿立刻保证:“一定多休息!多吃饭!走马路上不看女孩子!不偷瞄美眉!”段寒之黑线着,急忙岔开话题:“你声音怎么有点哑?感冒了吗?”卫鸿一下子就感动了,咳嗽了几声,竭力迫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比较亮:“没有没有,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正好北京的天气这几天降温,段寒之也就相信了,点点头说:“那你跟容卿卿说说,让你早点放工,回去煮点姜汤喝,拍戏的时候注意保暖。”卫鸿嗓子里都要哽咽了,鼻子酸酸的,眼睛红红的,如果他不是靠在床头上的话,现在已经开始以一秒钟一万次的频率开始拼命摇晃尾巴了。病房的门开着,容卿卿靠在门口,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卫鸿,你没必要这么感动的。”卫鸿非常宝贝的强调:“寒之说叫我注意保暖!叫我注意身体哎!”“这话……”容卿卿觉得很难解释,这话换成一个普通朋友,甚至一个初次谋面的陌生人,都能说得很流利很动听。何况段寒之在圈子里混的这么久,场面话说得比谁都漂亮,根本不能算是他在真正表达关心。“他能听出我声音不对哎,”卫鸿坚持自己的幸福,“他平时从来不关心他那些酒rou朋友的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细心。啊对了,你知道怎么煮姜汤吗?寒之叫我煮点姜汤喝,医院里能借个厨房来吗?”“……”容卿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卫鸿周围弥漫着粉红色的少女气息,极其浪漫,极其傻逼。五秒钟之后容卿卿果断的立正,转身,大步离开——她实在受不了了,太他娘的缺心眼了,简直傻缺得人神共愤!这么傻逼的男人,活该你摊上那个没心没肺的段寒之!你们就凑成一窝一起幸福的冒傻泡去吧!就幸福的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反正你们各自都很幸福很快乐不是吗!——容卿卿挥舞着拳头,就像一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喷火母龙一样,愤怒的走了。第44章六十万燕莎友谊的圆拱玻璃门外,一辆黑色宾利悄然停下,裹在黑色大衣和长筒皮靴里、墨镜遮去大半面容的关锐从车里钻出来,向周围望了一眼,然后大步向商城里走去。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柔软弯曲的垂在身后和胸前,真丝领巾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外的一点点皮肤保养得冰雪娇嫩,就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几个男性顾客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她,有的还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但是关锐墨镜下的面容没有半点表情。她推开商场内一家咖啡店的门,侍应生快步迎上前来,然而她只摆了摆手,墨镜下的小半张脸轮廓极其深刻精致,一点情绪外露都没有,直接往周围扫了一眼,然后快步走到角落一张圆木桌前。关靖卓放下手里的白瓷杯,抬起头来望着她。关锐坐在他对面,摘下墨镜。在看到自己弟弟的刹那间她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非常的复杂,但是却没有丝毫恶意或不满,相反还有种深深的、淡淡的悲伤。关锐是个相当强悍的女人,关靖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这种神情,在未开口前就不由的顿了顿,气势也缓了缓。“jiejie你……还好吗?”关锐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脾气,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又在订婚现场当场给郁珍没脸……你呢,我听烽哥说你跑到美国去了,你怎么样?”关靖卓闭了闭眼,“如你所见。”关锐试探了他一下:“你怎么会回来?我以为你会留在美国。”“寒之他不需要我。”“……你现在回来,烽哥在气头上,估计不会让你进关家的门啊。”“关家?”关靖卓冷笑一声,“关家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人一生中能用的钱是有限的,能享受的东西也是有限的,躺在一座腐朽败落的金山上挥霍有限的财产,和奋力拼搏白手起家,夺取属于自己的事业和成就感,这两种生活方式哪种比较适合我,jiejie你看不出来吗?我呆在美国这么多年不愿意回来,就是因为我想在美国积累我自己的财富和关系。jiejie,我已经不想再关家这个桎梏里浪费自己有限的生命了。”关锐脸色苍白,久久不能说话,“……可是关家……是你的家啊。”关靖卓平静的看着她:“我曾经想过和寒之组成一个家庭,但是失败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会回美国去。我在那里有一些钱和一些朋友,他们组建了一个公司,我会注入资金入股。如果大哥真的生我的气,我就在美国待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关靖卓笑了一下,“jiejie,勾心斗角争夺前人的产业并不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生活方式。”关锐久久的望着自己的弟弟,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是那样弱小,需要依靠,怯生生的,带着虎头虎脑的憨气。那个伴随着乡土稻香的年代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消失在她的记忆里了,过了这么多年,当她再一次审视自己弟弟的时候,她发现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已经变成一个男人,一个不需要依靠jiejie的,不需要依靠家庭的,向往着独立和自由的男人了。突然一阵久违的疼痛攫住了关锐,她鼻腔有些发酸:“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那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什么呢!”关靖卓看着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想问你当年段寒之的事。”关锐僵了僵。“寒之说,我一开始就选择了郁珍。他说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关靖卓顿了顿,“但是我当年明明告诉你,我还是要段寒之,就算被赶出关家的门我也还是要段寒之。为什么他会说我一开始选择的是郁珍呢?”“……”“jiejie,”关靖卓问,“你说当年寒之从你这里拿了一笔钱,那笔分手费到底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