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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因为到了这么多重要人物,所以本来简简单单的收地也变得格外不一样,管着试验田的一个百户甚至还让手下送来了桌椅。等祁煊和秦明月到时,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花几上还放着茶。见了两人来了,先到的一众武将纷纷上前来行礼。祁煊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客套,正事要紧。”于是一行人便去了田埂子上。因为秦明月挺着大肚子,祁煊没让她往地里去,而是坐在一旁等着。最先挖的地就是正对着她面的一块儿地。因为今天场合不同,那些平时负责侍候地的罪民们,都被远远地隔在远处,数十个兵卒亲自挽起裤腿和袖子下了地。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铁镐挖着,而负责管着试验田的王百户在旁边指导。这洋芋和其他作物不一样,不能胡来,得用着巧劲儿,不然一铁镐下去,地里的东西全糟蹋了。为了今天不出丑,王百户特意提前亲自下场挖了一小块儿地,所以在旁边也指挥得有模有样。十多人一人负责一块儿,不一会儿一亩地就挖完了。挖出了一些浅褐色还带着泥土的圆形物体来,数量倒是不少,装了满满十多筐。就是长得很丑,又带着泥,根本看不出样子。这时,又上来几个人,一人手持一个长条状的竹板,在王百户的指导下刮掉洋芋上多余的泥。而方才负责挖洋芋的兵卒,还在地里翻捡着遗漏下的洋芋。去掉了泥,这些洋芋终于露出真面目来,浅黄色的,整体呈椭圆状,有的大有的小,还有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没见过这东西的人们,不禁低声议论起来。“让人来秤一下。”站在一旁的祁煊道。他面色带着喜色,因为光用目测就能看出收成不少。不多时,就有数个兵卒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扛着一块儿长一丈宽三尺厚三寸的木板,另外几个人手里则搬着石头。秦明月起先不明其意,很快就会意过来,这大约就是简易版的秤吧。果不其然,这几个兵卒一番准备就绪,就有人搬着一个空的竹筐过来了。先把竹筐放在木板的另一头,然后不停地往里面倒洋芋,直到两边终于平衡。一个兵卒道:“一石。”一石大约一百二十斤,这只是一筐子,要知道那边还有好几筐子的洋芋呢。众人面露吃惊之色,各种诧异及质疑声响起。本来只用称一筐子,剩下用估摸也就算了。见此,祁煊让人把所有的洋芋都称了,报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接下来两刻钟时间里,几个将领过得即是焦躁又是兴奋。若这东西真如此高产,那这片试验田能收多少上来?很快数目就报上来了,一共收获了八石多点。也就是说亩产近一千斤。这一千斤指的是当下的计量单位,若是按现代的市斤来算,差不多有一千五百斤的样子。这个结果并不让秦明月意外,要知道在现代土豆亩产两三千斤早已不是什么难题。可她不诧异,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诧异,许多人都亢奋了起来。其实他们会如此,秦明月能够理解,毕竟此时还是亩产两石都算是高产的时候,亩产八石,代表着什么寓意,谁都清楚。“指挥使大人,这东西可以吃?”牛千户问道。“当然。不光可以吃,还很好吃。”祁煊风淡雨轻地说。这洋芋刚拿回来的时候,秦明月就给祁煊做了一次尝鲜,吃过之后,祁煊连连叫好。可当他提出再做着吃之时,却被秦明月给拒绝了,因为这些都是要用来当种子的。“等回去后,爷就命人将做法给你们送去,你们都尝尝。”几个武将连连应是。*当天晚上,黑河卫许多武将都吃到一种新吃食。这吃食是指挥使府上送来的,也就几样,每样都不多,装了四碟一碗。一盘是大rou块子烧洋芋,一盘是烤洋芋,一盘是煮洋芋,一盘是炸洋芋。至于那碗里则装着洋芋泥。其中以大rou块子烧洋芋最好吃,肥瘦相间的rou,配合着烧得糯软的洋芋,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能让人把盘底的汤都给舔光。那洋芋泥的味道也不错,细腻绵软,入口即化。味道最差的就属烤洋芋和煮洋芋了,吃过大rou烧洋芋,再吃这种十分简陋的,油盐都没有,简直就是从帝王待遇变成了乞丐。可关键问题是,这东西做法简单,煮着烤着都能吃,还产量这么高。这不禁让一众人都喜出望外,而让他们更惊喜的在后头,因为指挥使大人说了,这东西很容易种,不择地,挖个坑,丢进去,填把土,记得偶尔浇浇水就行了,根本不用费大力气。不过这里就暂且不提了。而几道菜中最怪的就属那炸洋芋条了,炸得外酥里软,配着一碟子甜酱,吃起来味道怪怪的。男人们都没当成回事,只当是个添头,倒是迎来家中小孩子们的喜爱,一大盘子一扫而空不说,还吵着闹着要。其实秦明月之所以会让人炸了薯条,也是想给昀哥儿尝尝鲜。她儿子可怜,生在当下这么贫瘠的世界,连烂大街的肯德基麦当劳都吃不上。虽她也不怎么喜欢这垃圾食品,可她知道小孩子们都喜欢吃,别人孩子都有的,自家的孩子没有,做人娘的总有一种难以平复的心情。若是让祁煊知道秦明月会用‘贫瘠’这两个字来形容大昌,估计有想暴打她的冲动。不过这会儿指挥使府上,一家三口都围着一盘子炸薯条吃得乐不可支。“这种吃法倒是味道不错。”秦明月手里没停下,嘴里却道:“行了行了,少吃些,你跟昀哥儿抢什么。”三人之中最矮最小的昀哥儿,左手拿一根薯条,右手拿一根,嘴里还嚼着一根。单吃这叫薯条的东西,着实乏善可陈,可混着秦明月让人做的甜酱,昀哥儿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还有你,你也少吃些,小孩子吃多了油炸食品长不高。”怼完了孩子爹,这当娘的又怼上孩子了。昀哥儿用‘你骗我’的小眼神瞅着她,嘴里呜呜啦啦道:“娘,你吃得比昀哥儿多。”祁煊附和:“就是,既然吃多了不好,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揣了一个。”秦明月悲愤脸,以前她诓这一大一小素来是手到擒来,如今这父子俩越来越不好忽悠了。处在孕期之中雌激素上升而变得情绪很怪的秦明月,突然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凉感,她放下手里的薯条,气呼呼地下了炕,掂着肚子就走了。“爹,你把娘说生气了。”昀哥儿连薯条都不吃了。“明明是你把娘说生气了。”“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