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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恍惚:“可我却是不信,起初你说等找到合适的时机,你就跟我走。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纯儿,我为你牺牲了多少,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其他想望,就是想娶你为妻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他一面喃喃着,一面就去扯太后身上的衣裳。太后低讶一声,“蓝庭……”她的推拒并没有阻止蓝庭的动作,他依旧固执地去拽她的衣裳,似乎根本没看到她的泪流满面。太后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面露痛苦扭曲之色。“蓝庭……”“……你总是这么多顾忌……别怕,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再也没办法阻挠在我们之间……他已经死了,阻挠我们的都该死……”*一场事罢,蓝庭陷入沉睡之中,太后却已经是精疲力尽。她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又哭了出来。门外悄悄走进来一个宫女,见此,忙走了过来。太后强撑着做了个手势,宫女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去了次间。“兰书,你打些水来我洗一洗,别惊动了别人。”兰书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才点点头出去了。不多时,她端着一盆水进来,拿着帕子服侍太后擦身。兰书看着太后身上紫青的印子,面色越来越激愤:“娘娘,他疯了,他疯了……”声音却是半含在嗓子眼里,压得极低。随着嘶喊,她的眼泪也崩了出来,看起来极为狼狈。太后嘴里吸着凉气,却还在强笑安慰道:“他就是心里憋屈,我知道,不怪他……”“娘娘!”兰书低喊了一声,忍不住嚷道:“若他再这么肆意妄为下,您会被毁了,会被毁了的!”太后捂着嘴哭,不住地喃喃:“兰书,他不会害我的,我会好好跟他说,他就是一时气愤,一时想不开。我跟他好好说,他就会改了的……”也确实如此,每次等蓝庭清醒过来后,他就会十分愧疚,责怪自己禽兽不如,甚至为此自残过。他其实并没有想伤害太后,只是压抑的久了,脾气就十分怪异,不太容易能控制住情绪。看着执迷不悟地主子,兰书擦了眼泪,语重心长道:“娘娘,您该做出决断,他不能再继续在宫里待下去了。”这话她曾私下和太后说过许多遍。“让我想想,兰书,你别逼我,让我想想……”一番收拾后,太后再度恢复成之前那个雍容华贵的太后。她想起一件事,对兰书道:“兰书,把那药拿来给我服。”听到这话,兰书一愣,才想起来:“娘娘,那药没有了。奴婢本想抽个时间出宫一趟,可您也知道最近事情这么多,太皇太后频频招您去慈宁宫,他这样,没人看着怎么成。奴婢出去一趟,至少得两日才能归,且这药珍贵,那大夫一月只能做出一瓶,刚好是一个月的量,可如今却是也不过半月就用完了……”说到最后,看着太后有些难堪的脸色,兰书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也不忍心主子窘迫,她连忙道:“娘娘,您别担心,奴婢待会儿就出宫,明日就能归。只是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太后想起以前每次先帝来与她同寝,事后蓝庭都会逼着她吃一颗那药。她迫于压力,也有偷偷将药吐了的时候,却一直能没怀上。只当自己体质异于常人,倒也不太担心,就是不服那药她心中不安。“你等会就出宫,让那大夫多做两瓶,多给他些银子。”兰书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只能点点头,末尾还是说了一句:“娘娘,那药不能多吃,对身子有妨。”太后不以为然道:“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吃这药也不过是买个心安。”话都说成这样了,兰书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做人奴婢,有些话可以说,却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话不容多说,随后兰书便收拾收拾出宫了。她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姑姑,顺贞门、玄武门的禁卫军都认识她,只是略做询问,就将她放出了宫。出了宫,兰书并未做停留,而是雇了辆车,直接往外城去了。一路七拐八绕去了城南,到了一家药铺前,她匆匆下车进了药铺,似乎想买什么没有又折身回来。之后连着去了多家药铺,在最后一家药铺里买了些寻常的补药,便匆匆拿着这些药包往内城去了。兰书是承恩公家的家生子,家中几代人都是在马家当差。她有个在承恩公夫人身边当差的娘,还有个以前是管事如今却是卧病在床的老子,所以兰书拎着药回来,并未惹来任何猜疑,都知道兰书历来孝顺。兰书在承恩公府的地位可不一般,生为太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连府里的主子们都十分敬重。知道兰书回来了,承恩公夫人将她叫过去问了几句太后可好太皇太后可好,才放她离开。回到位于公府后面的下人宅院,兰书家的宅子是其中最大最气派的一座,她的归家赢得了全家人的恭迎,哥哥嫂子弟弟弟媳妇侄儿侄女们俱都围着她转,让她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阖家团圆与众星拱月的滋味。到了晚上,躺在里外都换了新的床铺上,兰书心中惆怅。其实因为进宫而改变了命运的,何止太后,还有她。转眼到了次日,一大早兰书就出门了,到处逛了一逛,给家里买了不少东西,并又去了昨日第一趟去的那间药铺。不同于昨天,这次她被人迎了进去。“昨儿接到话,老朽连夜就赶制上了,幸好药材都是提前备好,不然老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听伙计说mama要两瓶,不是老朽不给,而是这其中有几味药实在不易得。”兰书瞥了他一眼,与这老货打得交道也不止一次两次,兰书太了解此人的秉性,说什么困难都是假的,变着方要银子才是真。其实她心中也气愤,一瓶药丸卖二百两纹银,金子都没这么贵,还时不时磨磨唧唧企图多要银子。不过谁让这药只此一家,再想着还要赶着回宫,兰书也不想跟这人墨迹,扔了张银票给他。这头发胡须都白了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大夫接过银票,一看上面的数额,笑得格外市侩。二话也不说,折身又去拿了一瓶药出来,连同之前的一瓶,一并递给兰书。兰书接过药,小心翼翼地搁在怀里,就离开了。等她走后,门里却是出来两个人。这大夫一改早先的模样,似乎有些惧怕地将那张银票毕恭毕敬地给了其中一个人人。那人哼了一声,将银票抄进袖子里,就与同伴离开了。*那张银票很快就到了秦明月的手中。看到这张银票,秦明月很是有些感叹。“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