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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的哪有不护着meimei的道理。再说我母亲向来喜欢咱们家里的几个meimei,只当亲闺女疼的,这闺女出了事,当娘的哪有不护着的。”赵珉珉正色道。这个孙媳妇,到底是没有选错!宁老太太心头宽慰,看向方氏:“你先回去吧,这些事还要劳动你去办。我把端姐儿和老三家的叫过来,这事到底也不能瞒过她们去,还是要先给她们说清楚了,省的回头想不开。”方氏点头,知道现下她最该做的是什么,带着赵珉珉一起退出去。松柏堂着了丫头去叫小卢氏的时候,她正拉了端和看首饰样子。端和的婚事已经算是定下了,她这个当娘的要给闺女准备嫁妆,这首饰就是一遭。她想哄着端和开心,便拿了首饰样图给端和看,喜欢哪个便照着哪个打,也省的打出来的样式她不喜欢,回头还得融了重新打,费时费力的很。听闻宁老太太那边叫她们娘俩过去,小卢氏与端和倒也没含糊,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只是进了松柏堂的门,端和就觉得不对劲,再看见宁老太太的脸色,端和霎时明白,这是出事了。不过这个时候,她便是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其实出事的是她。宁老太太看着端和,眼里的泪差点兜不住。都怪她,若非是她给端和定这门婚事,又没想着防人,这才酿出了现下的苦果。端和看着宁老太太眼里泛泪,吓了一跳,当即扑到宁老太太的身边:“祖母,你怎么了?!”宁老太太更是心酸不已,一把搂住端和:“我的端姐儿哦,是祖母害了你!”宁老太太这么一哭,不管是端和还是小卢氏都被唬了一跳,连哄带劝的,好容易把眼泪给止住了,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倒了出来。小卢氏当即就白了脸,倒是端和,面色几经变换,最终归于了一片宁静:“好了好了,祖母和母亲不要忧心了,不过是传言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这几息的功夫,小卢氏已经将这事看透,只看着端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痛心道:“我的儿啊,你不懂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若是你因着这个······”端和知道她想说什么,无外乎是现下的亲事说不成,往后,也甭想有好亲事!端和一笑,眉宇之间神采飞扬:“世人庸碌,多被流言扰之。他们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他们呢!便是一辈子不嫁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非要靠着一个男人才能活?!”“说的好!”宁老太太拍手,赞扬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孙女,流言纷扰,傲骨不屈,这才是她宁家人!宁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看事情比旁人都通透些,再说她一直担心的是端和会因此受到伤害,萎靡不振。但见她这样疏阔而坚强,心里的担忧也就落了大半。至于小卢氏,叫端和一番好话给哄得七晕八素的,竟也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方氏平日里看似温和,但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就找到了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回到宁老太太面前,宁老太太一脸的嫌恶,只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只抬头看方氏,问她:“老二家里那里知道吗?!”方氏此人最是公正,据实已告:“此事与二弟妹并无关联。”宁老太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若是这是真的和田氏有关系,任是她生了多少个孩子,这府里也留不住她了。“还有母亲,马氏之所以传出这个流言去,是因着当日在小花园里听到了青桐和一个小丫头说话。”方氏淡淡道。原本她只当是马氏拿了端和往年生病一事添油加醋放出去的,毕竟端和当年生病也没刻意隐瞒。只是不曾想这事还和青桐有关系。倒也是巧了,她身边的王友良家的和花房里伺候花草的赵娘子有着多年的交情,前几日遇到了,两人聊了半天,言语间就提到了马氏把她送到小花园的菊花给摘了七八的事,末了又提了一句马氏抱着花走之前瞧见了青桐和一个小丫头也在。赵娘子还说这青桐也快要嫁人了,怎么还天天往府里溜达,连个嫁妆也不绣。当时不过听了一耳朵,到底也是没上心。回头端和这边出了事,王友良家的想到赵娘子之前说的话留了个心眼,悄悄的把她叫到方氏身边一五一十的把当初她远远看到的情形说了一个遍。其实倒也简单的很,把那小丫头往熹乐居一叫,什么还没说呢,小丫头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方氏气了个倒仰,当初青桐心比天高的瞧上了时川,端和虽然把她赶了出去倒也给她留了脸面。她不好生的感激主子便也罢了,还敢背后编排主子,打死也不为过!“青桐?!背地里编排主子,叫人绑了打!!别打死了,留下一口气!!”她还得给她的小孙女积德,只把命留下就是了:“还有他们一家子,一个不留的全都发卖了!养出这样闺女的一家子,咱们府上用不起!”“是,我知道了!”方氏一边应着,一边帮宁老太太顺气。这些年了,宁老太太鲜少如此动怒,可不能因着一个丫头伤了身子:“那马氏呢?怎么办?”“暂且不着急。”宁老太太长长的缓了一口气,沉声道:“再等等。”方氏点头,处理一个马氏轻而易举,但现下他们府上是风起云涌之地,不管什么,也先将这风头避过去再说,省的叫人抓住了把柄。更何况,段家那边,还没有回应呢!马氏是外人要先等一等,但青桐是自己府上的,只先紧着收拾她。方氏一声令下,青桐被几个仆妇抓起来堵住了嘴当着满园子人重重的打了四十大板,血rou模糊当即就晕死过去。现场围观的人人脸色发白,有几个已经跟着晕了过去,方氏冷笑,武宁侯府对下人宽和那是下人们知道什么是为主子好的前提下,对于这等忘恩负义的东西,留条命都是恩赐!回头端和知道了,也只是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她不是圣母,当时已经给青桐留了最后的体面,岂知她不知死活,那也由不得府里整治她。杀鸡儆猴,方氏又下了死令,武宁侯府上下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不过,外头风言风语四起,武宁侯府上下谨遵宁老太太和方氏的吩咐,紧闭了侯府大门,除了白日里爷们出去上衙,还有采买,都是只进不出。有人家拐弯抹角的来问,从上到下也没有隐瞒,只说他家四姑娘三四岁的时候的确生了一场病,但武宁侯拿了自己的名帖请了齐御医前来诊治,养了小一年御医说了,四姑娘的身体与常人无异,甚至要更好一些。便是他们家的话不值当的相信,难不成那御医的话也是假的?!武宁侯府笃定的态度摆在这里,旁人也开始犯嘀咕,回头细细想一想,也咂摸出来味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把小十年前的事搬出来了,还非往子嗣上边靠